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想起我和宋元的从前,我连做梦都回到了那段无法对人启齿的过去。我是没想过囚禁他的,在酒精没有上头,将他强奸的那前一刻,我还在想有什么办法能让我挽留他,什么面子、自尊,这些我统统不在乎。但是进入他身体的瞬间,我看着他痛苦的眉眼,大脑一片激荡的兴奋后,我冷静了下来,像是过滤了一层情绪,我平静地和他接吻,任由他把我的唇咬出血。
我一直不肯承认,认为会有好的方法,但只要我不放手,我们之间只有两败俱伤。
我知道这个事实,但是我刻意忽略它。
柳岸曾说过,他说这世上的事有百分之八十是可以强求来的,但还有百分之二十,是命里注定没有的。没有的事物再强求,都没有。我不信,我二十多岁年轻气盛,不相信所谓的命。梦里的宋元浑身情欲的伤痕,缩在床头不敢动,我让他喝粥,他无声地抗议,用绝食来表达自己的坚决。我说:“你不喝,可以。”我拿出手机佯装给他拍照,“现在就把你的模样发给你心爱的姑娘。”
他气的浑身颤抖,接过碗要自己喝。我贪婪的目光看着他,抚摸他光滑的身体,让他坐在我身上喝。他端不稳粥,抽插间泼了我一身,好在我也没穿衣服,让他将小腹处的粥舔干净。
他的指尖掐着我的大腿,我将他的脑袋狠狠地摁在胯下,他唇角的涎水滴在地板上,几个深喉,我松开他,他跌坐在地,神情茫然脆弱。
我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挺不是个东西的,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我明明说爱他,却给予他这样靠近我的后果。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比任何人都恼羞成怒。我怪他,怪他不知道喜欢我,怪他不知道趁早远离我,怪他不知道玩弄我——玩弄我的感情,扔两颗甜枣安抚我。
他笨,笨到不知道用我的爱利用我,笨到耿直又单纯,笨到让我知道他明明没有什么错。
所以我很难过。
我哭着求他,我说:“宋元,你爱我吧,给我一点爱吧。”
他说:“为什么你爱我,我就要爱你呢?”
我说不出话。
没有人要为另一个人的感情买单。
如果可以,他应该也挺不想让我爱他。
因为我的感情带不来任何有价值的东西,起码在他看来。
我向他发去好友申请,没有奢望他同意。
手机叮咚一声响起,蒋琛看了眼正在收拾行李的宋元,“元元,手机响了。”
宋元说:“谁?”
“不知道。”蒋琛拿起桌子上的手机,“要我帮你看看吗?”
“看吧。”
蒋琛解锁屏幕,点进微信,一眼看到蒋易的好友添加申请。
他神色淡淡,放在膝盖的指尖夹了根烟,袖子弯到小臂处。
他扫了眼聊天列表,说:“群发广告。”
“群发广告?”宋元莫名,他没加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发的什么?”
“没看。”蒋琛把手机放回去,“替你删了。”
“好。”
宋元将行李收拾完毕,“下午几点的飞机?”
“四点。”蒋琛站起身朝他走,“没有忘什么东西吧?”
宋元摇头,“应该是没有。”
“临走再检查一下。”他亲亲宋元的额头,“我上楼打个电话。”
一般的电话蒋琛不会说,说了的就不只是通知一声,而是希望宋元别听。
宋元知道,他不会听。
上了楼,蒋琛站在窗边。
“材料很齐全……”对方为难地说,“实在是挑不出错,人家是合规的正常经营,我们再去鸡蛋里挑骨头,容易出事儿。”
蒋琛挂了电话。
他了解蒋易,又不太了解蒋易。寇野问过他:“他竟然敢把工作室开你对面,就不怕你弄他?”
蒋琛笑笑。他就是怕。
他们没有撕破脸,他一天是他哥,他就得帮他。蒋易知道怎么拿这套亲情绑架他。就算蒋易不出面,父母也会找蒋琛求助,他能驳了蒋易,还能再驳被蒙在鼓里的爹妈?让二老伏低做小地求他?
蒋琛做不出这样的事。
“你也太狠了。”寇野打趣他,“偷税漏税,弄不好可是要吃牢饭的,真不愧是蒋资本。”
在寇野的观念里,因为一个外人让亲兄弟反目成仇是很没必要的。你说他恋爱脑吧,不像,但不是恋爱脑吧,也不像。
蒋琛平静地说:“我只是敲打他一下。”
“那是人家没偷税漏税。”寇野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万一偷了漏了呢?”
“不会。”蒋琛的语气很淡,很有底气,“查出来问题就解决问题,解决不了我会帮他。”
“你最后还要帮他,那你费这劲干什么。”
“悬崖勒马。”蒋琛说:“对他,对我。”
寇野沉默了。
他有些佩服地说:“我那天想了一下,这事儿要是摊我身上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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