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
正准备把剩下的十六块塞回去时,忽然想起昨天夜里温明雪对温明曦说的话。
手里没银,说话不灵。
想了想,又咬着唇,从手里数了五块塞回去,然后攥着钱去了隔壁屋。
“爸妈,这是我上个月的工资,你们留着,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林父林母互视一眼,难得露出笑脸。
林敬廷接过钱在手里数了又数,很满意,把钱收了塞到兜里。
之前刚进门的时候,温明心有工作,每个月上缴的也是一半工资,十五块,比他儿子交的都多。
林保实一个大男人自己要生活没办法,一个月只能给五块。
林母林父还以为温明心拿的是两年前的工资,只抱怨了一句,“这都两年了也没升多一点工资。”
但脸上还是笑的,“总算没在家里白吃米。”
林母挥挥手,难得知道心疼人,“赶了一天路,回去洗洗睡吧,早点休息。”
温明曦和韩羡骁两口子,则是一觉睡到了天快黑。
夜里韩望江和许爱卿也没回来吃饭,不舍得小两口一结婚就要下厨,喊了两人去方银河家里开灶。
方石榴做的一手好菜,以前母亲卧病在床时,她什么活都干,是以啥都会,做几个菜这种更是不在话下。
因为家里有这个女儿,方银河家的灶房总算派上用场,有了点烟火气,换做以前,方银河和韩羡骁差不多,一年到头,在家里吃饭的次数,两只手就数得过来。
吃完饭,韩羡骁和温明曦先回的家,赶着回去先梳洗。
也不知道许爱卿是不是会掐点,等两人梳洗完毕,就听见二老开了院门回来了。
韩望江的假不多,许爱卿也是请假回来看儿子结婚的,几位姐姐更是走不开,都没空,只让许爱卿捎带了份子来给这位弟弟和弟媳贺礼。
一家子,全都是大忙人。
过了今晚,老两口就要回金城去,只在农场停留两晚,其实就是为了看这个儿子结婚。
但温明曦其实也明白,他们是不好意思留下来打扰新人,要不是镇上招待所条件太差,他们说不定都会去住招待所呢。
韩羡骁当初修理屋子时,把厕所和澡房分开了。
嫌厕所小,冬天冷,把水提到屋里洗澡也麻烦,就在灶房分了一块地出来,摆了个澡桶,把地板修成微微倾斜,墙边凿个小洞引水,洗澡在灶房洗,灶洞烧着柴火,还能取暖,添热水方便,洗澡也不怕冷。
而灶房就在东屋旁边,方便了主屋的主人,但西屋住人,走来走去都要从东屋门前走过。
屋里烧着炕,很暖和,温明曦脱了军大衣,坐在镜子前,把发髻拆下,拿着木梳梳头发。
身上只有一件粉色衬衣,里面一件打底棉衣。
这个天,外面再套一件军大衣,只有三件其实是不太够的。
但今天不知道为何,温明曦就觉得很热,一点不觉得冷,早上坐在大二八后座上一路过来,也不觉得冷。
大概是结婚真的喜气旺吧。
都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以前韩羡骁还不觉得,不都是灯吗,乌漆嘛黑的,还能把人照得更美?
但此时掀开帘子进来,朝梳妆桌前的女人看去,可算知道这句话,短短几个字,蕴藏的意蕴了。
粉色衬衣和她很配,应该是她穿啥都好看,领口上,是细长白皙的脖颈。
再往上,小巧的鼻子跟她的人一样灵巧,乌睫浓密,秀唇饱满,灯光下所有线条都变得明晰又梦幻,平日的娇俏在灯光的氤氲下,多了几分娇羞。
温明曦正梳着另一边的头发,歪过头时,就看到了站在门边的韩羡骁。
挺拔慵懒。
他也脱了军大衣,只穿着一件毛线衫,不过他好像一直不怎么怕冷。
“怎么了?有事?”
韩羡骁清了清嗓子,“我就进来问问你,你要热水擦脸吗?不早了,收拾收拾该睡了,我帮你提,你穿这样外面太冷。”
温明曦顿了一下,很快又开始梳头,呐呐说了声“好”。
韩羡骁动作很快,替温明曦提了洗脸水到屋里擦脸,又替她把水提出去倒了,回来时,很自觉地抱了一床被褥到堂屋炕上,准备睡觉。
这年头的屋子,隔音普遍不好。
温明曦洗完脸舒舒服服上炕,躺到被窝里,觉得浑身的疲惫都消失了,整个人都放松了,小半年的,总算把这一关过了。
但耳朵贴在枕头上,听见隔壁的说话声时,人又立刻放松不起来了。
许爱卿在隔壁和韩望江说着话,这边还能听见一点声音尾巴,好像在说明天起来得找韩羡骁说会儿话。
温明曦翻了个身,耳朵贴着墙,听完墙角躺回被窝里,有些害怕明天许爱卿找过来时,看到韩羡骁睡在堂屋。
那可不就事大了。
而且家里被子不多,分了一床给许爱卿和韩望江,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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