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宿舍是家属院,但韩望江不在农场,韩羡骁回来农场,也不在这边住,平时就相当独居。
农场给她分的家属房有两间房,许爱卿便将其中一间改成书房,放着她从北京带来的各种医学书籍。
韩羡骁偶有来家属院看她,多半是待在这间书房里。
屋外许爱卿喊开饭,韩羡骁这才走出去。
韩望江这时也进了门,脱去身上的大棉袄,掸走寒气,回头看到韩羡骁还在,眼里流露出些许惊讶。
这小子就不待见他,刚刚他去探望老战友方场长,他这儿子就不知何时溜到了这边。
原以为他回来,他又该溜走的,没想到居然还在。
他们父子俩,一家三口,也多久没坐下来一起吃饭了。
因着这点,吃晚饭时,韩望江和许爱卿明显兴致都有些高。
韩羡骁倒是没什么异常,该吃饭吃饭,该夹菜夹菜,也没有因着父子心中的疙瘩就不搭理韩望江。
而是有话说话,但到底还是有些微妙的距离感,不过一顿饭下来,许爱卿的嘴角就没下来过,这父子的关系,就是她心中最大的牵挂。
韩望江戎马半生,心中除了家,当然更多的是国,此行来农场,除了探望爱妻,和家人相聚,也不是只来看看的。
他喝了口小酒,淡淡开口,“爱卿,你来农场也快十年了,差不多也该回去了。”他此行,是想把许爱卿一并领回去。
16 七零之娇娇嫁纨绔/花蒙蒙
韩羡骁点头,他同意,要他说,早该回去了,继续夹了块肉片,低头吃饭。
许爱卿横了韩望江一眼,又瞪向儿子,戳戳碗里的饭:“你们父子什么时候开始穿一条裤子了?我这不是,这不是放心不下羡骁吗?我走得了吗我?”
刚把肉片送到嘴里的韩羡骁听了这话,眼皮突突一跳。
“妈,您儿子能跑能跳,四肢健全,还是个在业军人,怎么说手下也管着几号人,虽然不多,但也说明我不拖后腿能管人。您尽管放心,该干嘛干嘛,想去哪儿去哪儿。这话说得以为我这年纪还要您把尿呢。”
许爱卿扯扯嘴角,又压下去,冷冷哼了一声。
这一声哼到韩羡骁心里去了,下意识觉得大事不妙,果然听许爱卿说:“你也知道你年纪不小了,你难道不知道我操的什么心吗?”
韩羡骁曲起食指,刮刮眉毛,轻声道:“当然知道,咸吃萝卜淡操心。”
“诶,你这个兔崽子!”许爱卿又好气又好笑,“你要是早点娶个媳妇儿给妈看,我还用得着操心吗?你看看雷子,跟你一样大,娃都会喊奶奶了,会走会蹦,那红扑扑的小脸蛋啊,我一看就想捏一捏……”
韩羡骁埋头大口地扒着饭,一边听许爱卿絮絮叨叨,“你这品相,要是也给我生个孙子孙女,那也一定是年画娃娃一样惹人爱……你不知道你小时候,我每次抱你去卫生站打针,人家那些小护士啊,就爱抢着抱你玩……你小时候多可爱,见人就笑,人见人爱,大家都爱给你塞糖果,哪像现在,人嫌狗厌的……”
韩羡骁一点也不想听自己小时候是如何被人调戏的事情,轻咳一声,“我早跟您说了,不到三十我不结婚,这还有五年呢,我看您有得等,别回头等得头发都白了,爸会心疼的。要想抱孙子,回去抱去,我又不是韩家独苗。”
韩羡骁吃饭很快,几根菜几块肉,三两下就扒拉完了。
放下筷子,往后一靠,看向韩望江,又看向旁边的许爱卿,一脸无能为力,“您到863农场驻守也有四五年了,难道还要爸再独守空房五年,再好的革命感情也经不住这么磨,夫妻分离这么久,我真怕将来您的孙子找爷爷奶奶,都得奔不同地儿,别最后有两个爷爷两个奶奶……我怕我儿认不清啊。”
“就不能盼点好的!”许爱卿见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厚脸皮样,就气不打一处来,抬手作势要去打他。
韩羡骁拉开凳子,很欠扁地从她手下逃出,眼疾手快,还捎带上旁边放着的毛帽。
扣回脑袋上,站直身,扶正帽子,手插回兜里,弯起嘴角对许爱卿使了个眼色,“妈,我已经有两个爸了,可不想再多个妈。”
许爱卿“啧”了一声,韩望江吃饭也快,闻言放下筷子,轻喝一声,“解决个人问题是组织上始终关照的大事,瞧瞧你这德行,谁敢嫁给你。”
一个被窝盖不出两种人,韩羡骁知道这俩人就是一个鼻孔出气的。
把凳子推回去,闲散地答道:“我看真不少,不信您去打听打听。”
虽然多数人不知道他的生父母是谁,但有方银河这个爹,加上韩羡骁生得也堂堂正正一表人才,又是个军人,不论在农场大院,还是部队,想给他牵红线的确实不少。
可这又如何,想起每回韩羡骁那张冷脸,对人家姑娘爱答不理的,许爱卿就来气。
见他把棉大袄穿上,许爱卿喊住他,“你去哪儿?”
“找我爹去。”
头也没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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