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干了呀。”小张笑起来,“我现在算是想明白了,有些事,还是看天份。既然确实不适合,那就不要勉强自己,放下一切,转向一个更适合自己的领域,也是个很好的选择。”
“……”徐徒然默了一下,抬手抹了下脸,“不是,可你是能力者啊……”
“这个啊,我问过仁心院那边了。”小张压低声音,“本来我也就只有萤级,控制起来不难。定期去做精神检测,再领用一些护身符就行。保险起见,我还让他们给我做了符文纹身。这样就不太容易被奇怪的东西找上了。”
徐徒然:“……”
“这就是你说的,对能力者行业充满憧憬的小张?”她沉默半晌,在意识中朝系统发问。
系统:“……你别问我。你问问你自己。你对这孩子都干了些什么?”
我干了什么,我除了救他两次外我什么都没干好吗……
徐徒然莫名其妙,忽见眼前的小张表情一顿,过了两秒,又深深吸了口气,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其实真要说起来,我能想开,还多亏了徐姐你。”
……你少来,我没揍过你。
徐徒然若无其事地将甘蔗汁送进嘴里,缓了一下,才轻声道:“不至于吧?”
“怎说,算是一种影响吧。”小张叹气,“徐姐,说实话,你在我眼里一直很神秘。我始终相信,你肯定不是一般的能力者,毕竟你那么厉害。梅花公寓那会儿,虽然其他人都说你是个能力特殊的新人,但我一直相信,你绝对是个大佬。再不济,也是以后要成为大佬的人。”
“……”徐徒然也没想到会突然迎来一顿夸夸,怔了一下才道,“嗯……谢谢。”
小张摆了摆手,又自顾自继续道:“大槐花那次经历,其实也让我想了很多。我发现,人只要是在合适的位置上,总能派上一些用场。至于那个位置是不是最重要的,这事反而不重要——其实那时候,我就有了想要退出的念头了。
“最后让我下定决心的,还是徐姐你。”
徐徒然:“……啊?”
“徐姐你现在不也退了吗。”小张信誓旦旦,“我那次遇到慈济院的朱棠,是她告诉我的。说你要去读书,还要帮忙打理家业,所以退出了慈济院,不干这一行了。”
“说来可能有点夸张。但徐姐,那个时候,我真的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我想,连你这么有天赋、有资本的人,都能毫不犹豫地放手,那我这种本就不合适的人,又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小张说着,举起自己面前的果汁,一本正经地和徐徒然的杯子碰了碰:
“这样说来,我还得谢谢你呢。”
徐徒然:……
她扯了下嘴角,将甘蔗汁送进嘴里。同一时间,脑海中又有系统的声音响起:
“听见没,人家还谢谢你呢。”
“……你闭嘴。”徐徒然没好气地在心里回了一句,又试着劝了两句……当然,没啥效果就是了。
她甚至还通过诚恳地劝告,直接完成了“贬低反派”这一步,一点作死值当然到帐——这让徐徒然更懵圈了。
天知道,她只是说了一句“你能这么会引怪也是种本事”而已。
“说得好。”系统还给鼓掌,“杀人诛心!”
……你能不能消停?!
徐徒然克制地闭了闭眼,抬手准备将墨镜摘下——她方才听到那作死值的提示时,手都惊得晃了一下。手中杯子刚好倾斜,一点甘蔗汁,就那样从宽口瓶里溅了出来,恰好沾了一点在她的大墨镜边沿。
然而就在她开始将墨镜往外摘时,她的脑海中,忽然响起一个久违的声音。
危险预知,在她的脑子里,很轻地“哔”了一声。
徐徒然:……
她顿了一下,又缓缓将墨镜推了回去,抬眼看向对面的小张——隔着墨镜,她实际看不太清对方的眼睛。
徐徒然想了想,试探地开口:“小张,你的能力倾向,是野兽对吧?”
“是啊。”小张理所当然地点头,“萤级野兽。怎么了吗?”
没什么,只是有些感慨。徐徒然默默想到。
小张,你果然从不让我失望。
【捉虫】
戴墨镜外出的习惯,是徐徒然之前追猎姜临分体时养成的。
不止是她。现在所有知情人在与可疑对象接触时,基本都有戴墨镜或头盔的习惯。只是相比起其他人,徐徒然还有一个独有优势——危险预知。
通过危险预知响起的时机与力度,她可以大致判断面前对象的危险情况。如果对方已经完全被姜临分体控制,那么警报往往会在和对方接触的第一时间就响起;而假如仅仅只是处在寄生阶段,则只会在两人即将对视时给出反应。
……就像现在。
徐徒然念头转动,盯着面前的精神小伙看了片刻,忽然轻轻笑了起来。
“对了小张。”她将手边的饮料推开了一些,转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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