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了楼,拎着空行李箱走进舒亚的卧室,给他收拾衣物。
现在舒亚的衣柜里挂的衣服,都是来穹桥之后,李元重新给他添置的,面料柔软舒适,剪裁修身得体,就连内裤、袜子,也是李元亲自挑的。
——不过他没告诉舒亚,只说自己吩咐下面的人去采买的。
要是让舒亚知道了,肯定不愿意穿。
李元把衣物收拾好,这才去卧室里带的小书房,一进门,果然看见书桌上搁着一个牛皮纸袋。
李元有点儿好奇,但到底没有打开纸袋偷看,只是把它一并放进了行李箱。
晚上,两个人一块儿吃了晚饭,终于到了舒亚的复健时间。
他遵照医嘱,先散步半小时,微微出汗,然后到康复室,跟着康复师做康复运动。
一个半小时的复健做完,舒亚已经满身大汗,康复师还要教他放松肌肉,等他做完放松,满身的汗也下去了,才能出康复室。
李元早在外头等着了,见他出来,赶紧抱着他上楼去洗热水澡。
洗完热水澡,舒亚还需要用中药汤泡脚半小时。
而每天的这半小时,就是李元最享受,但也最煎熬的时刻。
刚洗完澡的舒亚浑身带着水汽,白皙的皮肤透出淡淡的粉色,白日里保守一丝不苟的衣服裤子已经换掉了,现在他只穿了一条中袖睡裙。
不错,睡裙,李元买的。
衣领不高不低,刚好露出锁骨,裙摆堪堪盖住膝盖,露出白皙的小腿。
李元看见,喉结就忍不住动了动。
可是舒亚毫无所觉,只懒散地靠在躺椅上看书,见他把药汤倒进躺椅前的木桶里,在木桶前坐下,就自然地伸出一双脚,踩在了他一边膝盖上。
李元:“……”
他坐在泡脚的木桶前,试了试药汤的温度,然后就伸出手,抓住舒亚的一只脚腕,往木桶里放。
“好烫。”舒亚只碰到了药汤,立刻把脚一缩,重新踩在了他膝盖上。
李元的喉结又滚动了一下。
他伸手试了试水温,道:“不算很烫。我先把你的脚淋湿。”
说着,他握住舒亚一只脚,挪到桶里,贴着热气腾腾的水面,然后一手轻轻撩起药汤,淋在这只雪白纤细的脚上。
舒亚被烫得一个激灵,脚抖了一下,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不过,药汤淋上来的温度显然不如在桶里泡着那么烫,他很快适应了,并没有把脚缩回来。
李元就这么一下一下撩起药汤给他洗脚,握着他白皙纤细的脚掌,细细摩挲着。他的手常年摸枪,手掌和指腹带着薄茧,搓着细嫩的脚掌心和趾缝时,带起细微的痒意,有种说不出来的暧昧和厮磨。
舒亚轻轻挪开了挡在面前的书,看了一眼坐在脚边的李元。
人高腿长的男人这会儿正憋屈地坐在小板凳上,一条腿曲着,当自己的踏脚垫,另一条腿伸长了,随意搭在一旁的地面上,整个坐姿都透出那骨子里磨不掉的痞气。
哪怕他这会儿正低头认认真真搓洗着他的一只脚,可舒亚还是从那动作里感受到他压抑的、蠢蠢欲动的渴望。
舒亚低声道:“阿元,我好痒。”
李元身子一僵。
这句话平平淡淡,仿佛不带什么情绪,可它又轻轻柔柔,像一片柔软的羽毛,轻轻在他心尖搔了一下。
李元整颗心都酥了,身子麻了半边,几乎是立刻,他猛地伸手扯过搭在一旁的毛巾,盖住了自己。
然后,他有点儿心虚似的,抬头偷偷瞅舒亚。
舒亚重新把视线挪到了书上:“快点儿洗。”
李元“嗯”了一声,嗓子有点哑,不敢再玩火,认认真真给他淋过了两只脚,等他适应了药汤的温度,就让他踩着药汤一点一点往里泡。
黑色的汤汁慢慢淹没了雪白的脚、脚腕、小腿,李元总算松了一口气。
他算着时间,等舒亚泡得浑身微微出汗,才说:“好了。”
舒亚把脚抽出来,黑色的药汤哗啦一声响。
李元正好低头去给他拿拖鞋,只听到哗啦一声水响,脸颊上就溅了一点儿湿热。
李元整个人都顿住了。
那一滴溅在他脸颊上的药汤,湿热的触感,就好像他刚刚摸过的舒亚纤细的脚尖,慢慢顺着他的侧脸滑落,滑到他滚动的喉结,滑到他被衣服遮住的胸口。
明明是湿漉漉的,却又好像忽然在李元胸口放了一把火。
而下一刻,舒亚将湿漉漉的脚踩在了覆在他腿上的毛巾上,显然是等着他拿毛巾把自己的脚包起来,擦干。
真是要命。
李元这会儿只庆幸——还好毛巾还盖在身上,还好毛巾够大。
他做贼心虚,拎起毛巾的边角给舒亚擦了脚,然后赶紧起身,拿毛巾挡着自己:“我出去一下。”
舒亚一愣,还未来得及说话,李元已经狂奔出屋。
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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