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能和我站一边!”
阿平婶越说越激动,朝黄莲枝大吼一声,吼得黄莲枝愣了一愣,“我是没证据,过了那么久,我也找不到证据!但我说的话就是证据!实在不行,我现在就对天发誓,如果我说谎,就让我那傻儿子一辈子好不了,行了吧!”
李春花身子一软,往后退了两步,幸好温明阳和温明雪扶住了她,她一时间好像苍老了几岁,指着阿平婶颤巍巍问,“阿平,你说的是真的吗?真的是这样吗?”
阿平婶哽着一张因为过渡激动而涨红的脸,“我都这样了,连我儿子都堵上了,您还觉得我是骗人的吗!?”
黄莲枝指着阿平婶唾沫横飞,“她是瞎说的,简直就是放屁!那时候他们俩那么小,怎么啃骨头,是他们吃不下,不要的,我才捡了给我家的娃娃吃,明明就是他们不要的!”
阿平婶越吵越上头,彻底炸了,和黄莲枝对喷,“我放屁?你才在放屁!这么多年,我真是受够你了,我如果放屁,那你就是天天在放屁!你说话都是放屁!”
“你口口声声都说你爱孩子,把别人的孩子当成自己的,才在镇上托儿所得了工作。可你是怎么对那些孩子的?”
“其实你一点都不疼别人的孩子!拿了钱的你也不疼!你在托儿所工作,每天去副食店买菜,就买半斤,肉一点不舍得买!剩下的钱就塞自己兜里喂你三个孩子!半斤菜,那么多孩子怎么煮粥?”
“你每天赶早,在副食店门口捡别人撕掉不要的破烂菜叶,别人问,你就说是捡回去给养的鸡鸭吃。”
“放你娘的屁!你是买去托儿所煮粥,你们家的鸡鸭吃得都比那些孩子好!顿顿让孩子吃黑绿稀菜粥,那能叫粥吗?那是稀菜汤!米都见不到几颗的米汤!”
温明曦听了,先是震惊,后是唾弃。
要知道这年头,人都节俭,粮食也短缺,人们只求吃得饱,根本不会,也不舍得浪费。
那些副食店被扔掉的菜叶,得有多烂,烂成什么样才会被扔掉?
这个时代的人,实在又勤简,但凡摘一摘还能吃,都不会舍得把叶子扔了。
可想而知那些粥是多黑心,偏生孩子都不懂,只要能吃饱就成,不像后世的孩子一样娇养,吃惯了好东西,会挑剔。
温明曦心中五味杂陈,庆幸自己生活成长在一个富足的年代,也庆幸自己生命中遇到的,大多数都是好人。
同时也为这个时代匮乏的物质感到悲伤。
不过没事的,再过几年,再过几十年,华国人都能吃饱,会有人让他们吃饱!
“你现在是怎么说都有理了!”黄莲枝才不承认,“我当年一个人,管那么多孩子,我容易吗我,我什么时候把那些东西给孩子吃,我巴不得把什么好的都捧给他们,把他们当祖宗!”
黄莲枝嚎叫着,一边拍自己的大腿,痛哭流涕,“真是墙倒众人推啊!我做了那么多,竟然就换来你们这一句话,你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真是冤哪!”
李春花始终不敢相信今天看到的和听到的,人群里,也有人在为黄莲枝说话,“不能听一面之词啊,你看那些孩子,不也都长大了。”
“是啊,不都活蹦乱跳了,要真那么吃,能这样吗?”黄莲枝好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看向那人,又去看李春花,李春花甩着脸不看她,还气得半天没缓过劲来。
气氛僵持不下。
温明阳见黄莲枝还没有要跟陆英子道歉的意思,又气她破坏了自己儿子的满月酒,冷着一张脸对黄莲枝说,“三婶,我也算你看大的,我今天也跟大家伙说一说我小时候看到的吧。”
他看着黄莲枝,质问,“那时候在托儿所,你是怎么看我们的?”
黄莲枝脸都绿了。
“只要孩子不出事,你就能挣工分。”
“你求方便,也不让我们出去玩,不让我们去跑。你整天就站在门口,一条腿抵着门框,一边手里在织毛衣,我们就在土炕上蹦蹦跳跳您也没管。”
“要撒尿了,就放我们到院子里,随地拉屎撒尿。工分你是挣到了,但不能因为我们都长大了,就当做没事发生啊!我们长这么大,吃的是自家的粮食,管我们的是自家父母,你一个托儿所的,脸怎么这么大?您那时候对我们都这样,后来的事,我瞧着也不像您做不出来的。”
宝贝孙子这么说,李春花也信得差不多了,指着黄莲枝骂,“你还我乖孙,还我乖孙!信不信我打死你,我……”
有看热闹的村民道,“本来我还不信,觉得莲枝有些话说得有道理,但就她这一桩桩的事,总不能是巧合,总不能所有人都针对她吧。”
有人讥讽道,“我们哪敢针对她,她不针对我们就烧高香了,回头去供销社买东西,给你缺斤短两的!”
黄莲枝的脸是彻底黑了,想要再辩驳,却发现除了骂人,说不出别的话来。
阿平婶走过去拉起陆英子的手,“英子姐,对不起,我那时候只以为她就是偏心,没想到这事会直接把明河糟蹋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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