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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我不知道第几次看到这个词了。我其实想写的不是这个字,但很奇怪,当我落笔时,就自然而然地写成了[它]。】

【它目前还不存在。但它迟早会到来。它很危险……我们似乎该为那一天做好准备?】

【可憎物是它的能量残余。能力倾向也是。所以这就是能力者也会变成可憎物的原因?】

【等等……到底是[它],还是[它们]??!】

【……辉级是个危险的分界线。辉级的能力者可能会成为它们孵化的温床。它们是铁线虫,我们就是螳螂。】

【但似乎不是所有的辉级都危险……我需要再进一次预知回廊。我需要将上次的石碑看得更清楚些。】

【能力倾向的来源不止一个……是两个吗?(这条记录上有修改痕迹。“两”字被划去,反覆修改为其他数字。最终定为“三”)】

【……预知是安全的,但全知不是。天灾是安全的,但战争不是。野兽是安全的,但混乱不是。长夜是安全的,但永昼不是。】

【秩序和生命。这两个很难说安不安全。它们排斥这两个倾向,但并不畏惧。起码不像对预知、天灾、野兽还有长夜这四个倾向那样畏惧。】

【它们到底在畏惧什么?】

【秩序是为对抗混乱而生。而永昼是从长夜里偷来的。这就是这两对倾向无法共存的原因吗?】

【真正的对立与竞争,似乎并不在这两组之中。】

【……升级的空间不是死物。它是活的。】

【它居然是活的!!!】

【它为什么选择我?为什么只有我?!】

【我们的存在到底是什么?是供铁线虫寄生的螳螂,还是供人取乐的玩偶?】

……

【……我明白了,全都明白了。】

【是仪式。】

【整个世界,所有的时间,都是一场盛大的仪式。】

【大槐花中学完】

“你之前说,你没有撕这几页纸,是什么意思?”

盯着那几张纸看了片刻,徐徒然迟疑开口,问出的第一个问题,却与这纸上的内容无关。

“字面意思。”杨不弃心里也奇怪,“我确认我没撕过它们。我昨天晚上合上本子的时候还是好好的。”

徐徒然:“没人动过?”

杨不弃想了想,摇了摇头:“我放东西时都会注意摆放位置和顺序。如果被人动过,我拿的时候就能看出来。”

“那可真是怪事……总不能是这几张纸成精了吧?”徐徒然饶有兴致地摸了摸眼前的纸张,“感觉就好像是故意想让我看到一样。”

杨不弃思索片刻,微微皱起了眉。

“行了,别多想了。没缺东西,没有损失,那问题就不大。”徐徒然顿了几秒,发现难以思考出什么结果,于是愉快地选择了摆烂,“还是先看看这纸本身的内容吧——那个仪式,指的会是什么?怪让人好奇的。”

说完还往后翻了翻,又拿起纸对着光看了看——可惜,什么也看不出来。

“不知道。这些记录里关于‘仪式’的内容,只有这么多。”杨不弃摇头。

仪式,在过往的经验里,往往和可憎物脱不开关系。只有进行了足够的仪式,可憎物才能降临现实,又或是展开属于自己的域。

而以整个世界作为仪式……这关联的,又该是怎样强大的存在?

或者说,它指向的,该是怎样一个惊世骇俗的结果?

这些记录里都没有提到。此时此刻,他们也无从知晓。

杨不弃对于这个词当然同样在意,不过在他看来,当前更要紧的,还是其他部分的内容。

——它们。

【辉级的能力者可能会成为它们孵化的温床。它们是铁线虫,我们就是螳螂。】

……铁线虫,一种寄生物,以螳螂等昆虫为中间宿体。会在这类宿体中逐渐发育,一点点地控制宿主的行为,并在最终成长为成虫后,控制宿主淹死自己,好从宿体中脱出,寻求下一轮寄生。

从这个比喻来看,“它们”明显对人类没什么善意。

而且记录还点明了,它们盯上的是辉级能力者——正好是目前能力者中最顶尖的一批。

若事实真是如此的话,它们中是否已经有人“孵化”了?它们站在能力者的顶端,又会对人类做些什么?

这些猜测,光是想想就让杨不弃不寒而栗。

不寒而栗的同时,他又忍不住回忆起五年前那件事。当时最顶尖的预知者,在升为辰级后就叛出人类阵营,设法坑害了一大批辉级能力者,延缓了两大组织未来几年的升级进度……这样想来,他这个举动,是否另有深意?

他又为什么要把整条预知倾向都封锁起来?仅仅只是为了不让后来者升级吗?

上官校长的这些知识,都是在“预知回廊”里看到的。那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那个辰级预知者,实际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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