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就是你未过门的媳妇儿吧!长得真俊哪,这小脸小腰小腿的,都比我好看。”
温明曦抽抽嘴角,觉得这人说话怪可爱的,这人大概三十来岁,齐下巴的头发,长着一张国泰民安的脸。
温明曦其实一打眼,立刻就认出来了,这人长得就是方银河方场长的翻版。
只不过在方银河脸上略显普通的五官,长到一个女人脸上,却是普通自然的好看,她立即看向韩羡骁。
意思是,这就是昨天那位女生?
韩羡骁轻挑眉,没答话,而是直接过去搭住方石榴的肩膀,“石榴,咱走几步。”
说着,两人绕了个圈,方石榴就这么不明就里地被他搭着往里屋走去,一边走还一边问,“干啥呢俺弟,寻姐开心呢?”
韩羡骁笑着说没有,在里屋门口撇下她,径直又走到温明曦身边,气定神闲地在他面前站定,“瞧出来了没,这背影,能认出来吧。”
温明曦看韩羡骁看她这得意样,想到自己刚刚答应了他的霸王条约,神色有些不自然,“你烦不烦哪,我进门就看出来了。”
韩羡骁笑着说,“是啊,我就等你进门了。”
温明曦:“……”
方石榴是个话痨,拉着温明曦坐下,又是斟茶又是倒水,都不用韩羡骁动嘴,就一听说。
“那年俺娘拉着俺跑进山里,往西边跑,跑啊跑,我也不知道她跑了多久,那时候我还小,最后我们就在一个山里小镇落脚,再后来迎来了新时代,也不怕了,俺娘为了养我,到镇上替人挑粪,落了一身病,想回老家也回不去……”
“我也没读多少书,字也没认识多少,虽然没文化,但老娘总是得养的吧,她拉我大,我陪她老,这天经地义。后来她干不了活,只能摊床上,就我出去干活养她,养到前年她人没了,临死前,她让我一定得回趟老家,看看俺爹回去了没有,如果还在,就不想我孤零零一个人,如果也走了,就让我给俺爹捎句话,跟他说俺娘也下去了,可以在下面见一见了。”
“后来把我娘葬了之后,我揣着全部家当,值钱的东西反正也没有,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回到村里,打听来打听去,说俺爹真回去过,后来没见着俺娘俩,又回金城找他那位大领导去了。”
“我想着这么多年了,我爹指不定生了一个葫芦藤的弟弟妹妹了,但心里放不下啊,这辈子还没喊过一声爹,既然他还在,没去跟我娘团聚,得喊一喊才对得起我娘,我就又找到金城去了,这一趟不容易啊,哎,这些咱就不说了。可惜了我老娘,这么多年没见到,但总归我爹还是有良心的,没再给俺找个娘。”
方石榴拍了拍大腿,有点遗憾,“我娘走了我才能上路,可她自己又见不着,如果当初能早点知道就好了。但我以前也走不开,她也来不了,总不能说亏得俺娘走得好吧,这话没人性,所以他们注定的,见不到……”
一开始听着,温明曦只觉得沉重,听到最后,又被她直白的俗话逗得想笑,心想也是她人乐观顽强,不然估计也撑不到今天。
和方石榴说了会话,韩羡骁就把温明曦拉走了,说要送她走回家。
看温明曦的脸色,韩羡骁也明白她气消得差不多了,一路心里美得很,觉得这条路走的,比以往啥时候都顺溜。
“所以你之前,是回金城接你姐?”温明曦开口问。
韩羡骁插着兜在她旁边走着,觉得她总算能正常交流了,“是。”
早知道后面有这么多事儿,那天走的时候,再急他也不会直接走,得先去牡丹村一趟,或是留个口信。
温明曦不解,“可你回一趟金城,去了快一个月?”
韩羡骁听了,虽然觉得女人也怪敏锐的,但心里却莫名好像有些不排斥她的问题,但又怕说了她又生气,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腹稿,这才清了清嗓子说:“这不是回来后又马不停蹄回部队去了吗。”
还没等温明曦开口,看着她粉白的小脸,他心里莫名一痒,这次也不用打腹稿,已经又自己接上了,“回来事一多,我都忘了自己是个有家室的人了。你别再生我气了行吗?你说这,你生气我也怕,不生气我更怕,我怎么这么孙子呢!”
温明曦原本是扭开头不想去看他的,听到这话,对上他漆黑的眼眸,忽然就笑了。
她笑了,喜悦荡漾开来,韩羡骁眼里也含上笑,再嘴角勾起,跟着笑了出来。
两人也没说话,就走着。
趁着气氛好,韩羡骁又问,“咱们的事也快了,赶明儿这几天趁我有空,咱得先去置办些东西,婚房我来弄,但你得提意见。”
温明曦思索两秒,说,“我明天没空。”
韩羡骁觉得自己挺贱的,居然没生气,笑得痞气,“成,那等你有空我再来找你。”
温明曦是真的没空。
温秋苗的事情下来后,大堂哥温秋实很快从分场赶了回来。
一回村,在家里待不到片刻,就提着烟酒跑到隔壁大伯家里,对着温名生和陆英子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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