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几个人都蒙了:“诶!诶!你别走啊。”
一名失去小腿的士兵在床上费力扑腾,举手喊人。
“哎,兄弟,你腿不好不能下地。小张,赶紧给人摁下来。”
叶光明又说,“我们是真心感谢你们在后面挡了这么多伤害,不然就凭我俩?绝对死翘翘啊!贺言给的东西,你们就安心收下吧!嘿嘿,这里面也有我的一份心意啊。不多,但是大伙分一下也能凑一顿好的。”
叶光明是自来熟啊,贺言给的酒,他咬开盖子就闷了一口,“爽!这大冬天就是得来口酒才舒坦啊。”
几名士兵看他这样自在,才敢把那一包东西拿来分了。
一口小酒下肚,从胃暖到全身,病房里煤块烧的房间温度暖和了点,这样的时光,是这段时间以来,难得的静谧。
寂静之中,只有沉默灌酒的声音。
几人喝的脸都泛了红,仿佛尸坑那九死一生的痛苦回忆能借着酒劲忘掉一点。
贺言来回在两栋楼之间的一举一动全部落在了另一伙人的眼里。
“老大,他就一个人,我们干脆直接做掉他,那小子好东西还不少!”
“我去,他那个包好大啊,一定有不少吃的。”
“是啊,咱们直接抢!”
“蠢货!”洪彪一掌给了旁边这小子脑瓜一个暴栗。
“没看到那架直升机么,他跟军队的人来往,是我们能动的?”就算要动,能在正规军眼皮子底下动吗?!一群蠢猪!
“啊?那放过他?”
“说你们笨还她妈的真笨!给我监视好他们的一举一动,漏掉一个细节别活着来见我!”
洪彪把望远镜塞到人手里,叼着一根烟出去了,他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今天有客人啊。哈哈哈哈……”
……
景苑小区
“我回来了。”
“爸爸!”
“抱一个!”
父子俩抱在一起,贺言拍了拍儿子后背,安抚他的担心和害怕。
‘爸爸,今天遇到危险了吗?’
“没有。你看,爸爸都没有受伤。放心吧云鹤,打不过爸爸还不会跑吗?不用担心。”
贺云放心的点了点头,小小年纪尽然很是沧桑的叹了口气,好像放下了心里一块大石头似的。
这温馨之际,贺言的卧室里不合时宜的响起了一些悉悉索索的声响。
‘爸爸,他回来后就这样,我不敢靠近。’
小云鹤用手势比划着家里发生的事,贺言了然,把孩子送进房间。
贺言推开卧室门,他的衣柜大敞着门,不时飞出来一件他自己的衣服。
“喂……”这家伙早上就和他衣服过不去了是闹哪样?
贺言一出声,那倒腾的动静就像被摁下了静音键,不动了。
鬼鬼祟祟。
两条细尾巴似有所感的从衣服堆里抬了起来。
“你还好吗?”贺言握着门把手,但没有踏进屋子。
小云鹤听话的锁好了门。
黑龙从衣柜后面探出头,黄金瞳紧盯着贺言,鼻翼耸动,慢慢靠了过来。
这眼神又是什么意思?上下打量?是要进攻?贺言不解。
“呃,你身上有点脏,我给你洗洗干净好不好?”
黑龙举止奇怪,贺言决定把人先哄去浴室。
他跟来了。
好像和平常没什么区别,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接水,挤沐浴露,一回头,贺言看到黑龙尾巴伸进旁边干净的水桶里。
“别玩水,别把水弄到地上!”
看着贺言那要杀人的眼神,黑龙默默将尾巴盘到了脚边,规规矩矩的坐端正了。
有一次他弄撒了小水盆,一拳头直接盖在头顶,锤的他两眼都疼。
久而久之,也依靠肌肉记忆养成了一些规矩。
贺言给黑龙擦身体的时候,发现那三条尾巴总会不安分的缠他身上。
尤其那两条灵活的细尾巴,灵活又好动,特烦人。
“不要动!尾巴别乱动!”
一根细尾巴从衣服下摆钻到了贺言后背,另一根绕到了身前,从肚脐往上蹭。
贺言不客气的将两根不安分的尾巴拔了出来,一脚踩在了地板上,抡起刷子,火速刷鳞。
凑过来的龙头被带泡沫的巴掌一下拍歪了脑袋后,不安分的家伙眨巴了两下眼皮后,耷拉着头,安分下来了。
贺言观察着这家伙身上的变化。
鼻息急促,浑身躁动,龙鳞在发烫,体温高的不正常。
贺言给它吃了一颗能量球,黑龙蔫蔫的张嘴,兴致不高,瞳孔也有些无光,眼神总往他身上瞟。
“呆着,你今晚在这儿睡。”
把水桶盖子锁上,把浴室的门锁好后,贺言把黑龙的情况告诉了周京泽。
周京泽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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