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明显的茫然表情,似乎连他自己,都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呢!
迷茫
太后没听明白:“瑞哥儿不就在屋里么?屋里才多大点儿大的地方?他总不能没听见朱玏都说了些什么,惹恼了他老子的吧?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嬷嬷自己也说不清楚:“可是……奴婢瞧永安郡王那模样,只怕也没弄明白呢。”
太后皱了皱眉头,但没有冲着自己的身边人发火。下人们不会总能听懂主子们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没必要强求。这些都是跟在她身边二三十年的老人了,忠心耿耿的,不可能会故意糊弄她。既然这位嬷嬷说,朱瑞看起来象是自己都不清楚的模样,那就定是实话。
那她还不如等到朱瑞过来慈宁宫的时候,再直接问孙子算了。
不过太后也还有别的事要忙。她另外打发了人往西宫去,问太医们皇帝的身体如何,会不会因为这一次发怒,就导致病情加重?另一方面,她也要打发人往东五所去看三皇子。三皇子额头上被皇帝用药碗砸出一道伤来,虽然听嬷嬷说,在他被带离西宫前,已经有御前的太监替他作过简单的处理了,朱瑞还给他糊了点金创药应急,但终究没有好生包扎,万一伤得厉害就不好了。太后再怨这个三孙子,也不希望他有个三长两短的,所以还得打发太医去给三皇子处理伤口。
不久之后,太后派出去的人都回来了。皇帝病情已经稳定了下来,没有什么大碍,就是脸色非常难看,太医在燕王的建议下给他开了安神的药,如今他已经睡过去了。三皇子那边经过太医的包扎,也没有了大碍。太后派去的人曾经试图向他打探,到底在西宫说了什么触怒皇帝的话,他却只是轻蔑地冷笑,除此之外一个字都不提。
不过,负责侍候三皇子的宫人告诉那位使者,三皇子刚被送回东五所的时候,也曾经发过火的。当时他一手捂着额头上的伤口,一手将桌上的茶具全都扫落在地,还踢倒了好几张椅子,大声嚷着什么“凭什么不是我!你也没比我强到哪里去”之类的话。由于三皇子抱怨皇帝选中四皇子而不是自己继承皇位,这些日子以来时不时就会发作一回,所以身边新来的侍从都看惯了,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她们更担心三皇子的伤口会流太多的血,后来看到太后打发了太医过来,才算是松了口气。
太后刚刚为皇帝安好松了口气,随即又被三皇子气得笑了:“行了!他还有精神踢坏东西,可见伤势没什么大碍!就冲他这个臭脾气,他老子就不可能选他做皇储,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过后,朱瑞到慈宁宫来了。他一方面是给太后请安兼辞行,另一方面则是为了接媳妇出宫回燕王府。至于燕王,因为还要守在皇帝身边,所以并不打算离宫。
太后已经习惯了,叹道:“你跟你老子都不容易。皇上若不是有你老子这样的好手足,再有你这样能干可靠的好侄儿,这会子还不知道要难成什么样子呢!”赞完了大孙子,她也试着问,“朱玏到底说错了什么话?皇帝明知道自己不能动气的,竟然还被气成了这个样子!”
朱瑞迟疑了一会儿,才回答道:“皇祖母垂询,孙儿本该知无不言才是。只是……这件事孙儿委实不清楚详情。三殿下当时话还没说到一半,就被皇上喝止住了,孙儿压根儿就没听明白,皇上在为什么生气。感觉上就象是……三殿下知道了皇上什么不欲为人所知的机密之事,想要在四殿下、父王与孙儿面前说破,皇上就急了,立时打断了他的话。三殿下看起来颇为得意的模样,想必……他知道这件秘事已经有些时日了,仗着这个威胁皇上……”
太后的脸色变了变:“竟是如此?!罢了,既然是皇上不想让人知道的秘事,你这个做晚辈的也不好多打听。你且带着你媳妇回去吧,明儿再来,记得给你老子多带些换洗衣裳。这天气是一天比一天暖和了,他长住在宫里,不能总穿着那几件夹衣。”
朱瑞与谢慕林连忙齐声应下了。
太后顿了一顿,又道:“朱玏总是这样不孝,叫宫外的人知道了也是丢脸。我们老朱家坐江山二三百年了,还真没出过这般忤逆的孽子。哀家这个亲祖母,没能把孙子教好,也觉得没脸去见列祖列宗。”
朱瑞闻歌而知雅意:“皇祖母放心。这都是咱们宫里的家务事,没必要叫外人知晓。”
太后满意地点点头,朱瑞趁机向她与永宁长公主告别,还拉着妻子跟大弟媳薛氏行礼示意,方退出了慈宁宫。
离开慈宁宫的地界后,宫道上少见行人,谢慕林便察觉到朱瑞的脸色阴沉下来,仿佛撕下了某种伪装一般。
她忙小声问他:“到底出什么事了?你的脸色好难看呀!”
朱瑞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会儿才小声道:“咱们先回家。”
谢慕林看了看前头一丈开外负责引路的宫人,再想到身后不远处跟着的香桃与秋纹,会意地点了点头。
回到燕王府,夫妻二人照常更衣洗漱,处理了一些王府里的事务,又一块儿吃了晚饭,然后先后洗了澡。等到所有下人都退出了他们的房间,他们方才又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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