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鞋脱下来。”
刚刚站位的时候,宁辞就一直盯着乔稚的鞋看, 虽然不高, 但也是带跟的,对脚伤的恢复不太好。
乔稚应了一声, 把鞋脱下来, 然后愣愣地看着宁辞帮她穿上鞋。
这样亲昵的动作, 他们竟然还不是男女朋友, 真是不像话。
“学……学长,我自己来吧。”
宁辞沉声,“我来。”
乔稚沉默, 好像她不说话气氛才不会变得奇怪。
宁辞给她穿好鞋,坐在她旁边。准备室没有人, 大概是他们下来的快。
气氛就这样安静着, 谁也不开口。
“宁辞你。”余尽急慌慌地进来,看见两人的气氛话一顿,没说下去。
宁辞看了余尽一眼,起身,“我们出去说。”
乔稚之前就注意到宁辞受伤的伤,宁辞趁她换衣服的时候去处理了下伤口,冷白的皮肤上明晃晃地贴着创口贴,但宁辞对伤口避而不谈, 忧色渐深。明显是有些话不想让她知道,乔稚也没有非要寻根问底的意思,看宁辞起身,便说,“那学长我等会换完衣服就去找初初了。”
宁辞目光缓缓落在乔稚身上,仿佛是想到什么,声音又沉了下来, “等下,你在这里等我,别去别的地方。”
余尽看两个人气氛怪怪的也没来得及注意,就急急拉着宁辞走了。
拉着宁辞走出体育馆老远,观察了下四周,天已经暗了下来,宁辞和余尽靠近小树林的位置,并不是特别显眼。
余尽沉声,“那街舞社社长怎么回事?”
“不用猜,我打的。”宁辞声音清隽如水,在无人的小树林里听得格外清晰。
“我当然知道你打的,你为什么突然就打架了,还把他打进医院了。”余尽听说街舞社社长进了医院,就猜是宁辞干的,但又觉得迷惑,人家街舞社社长最近也没惹宁辞。
宁辞沉默了许久,“余尽,记得我跟你说我找到了监控里的人吗?”
“你是说,他是推乔稚学妹的人!”余尽吃惊了,没人会联想到乔稚和街舞社社长,毕竟众人都知街舞社社长和宁辞不和,而宁辞和乔稚在大家面前一向分得很清,稍微有点苗头都是a大公众号带的,宁辞对感情谨慎,即便是对乔稚认真也没过分地表达过。所以街舞社社长就因为上次百团大战的事对乔稚怀恨在心,这也太奇怪了。
宁辞点了点头,眸中的颜色沉得更深了。
“那你打架,也太冲动了。”余尽皱眉,知道宁辞是为情所困失了理智,“手也是打架受伤的?”
宁辞嗯了一声,眼睛瞥了余尽一眼,“你觉得我是故意找他麻烦?”
“难道不是吗?”余尽疑惑。
宁辞深吸了口气,按住突突跳的眉心,忍住骂人的冲动,“我没这么无聊。”
他有这时间不如想想让乔稚重新参加比赛,乔稚的比赛比教训什么街舞社社长强过百倍。
余尽:“…………”
在他心里,会去彻夜翻监控不就是无聊吗。
余尽正色:“那你为什么打他,你难道不知道你再被他投诉一次就要受到警告了吗?”
a大校规严,很多时候都是一些苛刻得不能苛刻得规则,让a大很多学生都叫苦连天,对学生干部要求就更苛刻,宁辞作为前任会长大概也在学生干部的范围内,学生干部打架斗殴比普通学生罚得更重,这也是余尽着急找宁辞的原因。宁辞这般行为就是给人留把柄。
“没事,他不敢。”宁辞敛着眸,声色平静。
“不敢?他有什么不敢,现任副会长不也是他小弟吗?”
学生会换届,和街舞社社长交好的副会长也“光荣”地卸了任,本来是件值得开心的事,但是很不巧,街舞社社长的人脉不是一般的厉害,立马推了一个要好的小弟当了副会长,气得余尽牙痒痒。
“所以你还要我给你解释他为什么不敢?”宁辞眼眸微敛,抬手腕看了看时间,“我没时间。”
“你不能讲话只讲一半,我智商没您高,直白一点。”余尽被宁辞冷淡的话激起兴趣,话逐渐偏离目的,轻浮了起来。
宁辞甩开宁辞搭上来的手,耐着性子,“好,我直白一点,就是他找人来挑衅我,我没忍住。”
“一堆?”余尽有点怀疑。
“四五个吧,不多。”
余尽不淡定了:“一挑挑四五个?”
“嗯。”
“宁辞你不要命了啊!”余尽突然拉过宁辞受伤的手,猛地一拉宁辞没反应过来,被余尽扯动了伤口,轻轻嘶了一声。
宁辞:“……我不确定你下一秒会不会被打死。”
余尽忙退了好几步,群挑四五个是个狠角色,惹不起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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