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问还问!”
张拐李女儿在一旁边听边观察了老半天,心里一锤定音,“您一定有事儿!爸,您要是心里没点事儿,怎么这几天都不去上工呢?”
被女儿一语道破心思,张拐李有些遮遮掩掩地道,“我这是不舒服,而且这几天,队上也没活,就待在家里。”
“哟,我都不知道我爸官大成这样了,您一不舒服,新上任的书记就来看你?还有那什么姑娘,也来看您?”
张拐李还在嘴硬,“那是你名生伯伯的闺女,就是来看我的怎么着了?”
女儿夹了筷子大白菜,“嚯,你就甭嘴硬了,要来看望您,那也是温伯伯自己,怎么会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闺女,您脸可真大。”
张拐李媳妇儿帮着丈夫,“怎么这么说你爸呢!”
“那可不是吗!”女儿上头了,开始说,“妈,您这还没看出来啊,咱爸这是怕事儿,那些人铁定有事求着咱爸。”
张拐李媳妇儿见丈夫支支吾吾的模样,又说:“你爸就算是怕事儿,那也是为了咱们家。”
“行了行了,您别说这些虚的。”张拐李女儿放下筷子,“这都多少年了,我都多大了,你们还没看明白?”
“怕事儿有用吗?咱家怕事儿,脏活累活都咱们干,怕事儿,亲戚们都瞧不起咱们,人活着,得有骨气!自己都是软骨头,还指望别人瞧得上咱自己呢?”
张拐李被说得脸上火辣辣的发烫。
这天晚上,温明曦睡得不沉,一大早天没亮,韩羡骁就照着计划,和温明阳先出去办事儿了。
早上起来,伺候小鱼儿穿衣洗漱,让她在家里跟着张清霞,和铁蛋铁妞玩,温明曦才和温明娇、陆英子一起,往小林庄去。
早上九点就要发福利粮,林家勤一家去得也早,去了还一直往梁深晖心尖上扎刀子,“梁书记,这米粮找到了没?就要发了,不然咱没办法,还是待会儿跟大家伙说明白吧。”
梁深晖轻蔑一笑,“不用,待会有什么事儿,我来扛。”
呵,就你能耐了。林家勤摸着胡子绷着脸走开了。
八点多九点,大队院子里人渐渐多了起来。
大家都是来凑热闹的,又有戏班子看,又有米粮领,都早早就来了。
到了九点,还是没见到有福利粮被搬出来,人群中议论纷纷。
梁深晖拿着喇叭,轻咳两声,刚要说话,人群中就有人惊呼道,“台上有人倒下了,倒了!”
一时间,没人去看梁深晖,而是都转头看着戏台子。
这年头乡村的戏台子都不大,又都是乡里乡亲的,一眼就看出躺在戏台子上的是温名花。
“是花姐。”
“名花,名花,没事儿吧。”
正当有人想上去的时候,温名花忽然动了,在戏台子上抽搐了起来,嘴里大声嚷嚷着,“狗勤,狗勤,狗勤!”
一时间,台下的人不知道要担心还是要笑,因为这“狗勤”就是林家勤林村长林大队长的小名。
但村里从来没人敢这么喊他,只有他去世的老娘,才会这么喊。
林家勤脸上一片绿,瞪了林东海一眼,一张脸拉得比驴还长,这是闹哪样。
忽然,人群中有人说,“不会是村长他娘附身了吧!我记得她也是忽然倒地就没了的。”
林家勤想说荒唐。
又有人说,“你们听听,连声音都一模一样。”
林家勤竖着耳朵听,那声音还真是跟他娘一模一样。
温名花闭着眼睛坐起来,手四处乱摸,还在高声喊着,“狗勤,狗勤,我的狗勤你在哪儿!”
这可真是巧了,林家勤的母亲,后来确实是个瞎子。
“这一定就是显灵了啊!”人群里议论纷纷的,“村长他娘去得突然,两眼一闭就没了,都没留下半句话,这一定是还有话没说!”
众人信誓旦旦的,要是放以前,这些话不敢乱说,但现在都改开了,而且村长自己都把戏台子请来了,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显灵,天上忽地有一大块密云飘过,没了光线,还真有些阴森森的气氛。
林东海和林昌盛也不敢说话了,这林家就信这些,家里就没少摆坛偷着拜,现下一看,心里已经信了九成。
有老者提醒林家勤,“村长,你快去啊,你娘在找你。”
林家勤想拆了戏台子的心都有了,让他喊温名花娘,这叫什么话?
温名花还在自言自语着,“狗勤,我的个狗生娘养的狗勤啊!”
林家勤因为这句话,霎时间呆愣住了,只有他娘小时候才会跟他说这句话,旁人都是不知道的。
那时他娘嫁给他爹,在地主家管粮食,怕他活不下来,就整天狗生娘养狗生娘养的,喊到他懂事。
现下被温名花这么一喊出来,林家勤脸上有各种颜色,又青又白又红。
他走了过去,蹲到温名花跟前,应了声,“娘,狗勤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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