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阿岁,宫里还正当妙龄的公主不多了,你该是懂事些了,你胡闹任性,许兆元平日里也无状且随意。他哪里比得上楚修辰,你嫁于楚将军才是最好的归宿,明白吗?”
重活数月,姜知妤自比那飞鸟心比天高,却不料终究还是一只没有任何选择余地的皇家笼中雀罢了。
她松了手,两眼只是呆滞地看着面前那团绣着百鸟的织金云被,愈发感慨。
终究薛郁离没有在接下去搭话,理了理衣裙起身,依旧举止从容得体,“阿岁便先好好休养着,此事容后再说。”
无论如何,这许兆元的的确确是有着各种的嫌隙在其间,尽管他并不在。更何况自己与他第一次见面,便不是太愉快。
“既然我如今不能随意出去,你明日便去请许统领来宫中一趟吧,就说我有要事要与他相谈。”
姜知妤的伤虽说御医早就用了上等的药粉包扎处理完毕,但仍旧需静养一段时日才能好转。好在皇兄的事总算没有成真,否则她当真觉得自己得不偿失。
半夏将熬好的药呈上前,见姜知妤仍旧倚靠在床头想着心事,便小声示意着。
姜知妤见状,目光稍稍回转,盯着半夏托着的那盏汤药看了许久,若有所思。
“我还未曾细细过问,我究竟是怎么回宫的,谁送我回宫的?”
作者有话说:
注:
“一切众生从无始来,死生相续,此想不真,故有轮转。”出自《楞严经》
真的抱歉宝子们,是我太高估自己了,前两天高烧不退,牙疼持续超过24小时,没有药tat
今晚已经好多了,但是边码边咳,肺快咳出来了。
因为马上就跨年了,所以今晚想着多少也要更一点出来。
宝子们新年快乐!一定要注意防护哦!!!!
半夏如实道:“公主不在的这几日,太子、皇上都十分急切,寻了两日都无果,好在最后得知,公主受伤昏迷,被广慈寺的尼姑们救下,公主这才得以回来呢!”
姜知妤尝了一口苦涩的药,眉头一紧,难不成是梦中所谓的念安师太救了自己?
到底只是一场口说无凭的梦。
更何况,姜知妤总觉得自己在两眼迷离涣散之际,是有个人救下了自己的。并且,她似乎认得。
许府。
楚修辰今日也早早来到许府门外,与许兆元等许家家眷一同在府外等着。
他今日穿着一袭皎白衣袍,衣料通体用墨色丝线勾勒,手中持着那柄不染尘埃的雪煞,他身量颀长,只需站着不语,便似那高山下的清涧般,令人景仰。
听着远处有马蹄与车轮碾过的声音,许兆元立即叫起来:“应该快到了!”
马车在许府外停下,只见柳君君身着褐色布衣,从车内颤巍巍地下来,因过于激动险些跌下。
“表哥! 舅公舅母!”柳君君上前,这些日子的苦难似乎一下子得以纾解,随着眼角的泪一同倾泄出。
“回来就好,这段日子还好吗?”许兆元看着扑在母亲怀里委屈的她问,“今日得以回来,应该高兴才是。”
柳君君瞥了一眼,见楚修辰不知何时也出现在这人群中,立即止住了眼泪,理了理凌乱的额发,“多谢修……多谢楚将军,这是将军第二次救下君君了,大恩大德,君君没齿难忘。”
楚修辰脸上并不作过多情绪,只是细不可察般地嗯了一声,脑中闪过那件事的前一夜,是他曾经来找过许兆元。
他救了柳君君事小。亦或者,他的目的本不在于救下她。
“今后,你还是该谨言慎行。”
柳君君止住了哭泣,对楚修辰的嘱托格外上心般,用力地点点头。
这本就是一场交易,又或者只是赌局,终究是只能他一人明白,他究竟此时此刻,在想些什么。
这时,不远处一名年轻的宦官正纵马而来,在众人面前勒绳下马,规规矩矩地走上前,“奴才给楚将军请安,给许统领请安。”
若不是身着内监的官服,旁人倒是很难把这面目清秀,生得极为清瘦的人与宦官联想在一起。只不过他的模样,楚修辰倒是颇为熟悉。
“高大人有礼,不知可是公主那有何嘱托?”楚修辰朗声道。
内监高在喜眯着眼笑了笑,“回将军,公主吉人自有天相,昨日便已醒了过来。”
“那真是太好了,这五公主也昏迷近一旬了。”许兆元也忍不住感慨了一下,又看向楚修辰,想瞧瞧他的反应。
似乎依然没有什么变化。
“今日奴才前来,是因为五公主自打醒来后,便执意想见许大人一面。”高在喜恭敬回复道。
许兆元正笑得欢呢,牙都来不及合上,便立马瞪大了眼质疑,“什么?我?是我?”
“奴才只是负责传旨,具体原因奴才便不得知了,奴才告退。”高在喜朝着诸位作揖行礼,随后便又驾着马离去。
“君之,这五公主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