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一个墨水小猫头,闻言振作道:“……朕定能猜出来。”
身前人没掌住,“噗”地轻笑一声。
云晚汀耳尖一动,立即道:“是荷风姑姑!”
“不成不成,”富顺忙焦急道,“姑姑出声了,陛下耳朵那般灵,自然一下便猜出来了!”
小陛下底气不足道:“好吧这次不算……那,再换一个来。”
“来来来你去你……呃——”
小内侍这一声好似抽风厥过去一样,云晚汀:“……怎么了,富顺?”
“没什么陛下……您、您摸摸这个?”
云晚汀抬手抚上身前人的脸。
下颌、颧骨、眼眶、眉骨、前额……
他很快得出结论道:“这是陆长侵。”
富顺好奇道:“陛下如何得知?”
云晚汀摘了覆眼的布帛,果不其然是陆长侵不知何时进了殿中。
他一叉腰道:“因为陆长侵的骨头特别硬,比钢还硬。”
陆长侵:“……”
云晚汀好容易猜对一回,整只猫都昂首挺胸,欢快道:“来人,研墨。”
内侍宫娥们不敢妄动,纷纷瞥向陆长侵。
“陛下先将寿面吃了,臣去。”
陆长侵无奈又纵容地笑了下,将青釉碗推到他跟前,又去给他磨墨。
云晚汀挽袖,在他左边脸颊画上一只圆乎乎的小猫脑袋。
“陛下画得真好,这小猫如此憨态可掬,”富顺不禁赞道,“奴才们画得歪七扭八的。”
云晚汀:“……”
他指了指自己的脸道:“……镜子给朕拿来。”
额上罩着一只宽厚手掌,云晚汀迷迷瞪瞪地睁眼,条件反射一般握住对方手臂。
他哪有什么力气,手也小,根本圈不满对方粗壮的胳臂。
可那胳臂偏偏就这么一动不动任他握着。
云晚汀才张了张唇,奶瓶便塞到嘴巴里。
他本能般嘬了嘬,温热的柠檬水便徐徐淌入唇齿间。
一系列流程好似照顾小婴儿似的。
云晚汀:“……”
他坐起身,依旧默不作声地握着顾休与的手臂。
顾休与摸摸他脑袋,问道:“怎么了?”
云晚汀转过身子正对着他,双手贴住男人面庞左右。
与梦中完全一致的方向,从下颌开始……直至前额。
相比那天赋异禀的听觉,云晚汀的触觉只比常人稍稍灵敏一些。
此刻自己指腹收集到的骨骼、肌肉的触感,与梦中有不同吗?
云晚汀满心都是茫然。
梦中的陆长侵……会是顾休与吗?
他喃喃道:“我要墨水,还有一支毛笔。”
顾休与注视他片刻,才去给他拿。
云晚汀随意蘸了几下笔尖,往顾休与脸上画小猫头。
顾休与:“……”
他踌躇道:“我有哪犯错误了?”
云晚汀摇晃脑袋否认道:“木鹅有,但我想画一只小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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