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懿凑过去,故意用肩膀轻轻撞了一下他,“社会我段哥,可以啊~人设很牛嘛。”
“唉……”段瑾瑜将手机息屏,自暴自弃,“没救了,万万没想到,我也能有横行校园的一天。”
一整天过去,二人没有获得任何有用的信息。
马洋和小弟们去网吧包夜,夜不归宿,杨晋鹏回来的很晚,情绪也不太好,不过据班级群里所说,冯飞出事后各班班主任全都被召回了学校,说明问题后又临时找了各班班长交流了一下班里同学的情况,重点排查个别有情绪问题的,生怕冯飞的事情再次发生。
当然关于冯飞的调查还没结束,教学楼后面已经被拦上了警戒线,可群里又自称家里有人有小道消息的,说冯飞就是压力大自杀,等过两天就能结案。
第二天是周日,虽然只过了短短一天但关于冯飞的话题已经淡了很多,毕竟只是一个并不熟悉的同学,说来说去也没有新鲜东西,话题淡了也很正常。
可万万没想到寝室楼这边又出了事。
当走廊里所有同学呼啦啦往外跑的时候,谢嘉懿心说不是又死一个吧,但这次比他预想的要好一点,不是死了人,而是杨晋鹏和卢毅文在楼梯间打了起来。
等他和段瑾瑜赶到时,他们两个已经被人拉开。
杨晋鹏脸上挂了彩,眼镜也在打斗中掉落并踩碎,卢毅文也没好到哪里去,身上的衣服被撕了个口子,模样十分狼狈。
“杨晋鹏我c你妈!”卢毅文显然不服气,一把推开拉架的人上前一步,“我瘠薄给你脸了是吧!”
杨晋鹏气的满脸通红,一双眼睛充满怒意死死盯着他,“来呀,我特么怕你?!来啊!!!”
眼看双方又要打起来,周围的人赶忙连拖带拽的将他们两个分开,但叫骂声还在继续,卢毅文发泄似的怎么难听怎么骂,杨晋鹏也不甘示弱,二人你来我往上演了一场国粹大战。
这事最后还是惊动了宿管阿姨,只见阿姨拿着一根扫床的扫帚风风火火冲上了楼,毫无偏袒与慈悲,直接照着后背抽,二人一边嚎叫一边躲,总算止住了继续打架的念头。
“你特么……”
“你再骂?!”宿管阿姨用扫帚指着卢毅文, 嗓门气壮山河,“小小年纪就知道学外面那些街溜子打架骂人,你爸妈是白养你这么个玩意儿吗?!”
一口唾沫星子喷了卢毅文一脸, 还没等他反驳,阿姨又转头看向了杨晋鹏,“你也是,嘴巴不干不净c来c去, 你能c的了谁?!”
杨晋鹏胀红着脸,围观的人群中突然发出了起哄吹口哨的声音。
“都闭嘴!!!”她一声怒斥止住了所有的杂音, 回音在狭窄的楼道里久久不散,“刚住进来的时候我怎么和你们说的!谁再敢在宿舍楼打架, 看我怎么收拾他!!!”
一场打架事件就这么被她制止, 学生们不敢再说什么, 因为他们知道宿管的扫帚是真的会往身上抽。
杨晋鹏弯腰捡起被踩坏的眼镜, 仍然带有怒意的瞪了一眼卢毅文, 而后推开人群独自回了寝室。至于卢毅文,显然他对这个结果并不服气,宿管走后, 有人问他为什么和杨晋鹏打架, 卢毅文直骂杨晋鹏是个司马货是个大变态迟早被人干出屎来, 但具体是个什么原因,他自己也说不明白。
他越骂越激动, 谁知骂着骂着眼前一黑向后踉跄了一步差点没站稳,知道这是自己低血糖犯了,他赶紧从兜里拿出一块巧克力塞进嘴里, 等缓过来后,骂骂咧咧的离开了楼梯间。
没有热闹可看, 围观的同学也都回去各忙各的,谢嘉懿跟着段瑾瑜往回走,偷偷拉着他的衣袖,小声道:“太吓人了。”
三句一瘠薄五句一个妈,谢嘉懿发誓他前二十年的时间加在一起,听到的脏话都没有这两天的多。
段瑾瑜也觉得耳朵疼。
不得不说,这个世界里遇到的同学真是个顶个的战斗力十足。
各种意义上的。
马洋昨晚夜不归宿今天打算继续浪,所以寝室目前只有三个人。二人回来后,谢嘉懿随手关上了门,看着仍旧在生气的杨晋鹏,问道:“班长,你俩怎么了?怎么好好的还打起来了?”
杨晋鹏烦躁的将已经修不了的眼镜框丢到一边,然后从抽屉里又拿出一副新的戴好,“也没什么,他口臭,我听不下去说了他几句。”
学生时代每个年级都有那么一两个校园小喇叭,他们认识的人多,知道的八卦也多,学校里有点什么新鲜事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俗称八卦小能手,哪个老师换了车,几班谁谁新交了个女朋友,就算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他们也一清二楚。
卢毅文在九班就是这样的角色,但他有个毛病,就是说话喜欢添油加醋,在他看来那是为了渲染八卦色彩,是对故事必要的加工。可对当事人而言就不那么美妙了,就单单高二下半学期他就被人堵过三次,然而吃了教训就是死性不改。
谢嘉懿心说卢毅文也是够讨厌的,也不知道是在背后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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