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问的都是那日他是不是也看见了虞年,反复向他确认当时究竟是不是幻觉。可他确实也看见了,便答着说是,不想那人却更疯了。自那以后,宋亓一每日都守在太初峰上,次次见面都要问他有没有看见虞年,知不知道她去了哪,得不到答案后,则又重新开始问那日的虞年是不是他的幻觉。自己回答是也不对,回答不是也不对。每天被问得要疯,可偏偏这人不依不饶,得到答案后也不甘心还要反复再问。他躲着宋亓一还来不及,于是便申请换个地方值守。可还未等他清闲半日,这疯子竟又寻来了!自己眼看着宋亓一疯了五十年,当时却难得见他神志清醒一次,他面如温玉,身穿一袭灌篮锦衣,黑发如瀑一丝不苟地束于脑后,一枚青玉簪将其固定。平日里身上、脸上的道道剑伤皆已不见,想必是终于肯花心思医好祛疤了,只是那嘴角处还烂着一块,不似刀剑所伤,更像是被咬的。“你去将虞年一事上报掌门”当时宋亓一突然吐出这样一句话。话间,自己不时瞥向他嘴角看,或是被对方发觉了。但宋亓一还以为自己是在瞧他今日的穿着打扮,那人抿唇温和一笑,道,“这件,年年喜欢”—————另一边厢。此时,距宋亓一让那洒扫弟子通告虞年身死之事已过去整整一日。叁人同长老们纠缠半夜,终是在宗门大比前出了玉华殿。几人身影出现在殿外长廊之上,宋亓一跟在虞年身后,眼神放在前方女子身上,再无转移。长廊曲折延展,廊柱雕栏,画栋飞檐。两旁垂柳依依,绿荫如盖。虞年一袭细织轻罗,裙摆随风轻拂,如水中芙蓉,脚下步子轻快。宋亓一跟着,突见前面少女脚步一停。她回眸,盯他片刻,还是从乾坤袋中掏出一瓶伤药递给了对方。“拿去,记得把伤治好”方才她便看见了,宋亓一嘴角处还有个小血口,应是那日咬他那一下还未痊愈。修士的自愈能力远超常人,这么个小伤过了几日应当早好了,可虞年不想深究,只想着他面上挂着个痕迹总不算好,还是莫让人看见了吧。她见宋亓一唇角一弯,眉目间似拢了光华,伸手接过了玉瓶。“嗯,好”虞年也不多言,看对方收下,便回头继续管自己脚下的路,一旁应琢脸黑得跟锅底似的,但虞年更懒得理他。前面两人还在迈步走着,身后,宋亓一垂眸看向了手中的玉瓶。他一手不断在细腻瓶面上磨磋,一手抚上了自己久久未愈的唇角。此刻那处已结了痂,以修士体质,这点小伤又何须用药,不过半日便能完好如初。骨节分明的手指按压在唇瓣上,用力到指节都在泛白。指尖还在不断下压,已是不知第多少次了,他又生生破开了那层薄痂,霎时间,血流如注————(众所周知,宋家以茶艺闻名。还有前夫哥让人去找掌门,就是因为他实在找不到自己老婆了,只能想办法让别人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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