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
龚有财是海军医院后勤部的孩子,父母都在后勤部干活,都是小领导。
两人只有这么个独苗,从小捧着长大,两个姐姐都结婚了,也宠着他。
几年前,原本他应该也跟其他大院子弟一样,该插队插队,该当知青当知青。
但龚有财受不了这种苦,父母和姐姐自然也不舍得让他跟其他人一样,背井离乡,去偏远地方干拿锄头背朝天的活。
龚家也是把各种方法都想尽了,最后不知道打哪弄来的,给龚有财弄了个身体报告,说他心脏不好、血液也不好,总之是哪哪有病。
街道知青办没办法,也不能逮着个“病人”去下乡。
因为这个“病”,演戏要演全套,家里父母的工位也没法给他,后勤部活太多,容易累。
最后给龚有财安排了自来水厂看门的活儿,每天就在保安室里,拿着报纸盖着脑袋,有人来就开门登记,没人的时候,就盖着报纸睡大觉。
去年还娶了媳妇儿。
陈宝树一路说完,还不忘吐槽他,不能干活儿,倒是能娶媳妇儿生儿子。
两夫妻,一个看门的,一个在街道办当干事,倒是整得好像自来水厂和整个街道,都是他家开的一样。
这几人里,可就龚有财和韩羡骁有媳妇儿,他们另外几个哥们,可都打光棍呢。
混归混,韩羡骁打心眼里不太瞧得起龚家这种手段,年纪轻轻宁愿去保安室抢大爷大妈的饭碗,也不干点人做的事……
吃到最后,龚有财给韩羡骁敬了杯酒,说,“哥们几个,就你最出息了,居然还能被送来进修,以后可别忘了小弟啊。”
韩羡骁和他轻轻碰杯,很谦虚地说,“就是来认几个字,读完这几年,还要回去的。”
龚有财跟听了笑话一样,“还要回去那鸟不拉屎的臭地方,我还以为少说搞个军衔当一当,至少往上进一进。”
韩羡骁喝了酒又说,“这可不是一句话就能定的事儿,当兵的,得有真功夫。”
龚有财给自己斟了杯酒,没再说话。
不过话都说到这里了,正和韩羡骁的意思,他举了举杯,想起自己今天来这里还有件正事儿。
便把最近手头有点紧的事情说了,刚到军事工程学院报到,关系刚转上来,补贴发放下来还要一段时间。
他自己吃糠咽菜都能过,不想温明曦跟他过这种日子,便开口跟几个弟兄借点钱周转。
陈宝树听了,第一个把口袋里的钱票拿出来数,“今天我攒局买单,多带了些,骁子你需要多少。”
数了数,除去今天的饭菜钱,把剩下几张大的都给了他,“三十够不够?”
够,够极了,韩羡骁本来也没打算借这么多,补贴下来就一个月的事情,周转一下,灵的。
江红立摸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哥,今天我没带多少钱,赶明儿我给送到你学校去。”
上回几个兄弟聚餐,是江红立买的单,这次知道是陈宝树出钱请客,江红立出门就没带多少钱,只带了七八块零碎,不好意思拿出来,跟打发叫花子似的。
龚有财也跟着说,“骁子,我也没带钱,改天我和你嫂子一起拿过去,顺便认认脸。”
陈宝树和江红立听这话只想笑,每回聚餐,龚有财都没带钱,不就是不想付钱请客吗?
反正这么多年,没见过龚有财主动攒局,但兄弟们要来吃饭下馆子喝酒,不好意思不喊他一声,他倒是每次都立刻应了要来。
但就是永远不带钱。
也是想着多这一口不多,多双筷子多个酒杯,就没计较。
这些事韩羡骁自然不知道,一顿饭吃下来快要四点,啤酒小菜都被吃的精光。
龚有财有些意犹未尽,提议接着喝,把晚饭都解决了,还有一堆话没说呢。
陈宝树无语了,觉得一整个下午,就他说的全都是屁话,跟他说自己兜里没钱了,都给骁子应急了,他家离这饭馆最近,问他要不要回去拿钱过来。
龚有财听了这话,立刻噤了声,不尴不尬地看向韩羡骁,问他是不是还要回军区去。
别说,还真是。
韩羡骁本就打算差不多就走人的,这里回军区去,还有不近一段路,现在回去,刚好,天还亮着。
陈宝树和韩羡骁顺路,回去的时候一起走。
陈宝树一边走着一边问韩羡骁,“你说嫂子要找工作?”
刚刚在饭桌上聊天,韩羡骁提过这茬,温明曦的工作,可以等组织分配,但如果自己有门路,多打听打听,也是好的。
所以就顺嘴提了句。
陈宝树说,“哥你说嫂子读了高中,这学历不低了,要找工作应该不难,再说现在你们关系都转了上来,组织上会负责的。”
顿了顿又说,“我去医院也打听打听,如果有合适的,在医院工作也不错,离得近。”
韩羡骁其实没抱多大希望,就顺嘴一提,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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