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叫醒,如今也不知他是何来意。
还是沈逍客先开了口,不过此时他也是面色严肃没了往日的亲近,“你为何会在此?”
赵决没说话,动手摸向腰间,那处是他的月刃,莫若水几人后退了步提防地看着他,赵决的动作顿了下,旋即快速拔出那柄柳叶小刀。
“我想你们帮我一个忙。”他抬起眸,里面诚恳之意任谁都能瞧得出。
莫若水滞了下,想起昨天桑母与他们说的事,第一个放下剑柄向他走近,苏池与沈逍客两人仍旧没有放松,她没有回答赵决的问题反而问道:“昨天枝枝与你见过面了?”
莫若水喊得亲近,赵决微不可闻地皱了下眉,“是。”
“那你究竟是作何打算的?”
她问的是桑枝与赵决的关系,闻言赵决轻抿了下唇,“我会娶她。”
字字铿锵,苏池的表情默了下,终究是放下了手中的剑也顺带压下沈逍客的,“你今日找我们想帮什么忙?”
赵决没再多言将自己的刀放于几人面前的石桌上,沈逍客皱眉,这柳叶小刀精致小巧暗含锋芒冷冽,可最引人注目的是上面金灿灿的咒文。
明明前几次见时是没有的,赵决注意到了他们的眼神,开口道:“我是天妖。”
短短四字惊的在场几人都猛地抬起眸看向他,而赵决神色正常,“天妖”这个词也是他后来从赵不度口中听到的,他自幼便没有被正经地教过妖术,对妖的了解也是浅薄。
几人心中此时都比较震惊,天妖是什么,天妖是千年才可能出一个的妖界之主,上一个天妖犯下滔天罪孽,天下道门追杀反而被屠尽七七八八,他们怀山派也不过是侥幸存下的一派之一。
但这天妖的离奇却不止在这,传言天妖不过半妖之姿,受尽欺侮后才得上天眷恋有了齐天的本领,但寿命不长,这也是上天的制约。
沈逍客等人看着赵决的目光又变了变,他话语平淡地继续讲,“我父亲从小便看出我的天妖资历,对我下了噬心蛊又给了我这柄刀。”
“上面的符文就是压制我的,而噬心蛊现在对我已经无用,我体内的妖气从不久前就泛滥滚难以自抑。”赵决的目光一点点变沉,最后沈逍客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话。
赵决想让他们抽出妖骨?
这如何可能?
沈逍客几乎是立刻就拒绝了赵决的要求,“不可能,妖被抽出妖骨与凡人被抽出脊骨有什么区别,不可能的,除非你是想死,”他咬咬牙想到桑枝,“难道你不想要与桑姑娘在一起了吗?”
“没有,”赵决声音冷凝,他如何不想与桑枝一起,他就是因为想才会来找他们。
单靠那一柄刀上的符文已经快压制不住他了,旁人不知可作为天妖的他知道,面对这些凡灵甚至是自己的爱欲,他更是难以自抑,或许总有一天他会控制不住自己伤害了自己所爱,可如果真的如此他宁愿自己一个人承受。
他颤了颤眼睫,看着面前的沈逍客,道:“我是天妖,与寻常妖物不同,你只需抽出我那一截妖骨。”
“听闻你们怀山派子弟擅长除妖,更有会炼化妖骨作为武器的,”赵决声音平稳,这世上弱肉强食,无辜弱小的妖若是被人看中,那它身上的皮毛妖骨俱会物尽其用。
沈逍客有些不自在的低下了头,赵决说的不假,他们怀山派也有这样的弟子存在,专以屠杀妖物为荣,可他们这一路走来,看过这么多妖,也明白了一些道理,如今也更不可能随便地伤害生灵。
末了,赵决又说道:“我相信你们。”
这一句让沈逍客无奈也只能答应下来,莫若水佩服赵决的勇气,同时心中好像也有些艳羡桑枝,“这事你与枝枝说过吗?”
赵决好似才想到这个问题,他皱皱眉,向他们躬身道,“这件事希望各位不用告知枝枝了。”
她不需要知道,也不必知道,赵决垂下眸子,这件事从始至终他就没有想过告诉桑枝,比起抽骨的疼痛,他更害怕的是那个小姑娘眼中的泪水。
苏池叹了口气,“好。”
“那就今晚抽骨吧。”赵决说。
“……也好,”沈逍客又问了他一遍,“你想好了吗?”
或许是他们孤陋寡闻,但就算是天妖被抽出妖骨,那也必定会有危险的吧。
赵决沉默,昨晚他在桑枝屋外听到桑母与她说的话,他们两日后便要回去,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几人当下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旭日东升,院内的月季开得正艳,仿若披上嫁衣的少女,赵决复又向他们拱了一礼才离开。
今日午膳大家是一起用的,桑枝的好心情任是谁都瞧得出来,桑母瞥了她好几眼桑枝才收敛了些神色,莫若水几人面色如常,他们知道了他们这几天要走的消息,也知道桑枝不会再跟着他们一道走了。
“沈公子,苏公子还有莫小姐,”桑父举杯,几人也端着酒杯起身,“感谢你们这段时日对我儿的照顾,后日我们便要回去了,先在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