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还差很多东西,他儿子结婚家里要布置喜庆点。
他等了这么年,终于等到儿子要结婚了,他这几晚激动得睡不着。
只要儿子的日子过得好,那就什么都好。
“嗯。”霍言说话还是寡言少语,但熟悉的人都知道霍言此时的回应是带着兴奋的。
“霍言,咱家娶珍丫头,方方面面都不能马虎,家里一定要布置喜庆,还有生活用品都要买新的。”霍父絮絮叨叨的叮嘱儿子。
“还有一点特别重要,你娶了珍丫头,一定要好好对待她,待岳父、岳母也要像亲爹、亲娘一样,这些年来,多亏了苏家帮衬,珍丫头也是个好姑娘,爹看得出来她对你是全心全意的,你千万不能辜负了她。”他一个老头子,看人的本事还是很准的。
心里有一个人眼底是藏不住的,珍丫头每次看到他儿子,眼底都充满着光亮,也处处关心着儿子。
珍丫头家风好,人又孝顺,对他儿子又是掏心掏肺,这样的儿媳妇打着灯笼都找不着,肯定是他霍家上辈子积了德,这辈子才能迎珍丫头这么好的儿媳进门。
“爹,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我会好好待珍珍的。”自打定下日子,他感觉三个月特别的漫长,紧等慢等,终于等到快要迎珍珍进门了。
他的心、他的肺,他的每一个细胞这几天都很雀跃。
霍言骑着自行车搭老爹来到县城,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和一个满脸土灰的小伙子,霍言心底凸了一下。
霍父也巡着儿子的视线望过去,觉得两人有些熟悉。
妇人也看到了霍家父子,想拉着儿子走过去,却停顿了脚步不敢上去。
眼神有些躲闪。
“儿子走吧,咱去置办正事。”霍父没有多想,拉着儿子往供销社走。
“嗯。”
见两人走远,张花心把小儿子拉到角落,佝偻着身子,失声痛哭。
她后悔了,她真的后悔了。
没有钱,罗文又痴傻,她才知道这日子有多难过。
才短短两个多月,她几乎每天都在崩溃当中,她才知道一个人拉扯着一个病人日子有多么的难。
她还是一个成年人,大儿子亲口说过他为了撑起一个家,让霍大山的身体好起来,还是一个孩子,每天跑进狼山里,找草药,她现在都不敢想象,大儿子当初是有多绝望、多害怕、是怎么挺过来的。
是她对不起霍言,对不起霍大山。
张花心朝着供销社的方向,喃呢了一句:“对不起。”
拉着痴傻的罗文渐渐消失。
以后的她和罗文不会出现在大儿子和霍大山的生活里。
她们母子俩不配得霍家父子的原谅,就这样苟延残喘的活着吧。
殊不知张花心拉着罗文消失在巷子里,霍言出现在张花心刚刚躲着角落。
看着消失的两人:就这样吧,娘、弟弟。
他们曾经是一家人,却做不了真正的一家人,大概是有缘无分吧。
他做不到不计前嫌的接纳曾经抛弃他和爹的亲娘。
对于出嫁她是又欢又喜
他不是圣人,没有一颗慈悲的心,谁对他好,谁对他差,他心里有一杆秤,张花心从来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
说难听点连邻居都不如,小时候邻居看他太可怜还会给一个窝窝头吃。
在他心底,伯母更像是他的亲娘,会对他苦口婆心,会给他做衣服,会关心他饿不饿,辛不辛苦。
他和张花心的母子情分是真的有缘无份。
他等了这么多年的对不起,这一刻他是真正的释怀了。
“儿子,你看啥呢?”霍父追了出来,见儿子望着前方呆呆的,不明所以。
儿子稍微有点反常。
霍言的思绪万千,眼神恢复正常,“没什么。”
霍言不打算告诉老爹刚刚那对衣衫褴褛的是张花心母子,毕竟当年爹是真心待张花心的,罗文还是老爹的小儿子,他可以心狠,但爹心底做不到真正的狠。
要是知道他们母子把日子过成那样,老爹心底也会不好受。
没有必要告诉他,“爹,咱进供销社继续买东西吧。”
“哎,好。”霍父也不纠结儿子刚刚的反常,一说到进供销社买东西,霍父满心欢喜,这可是置办儿子结婚的东西。
父子俩在家写好了清单,买啥东西都是直奔主题,问了价钱,就说要多少,干脆利落。
不到半个小时,父子俩手上都提着满满当当的东西出来。
霍父拿了两颗喜糖出来,“儿子,吃颗糖。”
给了儿子一颗,霍父打开喜糖包装,甜滋滋的滋味在口腔里散开,“真甜。”霍父眼睛眯成一条缝,这喜糖就像儿子今后的生活。
红红火火、甜甜蜜蜜。
日子过得有盼头,他也就不操心了。
“爹,你喜欢吃你多吃点,咱买了很多。”霍言见老爹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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