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省得她被杨意全哄住了,真以为他是个好男人!”
谢慕林眨了眨眼,笑着应了。
宋氏神色淡淡地问女儿:“你真的拿定主意了?杨家也不是小门小户,新年将至,你若在这时候跟杨意全闹起来,就怕他家的人会在外头胡乱传你的闲话。”
“我怕什么闲话?!”谢梅珺冷哼一声,“杨家不是小门小户,我谢家也不输给他们!说起传闲话,难道只有他们能干?我还能写信给杨大伯父呢!就算真的闹大了,叫人看不起的也不会是我谢梅珺!反正这一回,我绝不会让步就是!”
靠山
次日大年三十除夕夜,谢梅珺与其他谢家女眷一块儿,参加了谢氏宗族的祭祖大典。
按照往年的惯例,她这时候是会与丈夫儿女一道前往杨家,参加杨家的祭祖仪式的,然而今年却出现在了谢家角。她的一双儿女,也没有在年前赶往县城,参加杨家的仪式,而是与母亲一同留在了外家。谢氏族人们对此自然感到奇怪,立刻就有宗房与四房的女眷前来询问是怎么回事。
谢梅珺只是淡淡地表示杨家对她没有献出水泥配方十分不满,打算要在祭祖大典上给她没脸,还要给杨意全纳妾,说她只生了一个儿子,对不起杨家。就连杨意全也是赞同杨家意见的态度,她一气之下,就回娘家来了。
宗房的女眷立刻生了气:“杨家这是什么意思?!不过是一个水泥配方罢了,早不是独家机密了,他们真想要打听,上哪儿不能打听去?!况且,他们要是真的开口,我们谢氏也不至于小气到不肯相赠。如此暗地里搓磨侄儿媳妇,他们还有脸了?!若不是看在杨大老爷的面子上,我们早就把他们家往日干的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丑事宣扬得满县皆知了!我们谢家给他们留脸面,他们还不领情,是真的不想认谢氏这一门姻亲了么?!”
四房的女眷则是十分肃正地表示:“杨姑爷已有嫡出的一双儿女,梅珺早已尽了为人|妻的责任,怎能再强求她多生子嗣?她是官宦之后,书香名门,知书达礼,相夫教子,还要主持书院庶务,又不是乡下的无用妇人,只能靠生孩子来在夫家立足。况且杨姑爷也是读书人,若有心功名,就该尽心苦读,搏取功名;若是打算留在书院教书育人,就该把心思放到学生身上。整天贪恋美色,想着纳妾生子,能有什么出息?既有此心,过去又何必作出那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出来哄人?!”
其他各房的女眷都齐聚在祠堂外观礼,给祖宗磕过头后,有了闲暇,便都围过来听是怎么一回事。得知谢梅珺的遭遇,人人都义愤填膺。有好几位婶娘还说:“早知道杨姑爷是这样的人,当初二老爷就不会把女儿嫁给他了。装了十几年的好女婿,如今以为自己翅膀硬了,就可以不顾谢家脸面了吧?做他的青天白日梦去吧!他要是真敢把谢家的脸面往地上踩,就别怪我们谢家不顾杨大老爷的脸面了!”
还有人安抚谢梅珺:“别担心,别害怕。你哥哥还是个三品的高官,我们谢家在湖阴县也是有头有脸的。有我们替你撑腰,你用不着委屈自己,万事有我们在呢!”
又有人去跟杨淳杨沅兄妹俩道:“好孩子,婶娘知道你们孝顺,一向都与你们娘贴心。你们爹爹不顾你们娘的脸面,非要闹事,你们夹在里头不讨好,就不必插手了,只管安心在你外祖母家住着,外头的人说什么,都不要理会。等你们爹爹上门来求饶了,你们娘也点了头之后,再装作没事的样子跟爹娘一块儿回家。但若是你们爹爹不肯低这个头,你们也没什么可担心的。我们谢家家大业大,还怕养不起两个孩子么?你们还不必再受杨家的气了,日子岂不是过得更舒心?!”
杨淳与杨沅只能苦笑了。不过他们自幼与外家更亲密些,倒是不介意陪母亲在娘家住着。他们只是有些无法理解,一向慈爱的父亲这回到底是犯了什么浑?
族中的女眷们围着谢梅珺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许多人都在为她出主意,还有人打算大年初二回娘家的时候,跟娘家亲人也说说杨家的荒唐之举,叫他们在湖阴县内臭了名声,也免得他们抢先一步,中伤谢家女。
待祠堂里的男人们完成了仪式,走出屋子的时候,看到小广场上如此热闹,不由得好奇地参与了进来。得知事情原委,众人也都觉得很气愤:“杨家欺人太甚!”
其实,男人里头并不是没人觉得杨意全想纳妾只是小事,谢梅珺有些大惊小怪的,更有部分人本身就是在有了子嗣之后,又另纳美色,开枝散叶。但他们都觉得杨意全和杨家的所作所为太不给谢家这个姻亲面子了。真要嫌儿子少了纳妾生子,那也该是在谢梅珺点头同意之后,再由她出面挑人,而不是杨家人逼着她接受他们找来的人选。
谢梅珺是谢泽川独女,当年嫁给杨意全,虽然名义上并不是招赘,但从谢泽川与杨大老爷的意思看,就是让杨意全给谢家二房做上门女婿的意思了,否则谢氏全族又怎会默认杨意全会是未来的竹山书院山长呢?谢家对外宣称谢梅珺是出嫁而非招婿,不过是给杨意全保存脸面,好让他将来能在科举路上走得更远,也能为谢梅珺带来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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