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紧了他的肩骨,生生地将他自地上提了起来。
最后缓缓地合拢了五指。
彻身的剧痛自肩膀传来,骨头被大力挤压碎裂掉的咔咔响与皮肉混着鲜血的黏腻声,听得?人胆寒。
柳惊绝疼得?几欲要昏死过?去。
“不、不要!”
姜轻霄蓦地睁大了眼睛,神情惊恐至极。
只?见徵鹏鸟高高地举起了自己的左手,指甲锋利如刀。
蓄力要朝着青年的后心口抓去。
谁知下一刻,原本被他重伤了的青年会陡然转身。
柳惊绝抓住机会,迅速拔出了头上的木簪,狠狠地刺中了徵鹏鸟本就伤过?的一只?眼。
“啊——!”
一声人的惨叫混合着刺耳的鹰啸,听得?人头皮发麻。
柳惊绝见状,拔出了木簪,挣脱了徵鹏鸟的钳制,艰难地朝着姜轻霄爬去。
他拼命地大喊,“快、快妻主,快跑!去找小白,快跑!”
闻言,姜轻霄却摇了摇头,不顾危险地上前将他扶了起来。
“不行,要走我?们一起走!”
谁知她话音刚落,暴怒中的徵鹏鸟便?扑了上来。
姜轻霄自知敌不过?他,便?出其不意地朝他受伤的眼上洒了一把药粉。
对方随即痛吼出声。
见状,姜轻霄连忙拉起柳惊绝,朝着一侧的小屋奔去。
那里有个窗户,直通后山。
只?要进了山,对方便?不会那么容易发现他们了。
可谁知刚跑几步没?多久,徵鹏鸟便?一跃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那张原本属于水衣的脸,此时被恨意与痛意疼得?面?目扭曲。
剧烈的打斗使得?他披头散发,一只?眼已成了肉窟窿,血流如注。
另一只?眼,则猩红一片,杀气肆意。
他紧盯着女人身后的青年,一瞬间,屈指如钩,朝着青年的心窝直插而去。
柳惊绝只?觉得?面?前一黑。
“噗嗤——!”
利爪没?入血肉的闷响,落在柳惊绝的耳畔是那么的清晰。
他忡怔地望着堪堪停在自己胸前的那只?手。
利爪上,属于姜轻霄的鲜血,一滴一滴落了下来,刺得?他双眼剧痛。
一股尖锐的嗡鸣声在他耳边响起,青年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片空白。
随即,一声痛苦的嚎哭与鹰啸声响彻云霄。
徵鹏鸟自女人的心口拔出利爪,剧烈的疼意灼烧得?他痛苦嘶鸣。
无状而又巨大的威压,自头顶的苍穹倾覆而下。
震得?他五内俱损,肉体?连带着灵魂都在克制不住地颤抖。
徵鹏鸟惊恐万分,慌不择路地夺门而出。
柳惊绝愣在原地,赤红的双眼紧紧盯着面?前人的背影,直到她再也撑不住,软倒在他面?前。
他慌忙要去扶姜轻霄的手臂,可手颤得?,只?堪堪摸到了她的衣角,什?么都没?抓住。
就在姜轻霄即将落地时,青年这才猛然惊醒。
他不顾一切地扑在地上,任凭手掌被粗糙的地面?蹭得?血肉模糊、下巴磕得?青紫,拼命地将姜轻霄接到了怀里。
血。
止不住的血。
青年瞠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女人的前胸。
只?见那里,横亘着一个碗口大小的血洞。
本该是心脏的地方,空空荡荡。
鲜红的皮肉向外翻卷着,内里断裂的白骨隐约可见。
深红色的鲜血正向外汩汩流淌,浸透了她的前襟。
柳惊绝颤抖着靠近,捂在了她伤处,好似这样,血就能?止住,他的妻主便?能?好起来。
他望着姜轻霄逐渐灰败的眼睛,只?觉得?喉咙处正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滞痛得?他难以呼吸。
青年翕动着双唇,一张俊脸涨得?赤红,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柳惊绝的视线突然模糊了起来。
越来越多的水汽汇聚在一起,染湿了他的眼睫。
啪嗒——
一滴泪落在姜轻霄的脸上。
柳惊绝急忙替她揩去。
哭什?么?
明明妻主就在面?前,自己也换好了衣服,他们马上就要出门去看打铁花了。
柳惊绝蹙紧了眉。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
可泪水,就是止不住。
好半晌,青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低声轻唤,声音沙哑得?厉害。
“轻轻?”
舌头也似打结了一般,结巴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妻、主”
无人应答。
柳惊绝用力抱紧了怀中的女人,右手还在死死地捂住了她的胸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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