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了好几房妾室,儿孙满堂,直到79岁,寿终正寝。”
“寿终正寝?呵呵……好一个寿终正寝。原来他竟过得这么好。苍天无眼!苍天无眼呐!”
河底的愿真听言老人此话,心底作痛。张口的声音也略带嘶哑:
“所以这个水鬼,便是你靠灵力续命的孩子?巫nv灵力道浅,只能通灵消煞气,能给他续命,倒也是奇迹,但命不完整,到现在……也还是这般半人半鬼的模样。而你之所以将他抛于河底,是发现河底怨气可保他平安生长。”
祈遇说话间,瞥了一眼缩在角落里的水鬼。
“是的。我生产完后,或许是因为被初生婴儿的纯洁所感染。总之,在看到孩子的第一眼,我突然觉得自己好累好累,这半年为了名誉和银钱,每天想法设法的布局,甚至看着无辜百姓饭都吃不上,也要往寺庙捐献香火,祈求平安和神佛护佑,我心里其实倍感煎熬,也生怕他们终有一天得知真相,不再奉信予我。所以,我希望回归到最初的平静。”
“人呐,一旦品尝过金钱在手的滋味,怎会舍得放下?何况,那时你们背负着万众的瞩目和他们的血汗钱,可谓是骑虎难下。”祈遇道。
老人略有诧异地看着眼前成熟冷酷的少年,点了点头。
“是的,他不同意。b问我饥荒的化解之法,我当时与佛对峙,并未得到任何指示。他极其愤怒,朝我扇了一巴掌,就连孩子也不曾看一眼……我们自然不欢而散。但是,后面我并未想到,他竟然将我囚禁了起来,并以我的名义和百姓宣称,因为有人触犯神灵,所以天降饥荒。破解之法很简单,只需要百名村民作为祭祀品,跳河奉佛,以熄佛怒。”
愿真:“原来祈福院门前河底怨灵竟是这么来的。”
老人朝祈遇点了点头,道:“是的。”
“那百名村民可是将所有钱财全捐了香火的?”方景曜道。
“对,赵文轩怕谎言一旦戳破,光脚的自然闹的最凶。”
“好狠!”方景曜眉头紧蹙。
而远在河底身处的愿真也同样蹙眉,抿唇不语。
祈遇抱着手,不似方景曜那般愤慨,反倒气定神闲,似乎并不在意这场悲寂。他只是抬头盯着忽暗忽明的佛像,淡然道之:
“脚下遍地是h金,金砖底下是白骨。这是万恒不变的定律。论权势,你不及妖僧,论狠心,你不及书生。明明祸端始于你三人之手,而因果报应却只在你一人身上。”
“我活了七十多年,才明白。这些年,我时常问佛祖,我究竟错在何处?为何只苦罚我一人?最后发现,神佛无用,事在人为,万事起源于自己本心。”老人哀叹道。
听闻此言,愿真心中一痛。河底身处,周围黑紫的煞气已然被她净化而变得清澈许多。她摇了摇头,开口道:
“不,你罪不至此!该严惩的应是那书生和妖僧,你不应如此。”
“不,你罪不至此!该严惩的应是那书生和妖僧,你不应如此。”
方景曜不可思议地看着祈遇,这小子今晚怎么回事?被多人俯身了?前言不搭后语。
愿真双眼尽然的冷冽,她双手摆阵,随着祈遇双眸一闪,骤然义愤填膺的模样,直视高高在上的佛像。
“如若忏悔是惩戒,那罪恶只会无限延伸,永不回头。”祈遇指着金碧辉煌的佛像,怒道:“惩恶扬善是神佛之本,你明知晓这一切,却无动于衷。若磐佛祖,我想听你一个解释。”
话落,殿内一片寂静,而祈遇冷冷地望着佛像,似乎在等着什么。半晌,正殿突然回旋一道声音:
“阿弥陀佛。渡笙上神,好久不见。”
上次见,还是数千年前,她还未曾封印魔尊啻崆之时,而现如今,她居然问世了。
而殿内其他人听到这空荡的声响,颇为震惊。方景曜更是四处张望,嘴里念叨着:“佛、佛佛祖显灵了?”
河底的愿真似乎知晓若磐佛祖心中所想,冷言道:“如若我这一缕神识不游历至此,我还不知晓你祈福院门前竟藏了数百冤魂!”
一缕神识……难怪附身于眼前少年,却不已真身相见。
若磐便自认为愿真还于长月岛之上,并未问世,随后他道:
“这是他们三人所犯的罪孽,自有定数。”
“呵?定数?有何定数?赵文轩一生荣华富贵,寿终正寝,那妖僧也不知所踪。只留她一人灵力尽失,一夜白头,面对那滔天民怒,整日忏悔愧疚。”
“善哉善哉。那僧人是我座下弟子曾留凡间的一缕恶魂,不过在当年宛娘请愿于我时,替我显灵,随后便下了凡间惹了这事端。”
“难怪,难怪。天道自定惩戒分明,惩佑有衡。就因那妖僧与你相熟,你就将这一切的罪孽罚于宛娘一人!那不显眼的赵文轩直接被你忽略个彻底!”
祈遇冷盯着佛像,冷言道。
“我知晓后,便召回他,已罚他抄了一个月的经书。而那赵文轩……我与阎王交代,让他转世不得为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