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闵英杰笑骂,“他在我怀里又飞不走。说正经的,郑崇道突发脑溢血了。”
何铮手上一顿,“什么时候的事?白天他还和我打过电话来着。”
“就是白天。”闵英杰说,“中午十二点左右,当时你应该还在殡仪馆看火化谢之。。”
作者有话说:
何铮:恭贺谢老师喜提小号。
谢之:恭贺小友喜提蛇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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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
两下里都没再说话,屋里寂然无声。
何铮不由得回想起清晨,不,甚至更早的……昨天晚上。
先是谢之穿着道袍,突兀地闯入他家。再是方兰通知他谢之的死讯,再然后谢之的尸体离奇失踪,郑崇道打电话过来强行安排葬礼。直到最后,火化谢之的同时,郑崇道突发脑溢血。
何铮直觉,这件事远远没有结束。
闵英杰说:“老何,郑崇道跟在你爸身边这么多年,神神叨叨不知道做了多少暗地里的事。他这病来的很邪门,我总觉得和谢之的死有关,却又解释不清。”
何铮盯着先前谢之站过的灯下,“谢之的尸体还没下落。”
“就算没下落,被警察确认死亡,又在太平间放了那么久,也早凉透了。”闵英杰想了想,“你先别想太多,明天去追悼会看看情况。”
何铮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鬼样子,立马说:“不去,马上要进组了,我得多睡会儿。”
闵英杰奇怪:“可你白天还在媒体面前和死人套近乎,明天不去怎么行?”
何铮嗤笑:“就是死人才好办,谢之的遗愿都能造假,还有什么做不到?明天你去现场,就说我悲伤过度在家休养。”
他有恃无恐。谢之的公司和谢之一样,连年走下坡路。非光传媒这个名字,早两年在娱乐圈如雷贯耳,很多表演系学生的的梦想就是能签进非光,成为第二个谢之。可是随着谢之扑街,非光也沦落成边缘小作坊。
如今就要被何铮所在的北星传媒并购,自然是何铮这边说什么,非光方面就附和什么。
“那行吧。”闵英杰打了个哈欠,“我也继续睡了。”
挂上这通电话,何铮一下子躺倒在地。
就算是心腹一般的闵英杰,看见他此时的样子,恐怕都得吓一跳。
血淋淋的手背就横在眼前,虽然很疼,何铮却觉得,这像是别人的伤。再怎么钻心,都盖不过精神上的痛苦。
讽刺的是,他这样一个饱受折磨,几乎每个夜里都在发疯边缘徘徊的人,竟然在娱乐圈靠着卖阳光邻家的人设,混得风生水起。
次日,谢之追悼会的相关信息,承包了各个网站娱乐版块的头条。电视节目也纷纷派出记者跟进,打算挖出猛料在直播中新鲜放送。
“大家好,我是娱乐三十分的记者小桐,我现在来到了谢之的追悼会门口。十点正式开始,现在还有半个小时,但大家可以看到,蓝以泽已经率先到达现场!”穿着青春时尚的女记者眼睛一亮,直奔刚停下来的那辆英菲尼迪。
一身黑西装的蓝以泽下了车,一米九的个子本就不矮,手中还捧着一大束白色莲花,整个人黑白分明。在人流尚且稀疏、只有粉丝等候的门口,格外显眼。
他步伐沉重,缓缓前行,好像以他为圆心,画出了一个无形的大圈,当中弥漫着五百吨的悲伤。
猝不及防几个话筒杵了过来,“以泽,今天来到谢老师的追悼会,你有什么要说的吗?”“泽哥,你现在的心情是不是特别悲痛?”
墨镜严严实实地遮着蓝以泽的眼,他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助理小李试着扒拉人群,“对不住啊大家,泽哥现在的确很悲痛,不接受一切采访,来来让一下,让我们进去。”
女记者大声喊:“泽哥!昨天只有何铮去了谢老师的火化现场,是不是说明,谢老师和他的关系,远大于和你的交情?”
男人脚步陡然一顿。
记者们几乎屏住呼吸。
蓝以泽一把摘下墨镜,露出了俊朗的脸,和……一双红桃似的肿眼睛。
人群里静了静,紧接着响起噼里啪啦的快门声。小李欲哭无泪,来的路上经纪人交代过,千万不要让蓝以泽多说话,这下完了。
蓝以泽瞪着女记者,“把话筒往前稍稍。”
“好嘞!”女记者激动又害怕地递上话筒。
“这是胡说八道!”蓝以泽声音还带着哽咽,咬牙切齿,“谢哥从来不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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