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途中我们避无可避的会有一些接触。我的父母年龄大了,几乎每隔一两个服务区就要下去一趟,不是活动筋骨,就是接热水,再不然处理三急。我哥去卫生间的时候我坐着没动。我爸妈都下去了,宋元也坐在车上没动。没动是因为他有点晕车,脸色有些发白,我哥知不知道我不清楚,但我知道。
没绑他的那两年知道的。
他闭眼休息,我从不大的包里翻出来晕车药没回头地撂到他身上。他有些惊讶,顺着水喝了,我将他喝剩下的半杯水一饮而尽,跳下车去接热水。
他们回来的很快,我回来时人已经到齐了。
我坐回副驾驶,车就发动了。
我蜷了蜷腿准备睡觉,手机却响了。我拿出来一看,不想接,挂了还打,我又挂。我妈说:“谁的电话?怎么不接?别是公司有什么事吧?”
“没事。”我将手机静音,编辑一条短信过去,“诈骗广告。”
发完我将手机一收,跟我哥说:“下个服务区我开。”
他没搭腔,两秒后才说:“睡吧。”
其实我不太喜欢在车上睡觉,但是相比无聊,我又会很快入睡。入睡前一秒眼前还是我哥剃的干净的下巴。他发育的早,打小就比同龄孩子高,青春期到的也快。我爸妈总是拿他激励我,说我要想长的像他一样高,就好好吃饭,要想像他一样拿奖状,就好好学习,要想像他一样稳重,就多听长辈的话。
他就是逢年过节亲戚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宋元知道我哥,,亏损了算谁的?你说这章我是盖还是不盖?”
“您是公司副总……”
“我只是口头上的副总。”我摆下手,“聘用合同呢?”
他愣住。
“你说的这些我今天就当没听过。你跟我哥时间不短了吧,公司大小事也都知道的差不多了,拿不定主意的就问他,能拿主意的就自己定。我看你们公司的运行体系还挺完善,没人作妖出不了问题,当然,如果真有意外发生,你随时联系我。”我将电话号码写下来放在桌子上,合上笔,“有问题吗?”
他抿抿唇。
“听懂说话。”
“是,副总。”
我点点头,“对我不满也可以跟他说,怪不到你身上,回见。”
我跑的干脆,就像没来过。
我哥会那么好心让我去他公司当副总?不把我在半路创死就是他的仁慈了。我更不可能傻逼着勤勤恳恳工作,挣钱让他去和宋元度蜜月,但是我爸妈那边他起码是有交代了:我让小易来公司了,但是他不愿意干。
横竖他都不损失什么。
他不会让我留下来的,宋元都没有我了解他。他是一个典型的笑面虎,在父母面前,我的面前,又或者其他人面前,面具多的数不胜数。家里人不知道我在外面干了什么,怕是也不知道我哥在外面干了什么,起码宋元见过真实的我,但他应该没有见过真实的蒋琛。
见过就不会说爱了。
因为好巧不巧,我见过。
我给柳岸去了个电话,他那边听起来有些嘈杂,没说两句就挂。过了会儿他又打过来,依然含糊不清,然后突然清晰。我说岸哥,您老在哪儿嗨呢?
他说:“你猜。”
我说:“刚从坟里爬出来?”
他哈哈大笑,“你家火车站。”
我呸了一声,“滚吧。”
“就是你家火车站。”他哈了口气,“你电话打的正好,来接我。”
我沉默一瞬,“你在哪儿。”
“你他妈,你家火车站啊,你耳朵不中使了?”
“火车站哪儿。”
“噢,出站口。”
“知道了。”
我挂了电话,揉揉眉心,昨天冲动了。看着宋元和我哥难舍难分的模样我就难受,难受我就想摸着宋元手的人是我。二话不说要和柳岸撤资,让这厮坐一晚车来找我。
我将车停下,那么多人,我愣是一眼能看到站在冷风里的傻缺。他穿个藏青色的外套,顶着一头烟灰色的头发,戴着耳机,低头玩手机。我喊了他一声,他循着声音朝我看过来,大步前来。
“行李呢?”我看他两手空空,“丢了?还是托运了?”
“扔了。”他云淡风轻,“拎着碍事儿,懒得提了。”
我看着他,他一笑,“没拿。”
“滚蛋。”
我们坐上车,我从后视镜看他,“跑过来干什么?”
“玩呗。”他低着头,我听到打游戏的声音。
“我昨天……”
“别提昨天。”他将手机关上,双手插兜,“我知道你是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宋元。”
我没说话,他说:“我一直听这个传说中的人物,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我太好奇了,所以我必须要来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人能把你和你哥耍的团团转。”
我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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