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要是表现得不高兴,爹爹应该会不好受吧?对我未来也没什么好处,所以就顺水推舟地接受了江玉良。但现在,两家关系搞成这样,婚约也不必提起了。我与此人今生无缘,再提起他,也只会让自己和家人添堵罢了,还不如当他是个陌生人,从来不相识,大家都好过。”
谢谨之认真打量了妹妹一眼,确认她说的都是真心话,并非强颜欢笑,便不由得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来:“那就好。如此说来,二妹妹对江玉良本没什么情谊,只是父亲做主定下了婚约,你不好违抗,方才强迫自己接受罢了。如今婚约已毁,反倒更遂你的心意了。这事儿最好别让父亲知道,否则他一定会觉得郁闷吧?”
谢慕林笑了:“没关系,爹这个月里郁闷的次数挺多的,早就习惯了。”
谢谨之听得又是一番好笑。不过当他转移目光,重新看向谢映容与江玉良那边时,笑容又消失了:“可惜三妹妹没有二妹妹这般豁达。我甚至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谢慕林想了想,觉得谢映容是重生之人,兴许是江家未来能给她带来什么利益,所以她才会这般主动地贴上去?
才想到这里,谢慕林就看见,有几个人从外面赶来,挤开人群往江家兄弟那边走,隔着丈把远,就喊了江玉良一声。江玉良回头望去,满面惊讶:“大表哥?”
本来正跟谢徽之说话,面色变幻莫测的江绍良也闻声回过头去,露出意外的表情来:“大表弟?”
来人是个长相颇为俊秀的少年,长身玉立,带着一股勃勃英气。他分别向江家兄弟点头示意,便道:“表兄,表弟,不知王家火势可灭了?伤亡如何?我得消息晚了些,这时候才赶过来。”
江玉良忙上前向他介绍起了火灾的情况。其实他们兄弟俩也是过来看热闹的,母亲小程氏再三要求他们过来瞧一眼,确定王安贵家已经死绝。他们心知母亲的用意,心中无奈,但也有几分好奇,并不敢看得太张扬了,是确认舅母程王氏离开了,方才露面的。他觉得大表哥会来,估计也是如此。
江绍良那边结束了与谢徽之的交谈,也向弟弟、表兄这边走来。谢徽之转头奔向兄姐处会合。但谢慕林却偶然发现,谢映容还停留在原处,整个人的气质都有些变了。
不象原本那般优雅娇柔的模样,反而端起了闺阁千金的架子,颇有些端庄矜持。只是以她这个年纪,这副打扮,这般作派显得有些不大协调罢了。
然而江家兄弟与新来的那人都只顾着说话,没什么人留意她,所以,她也就仅仅是立在原地,孤芳自赏了。
谢慕林有些不忍直视。
失落
谢徽之快走到兄姐处了,却看见谢慕林不知为何盯着自己身后。他疑惑地回头望去,方才发现谢映容没有跟自己一块儿回来,还在江家兄弟身边呢,竟然还摆出那副假仙的样子来。
他翻了个白眼,转身回去用力拉了谢映容一把。谢映容原本没留意到他的接近,冷不防被拉了个踉跄,吓了一跳,却被谢徽之一路拉着走,她怎么都甩不开他的手,气得顾不上在心上人面前装淑女了,当场便尖叫起来:“你做什么呀?快放手!”
谢徽之也不管,继续扯着人往前行。周围的人虽多,却没多少个愿意多管闲事的,顶多好奇地看两眼罢了。在这种街区,住户多是官宦人家,很少有闲杂人等、流氓地痞之类的人物,倒是会有富贵人家的管家打骂仆从的。天知道这对少年男女是什么关系?里头又有什么纠葛?没人会插手管别人家的内务。
只有江玉良听到谢映容的声音,有些担心地回头看了两眼,但发现拉她走的是谢徽之,便不再关注了,继续回过头去听自家兄长与表兄说话。倒是江绍良,瞥了谢徽之与谢映容一眼,又看了看自家弟弟,心中隐约有几分猜测,却不打算说出来。
因为那没有任何意义。
谢徽之与谢映容回到了兄姐等候的地方。前者甩开谢映容,冷哼道:“真是够了!你不要脸,我们还要脸呢!巴巴儿地求着老太太,非要我们带你出来,还以为你真是想帮老太太分忧呢,没想到是冲着男人去的!”
谢映容涨红了脸:“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我只是想找人打探消息罢了!”
谢徽之讥讽地道:“哟,这么厉害?那你说说,都从江玉良那儿打探到些什么了?”
谢映容一时语塞,但随即就回答了这个问题,不过她说的基本都是先前谢徽之告诉兄姐们的内容,想必是她在找江玉良之前,还认真听了几句弟弟的话。
但谢徽之立刻就戳穿了她:“这些消息跟我打听回来的有什么不同?况且姓江的才来不久,他能知道这么多事了?只怕是你在糊弄人吧?有些事,你既然做得出来,还有什么好遮掩的?难不成你自个儿也知道礼仪廉耻,因此不好意思照实说?!”
谢映容气得浑身发抖:“你这个臭小子!你竟然敢污蔑我?!等我回去,定要告诉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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