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会替她骂回去!就算是二妹妹要说她的坏话,我也不能答应!”她顿了顿,眼泪就叭叭地往下掉了,“可她没有……她就算回来了,就算她想要带我走,还是为了方闻山。若不是方闻山那边需要从北平救人,母亲兴许还想不起我这个女儿来呢!”
谢显之叹了口气,问是怎么回事。谢映慧却不愿意说了,那么糟心的事,还是早些忘掉的好。
她扯开了话题:“绿绮怎么样了?我只听到她好象被人打晕了,就再也没了动静,没受伤吧?!”
谢显之暗叹一声,没有再追问妹妹,只掀了车窗帘子去问跟车的青松,绿绮眼下如何?
青松跑到后头雇来的马车旁问了一声跟车的婆子,便回来报说:“绿绮姑娘被打晕了过去,后脖上青肿了一块,额头上还有老大一个包。不过照顾她的妈妈说,她没什么大碍,兴许今儿夜里或明天早上就能醒过来了,只是要疼上几日,怕是不方便在大小姐跟前服侍。”
谢映慧听了,松了口气:“那就让她好生歇着吧。今日也难为她忠心护主了。”只是她这个主人糊涂,竟听从那糕饼铺的老板娘忽悠,没带着丫头进茶室,以至于叫绿绮白白受此劫难。谢映慧心中还挺愧疚的。
谢显之便怨她:“连个招呼都不跟家里打,就径自跑去见母亲。你知道我和二妹妹看到你天黑了还没回来,有多担心么?!二妹妹打发人沿途一路打听过去,要查你的行踪;我生怕平南伯府或宁国侯府又生事端,特地去把曹家文泰大表哥给请过来了。如今母亲被大表哥请回承恩侯府,还不知要如何脱身,我明儿也要备上一份丰厚的谢礼,否则没办法还上这个人情,将来大表哥还不知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呢!”
谢映慧小声说:“我也不是有意的……我只是路过那个糕饼铺时,想起小时候经常吃那里的糕饼,有几样还挺喜欢的。后来多年没吃着了,有点想念。若我们过几日就要回老家,还不知要几年后,才能吃到那里的糕饼,就索性叫绿绮去买几包回来。没想到那里的老板娘是母亲未出阁前的旧婢,说母亲派了心腹信使回京祭拜外祖母,还给我和哥哥来了信,要亲自见我一面,为母亲传些要紧的话。我想着不过是耽搁一小会儿的事,也想知道母亲到底怎么样了,是不是真的嫁给了方闻山?大舅母二舅母她们说她的那些话,到底是真的还是编造的?于是就跟着她去了那个茶室……”
至于后面等了半天才等到曹淑卿,母女俩还产生了口角等事,就不是她能事先预料到的了。
谢显之听了也明白,这是妹妹心中对母亲曹淑卿还存有一份奢念,盼着她做的那种种错事都只是误会,是承恩侯府与二房等人恶言中伤,其实母亲是有苦衷才没回京奔丧的。兴许妹妹还盼着母亲与方闻山并未完婚,一切都只是承恩侯府的谎言。
然而,事实摆在这里,一切都是真的。他们兄妹俩心中再痛苦,也只能接受自己的亲生母亲成为了世人口中不知廉耻的不孝妇人。为了自己的名声,他们也唯有与她划清界限了。
思考
谢慕林在家里等得心焦,终于等到了自家大姐平安无事,只是遇上了亲生母亲曹淑卿,发生了一些不大愉快的事,但眼下已经跟随长兄谢显之走在回家路上的消息。
她简直想骂人了!
曹淑卿不是跟着方闻山跑去陕西了吗?连亲娘死了都不回来奔丧的家伙,怎会忽然出现在京城?难不成是承恩侯府那帮姓曹的为了搞臭这个异母的妹妹,在外头乱放假消息?而且曹淑卿回来就回来,又为什么要跟亲生女儿过不去?谢映慧那娇滴滴大小姐的小身板,能跟她起什么冲突?
谢慕林脑子里有一堆问题,却只能等着兄姐回来,才能知道答案,只能赶到前院守着,只求能在谢显之与谢映慧到家的第一时间见到他们。
等她看到走下马车的谢映慧红肿了一边脸,眼圈还红通通的仿佛大哭过一场时,又炸了:“谁打的?!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看我不干死他!”
谢映慧还没来得及扑到妹妹身上哭一场撒撒娇,就先被谢慕林吓了一跳:“你这说的什么话呀,别叫人听见!”实在是太粗俗了!
谢慕林没好气地说:“你都被人打成这样了,我还要装啥淑女吗?!告诉我是谁干的。我替你打回去!”
谢映慧心下一暖,扭捏笑道:“不用了,这是我母亲打的,不过我也骂回去了,骂得还挺爽……”
她话没说完,谢慕林又愤怒了:“她打你干什么?!她还有脸打你?!她这样也配做你的亲娘?”
最后还是谢显之出面打了圆场:“我们到大妹妹屋里说话吧,她脸上的伤总要上点药,不然还不知要肿几天呢。此外,绿绮也受伤了,如今还昏迷不醒,是不是该请个大夫来瞧瞧?”
谢慕林这才知道还有绿绮这回事,得知是被打晕的,她的脸又黑了。
大晚上的也不方便请什么大夫,不过蔡老田家的粗通一点跌打损伤的知识,蒋婆子长年照顾挑剔又身体不好的谢老太太,也懂理一些药理,有她俩替绿绮检查,确认了后者只是被打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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