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的手背,不知哪来的一个冲动,桑枝的小指勾住他的,趁赵不度与沈逍客他们说话的空隙,踮脚凑到他耳边说道:“你别怕,我会帮你的,”话毕又停顿一下补充道:“若水姐姐他们也会帮你的。”
赵决的心狠狠一怔,就连被她勾着的小指头都忘了收回来,温热的触感随着她的手指传递过来。
他有些苍白的唇角回了些血色,耳根也悄悄红了,没人注意到他被衣袍挡住的柳叶小刀隐隐发出金光。
看不到的符咒一点点遍布小刀。
岁成公主终于醒过来,莫若水看着上位的那人,娇憨似少女,真的很难将她与外面流言所传的那人联系起来。
“不度。”她娇娇喊了他一声。
赵不度将她脖颈间湿黏的碎发剥开,那几枚小小的红痕显露,莫若水收回眼神。
“我有些饿了,不度。”
赵不度的声音比之前更柔了些,“好,”随后他又歉意地望着几人,“抱歉,我会吩咐人给你们安排住所的。”
说完他便拥着岁成离开。
他们离开了寝殿,沈逍客几人围到赵决身边,细细看着他的伤口,“你身上的伤是如何弄的?”
赵决抿紧了唇,眸子闪烁,不知该如何开口。
桑枝勾着他的小指还未松,不自主地摇了摇,似乎是察觉到他的难言替他解围,“沈大哥我们先回去给他治伤吧。”
“说的是。”
桑枝后知后觉地才松开他的小指,“你能自己走吗?”
松开的那瞬间,赵决手指蜷缩了下,只觉得有点空落落的,轻瞥了一眼她,用行动来证明自己,只不过还是在走出门的那一瞬,步子顿了顿,一副站不住的样子。
他近两日未出门,突然遇到这么强烈的阳光,觉着刺眼了。
后面一双手扶上来,是桑枝。
“走不了就不要逞强,说一声不就行了。”她托着赵决的胳膊说道。
这次赵决没再拒绝,桑枝步子小,他便也跨的步子小了些,苏池他们在前面远远地走着或是不想打扰他们,犹豫半晌赵决才问道:“你是早就知道岁成是我的母亲吗?”
贴着自己的手僵硬了一瞬,只一瞬赵决还是捕捉到了,看来她或许真的早就得知了自己的身世。
赵决的眼眸暗了暗,一瞬间莫名地放松下来,桑枝既然早就知道他的身世,却没有告诉过沈逍客他们,似乎也从未对自己表现过厌恶之类的情绪,但另一方面他又感觉到恐慌。
她究竟是谁,她绝不是表面上的一个江南小姐那般简单,能日夜与他这样的人在一起,究竟是存了什么心思?
桑枝还不知道自己在一点点掉马甲,她打着哈哈道:“我怎么可能知道,你竟然是当朝公主的孩子,那是不是还能混个郡王什么?”
她又转移话题,赵决没接,冷静地望着地上的路。
她这样的人,若是真存了什么心思是藏不住的,也就是他,若换做旁人说不定早就——
赵决步子一顿,再次停下来。
桑枝问道:“怎么了?”
赵决瞧着她的眼神不对劲,桑枝莫名其妙,“是哪里疼了?”
“没什么。”赵决回道,继续往前走。
为什么也就是他?
小路上石子颇多,赵决耳边时时传来桑枝的提醒,他越发觉得胳膊上的那双手越来越热,耳旁的那道声音越来越环绕,就连自己的呼吸都炙热起来。
他这是怎么了?
赵决有些慌,生平第一次有这样的情感,难道是他的噬心蛊又加重了?
之前刚有些血色的唇瓣又被他抿起,变得苍白。
赵决的变化太明显,桑枝微不可见地抬头悄悄望他,难不成这次伤的太重了,怎么身体都开始发烫呢,瞧这症状感觉就像是高热一般。
桑枝加快了脚步,赵决没有注意,她快他也快,正好应了他的心思,他现在就想早些回去看看自己身上的蛊毒,若是加重了,他还要想办法压下它。
不远处有一座湖,这个时候湖中的荷叶荷花都已经冒出了些头,从湖面上送过来微风,稍稍降了些赵决心头的燥热。
“你们怎么会进宫的?”他问桑枝。
“是皇上下令让我们进宫的,还说这里能找到你,”桑枝一五一十地都说了,“那你的伤?”她抬头去瞅赵决。
“……是赵不度,你们要防备他。”
面对着沈逍客他们赵决说不出口,但换做了桑枝,他不知为何,竟是这么轻易都告诉了他。
桑枝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没再多问。
他们还是先回到了公主的朝华殿,赵不度果然已经吩咐过了,门口的杜蚕等在那里。
“几位,随我来吧。”
她领他们去的寝殿并不远,几人并未分男女,照样宿在了后宫,桑枝肚明几分,看来这宫中已经被岁成他们掌控得差不多了。
这后宫可是老皇帝的寝塌之处,这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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