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听罢,沉吟了许久,似在思索着什?么。
常酝见状适时提议说:“神君,需不需要属下带人去?酆都,阻止”
谁知?她?话还未说完,便被姜轻霄抬手打断了。
“不可,那?样的话不仅会打草惊蛇,甚至会逼得对方狗急跳墙。”
说罢,她?忽然?抬手,以指作笔在空中虚划片刻后,一张信笺便浮现在了她?掌心。
姜轻霄将手中之物递给对面的常酝,“将此物送予菩萨。”
常酝当即道了声‘是’,随后郑重接过,这厢刚要转身,却又被对方唤住了。
“神君还有何吩咐?”
闻言,女人微微侧头,朝擎明殿的方向望了一眼,压低了声音。
“回来途中,记得去?一趟迩岛,就说”
临近日落,原本温凉的山风经过一日的烘烤,终于变得暖融起?来,吹拂在人身上,犹如披上了一层轻柔薄纱。
好不惬意。
这厢,姜轻霄刚刚放下手中的玉册,肩膀便被人自?身后抱住了。
青年将头深深地埋入了她?的肩窝,一边密密地亲吻她?的耳垂与脖颈,一边小声控诉。
“妻主怎么在这儿,让阿绝好找。”
说话间,语气掩不住的委屈。
姜轻霄闻言,莞尔一笑,抬手握住了青年伶仃的手腕,将他拉至了自?己?腿上。
随后摸了摸他温热的面颊,柔声开口道:“睡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虽说她?体内大部分的戮火在几?十天前?的第一场与柳惊绝的神交中已熄了大半,可余毒到底没清干净。
往后,几?乎每隔一天都得神交一次,可二?人灵力悬殊犹如天堑,每次启用沝芯后青年都要昏睡上一天一夜才能恢复精神与体力。
是以,姜轻霄非常关注柳惊绝的身体健康。
闻听此言,柳惊绝眨了眨眼,刚想解释自?己?已然?能控制住沝芯的启用,不需要再睡那?么长时间了,随即又咽了声。
只因他可耻地享受轻轻主动关心他的每一瞬。
只见青年微微努唇,随后点了点头。
可怜兮兮地开口,“有的,妻主,阿绝这里有点不太?舒服。”
说着,他拉起?女人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处。
闻听此言,姜轻霄深深敛眉,刚想仔细询问怎么回事,青年便凑近咬上了她?的耳朵。
小声哼哼道:“一觉醒来见不到妻主,想你想得心口疼。”
好半晌,女人才反应过来,柳惊绝这是在同自?己?说情话。
向来端方清冷的神君,不受控制地红了耳根。
她?身子微微后撤,屈指刮了下青年挺翘的鼻梁。
语气宠溺又无奈,“小骗子。”
二?人在原地没情侬多少时间,柳惊绝便如梦初醒般,将女人自?玉凳上拉了起?来。
“妻主,快随我回擎明殿!”
姜轻霄不明所以,可还是跟着去?了。
待到入了侧殿,嗅到了满室飘散的米香时,才知?晓方才青年如此焦急是为何。
“时辰刚刚好!”
说着,柳惊绝便将熬得浓香,入口即化的鱼片粥端了上来。
檀桌正中央不知?何时也已摆上了四五道精致可口的小菜,嗅之令人垂涎欲滴。
见此情景,姜轻霄微微有些?怔神。
“我知?晓妻主是神仙早已辟谷多年,凡人的五谷饭食对你们来讲只是负累。”
柳惊绝一边说着,一边执筷去?挑碗中的鱼刺。
他动作利落又熟稔,能做到既不损伤鱼片完整,又能将鱼刺快速挑出。
姜轻霄望着盘子中被他挑出的鱼刺,根根干净分明,再无第一次挑时的那?样,沾满了碎肉。
她?抿紧了唇,心中情愫说不出的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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