茅升惊喜的问道:“太好了!是乐家愿意付款了吗?”
钱丰收一撇嘴:“怎么可能。”
他像是摆脱晦气一般摆摆手道:“不提他们,我和你们说我们家订单的事情。”
虽然钱家长辈不希望钱丰收为了家族事务耗费精力,可是钱丰收性子活泼开朗又聪敏,更是极讲义气,在家族青年一代中颇有名望。
因此,钱家长辈不愿意钱丰收知道的事,都被心向他的青年一辈人源源不断的传信给身在午京的钱丰收。
半个多月来,钱家的债主们仿佛商量好一般,一起上门,根本不给钱家留有收拢资金的时间。
就好像有一双无形大手,一定要压死钱家一般。
然而不管钱家怎么打听,都找不到因由。最后还是有人耐不住钱家恳求,提点了一句:“乐家想要人死债消。”
虽然乐家靠着世家的威势,压的钱家不敢提那笔订单之事。
可是公道自在人心。
乐家在这件事上确实不占理。
但是钱家在江南存在一天,钱家就会是其他世家大族攻击乐家的一个好借口。
既然如此,对于乐家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钱家消失。
比如示意钱家的债主们尽快上门,逼的钱家尽快变卖江南的产业还债,离开江南。
如此一来,乐家又是那个清清白白的乐家。
其他世家大族,一是不愿意拂了乐家的面子;二来钱家若是被迫变卖产业,他们也可以顺势抄底一波,毕竟谁也不会嫌钱多不是。
因此,在乐家的推动,和其他世家大族的默许下,钱家的局势危如累卵。
面对这样的局势,即使满腔愤怒,钱家长辈们也只能忍气吞声,考虑起变卖产业离开江南的事情。
就在这种绝望之时,之前曾经提醒钱家的人带来了一个让钱家所有人欣喜欲狂的消息。
北疆有豪商需要购置大量酒水,他可以吃下钱家现有的一半的酒水。
虽然只有一半,但是已经足够钱家人松了一口气!
卖出一半酒水,他们就可以有二十万两的现银,足够还清债务。
只要能缓下这口气,钱家便有余力慢慢处理剩下的另外一半酒水,
在那人的牵线之下,北疆来的那位豪商爽快的付了二十万两,直接带走了钱家库存一半的酒水。
钱家的危机至此彻底解决。
茅升听罢,开心道:“太好了!果然是船到桥头,自然直!”
钱丰收自然更为高兴,他周身都充满着喜悦的气息:“对,我都没想到徐伯父竟然带来了那么大方的客人。”
董章庭道:“徐伯父?”
他虽然派青羽卫去彻查乐家,从乐家再捞一笔钱的同时,也让他们老实一些,不要耍什么世家的威风,顺道解钱家的危局。
然而钱家的危局却比他预计的更早解决了。
这显然是个好消息,但是之前见乐清时,对方对钱家酒的态度,让董章庭有些在意。
钱家之事,解决的太快了。
董章庭天性中的多疑,让他本能的怀疑起来。
钱丰收解释道:“徐伯父家也是江南豪商之一,他年轻时候和我爹很有些争锋,不过我爹时常更胜一筹,所以徐伯父对我们家一向有些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不过没想到,最后帮我们家的竟然是徐伯父。果然,人要在患难之时,才能知道谁才是真朋友。”钱丰收感慨道。
茅升显然对这样的事情很感兴趣:“快给我详细讲讲!”
钱丰收道:“徐伯父说,他只能接受我爹败于他,而非他人的鬼祟手段。所以他愿意为钱家和北疆豪商牵线搭桥。”
茅升拊掌赞叹:“我之前总以为商人大多重利轻义,如今方知是我小看了天下人,这位徐伯父品行贵重,让人心生钦佩!”
钱丰收道:“是啊,以前我还觉得他贼眉鼠眼,小肚鸡肠。实在是我眼拙了。今年回乡,我一定要登门拜访徐伯父,为之前的无礼致歉!”
虽然心中怀疑,但是董章庭并不打算在此时说出来。
毕竟他只是怀疑,根本没有证据。此时说出来,只会让友人不高兴罢了,委实没必要。
故此,他一脸赞同道:“这就是亦敌亦友吧。”
随后他像是玩笑一般问道:“这位徐伯父给钱家送了那么大一个礼,钱家回了什么啊?”
钱丰收叹气道:“家父本想送出一樽价值千金的玉观音聊表心意。那樽玉观音曾经是徐伯父极为喜欢,却意外落入家父手中的物件。没想到徐伯父拒绝了,最后耐不住家父坚持,徐伯父开口要了钱家在江南和北疆交界处的一处荒山,其余再也不肯要了。”
“荒山?”董章庭感觉自己一道线出现在眼前,只要伸手一捞,就能抓住。
“那处荒山是我二叔买的,本来想用来种葡萄。奈何他被骗了,那里根本种不出任何植物,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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