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都是聪明人,本宫想大家都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鸾悦公主敲打了众人一番后才放他们离去。
直到回到镇国公府,桓雨璇感觉自己的灵魂还在飘。她没有心思去和母亲请安,只打发了身边的丫鬟去通报一番。
镇国公夫人孙氏虽然奇怪,但也没有太在意。
等等问一问儿子就好。
收到孙氏派人传唤,桓靖南很快就来到母亲的荣寿堂。
“阿娘。”
看着腰杆笔直,面如冠玉的儿子,孙氏怎么看怎么满意。
“快和阿娘说说,你与你芯表妹相处得如何?”孙氏问道。
桓靖南沉吟了一下。
心急的孙氏‘哎哟’一声,急切追问道:“你倒是说呀!你阿爹可是摩拳擦掌,就想为你定下乔氏女为妻呢。”
乔楚苑是凤雏,就要成为太子妃了,他们不用想。但乔楚芯尚未定下婚事,昨日及笄礼她瞧着那个小女郎似乎长进了许多,寻思或许可行。
桓靖南若是与乔楚芯看对眼了,那这婚事便八九不离十了。
省的国公爷总是唠嗑他们镇国公府每一代都在赔女儿给安宁侯府。
桓靖南失笑。
“芯表妹很好。”他说道,便见母亲眼睛亮起来。“但阿娘不妨再等一等。儿子的婚事……不急。”
国公府不能明目张胆地与太子抢人。
但就算亲眼见到两个人一起离去,他似乎还是有点不甘心。
漠北只有黄沙与烈酒,敌人与战友。他在那里从未想过儿女情长,回到京城面圣后,他享受了一把掷果盈车的待遇,也一笑置之。
但芯表妹怎么长到了他心坑儿上呢,看一眼就觉得合该是她了。除了她,他还没遇到合乎他心意的女子。若是镇国公府与安宁侯府要恪守这一代的秦晋之约,那他希望是由他迎娶乔楚芯。
就让他再等等吧。太子大婚是多方博弈的棋局,他就赌一赌,太子与芯表妹的婚事不会那么简单。
“阿娘怕你等下去,黄花菜都凉了!那日我可是听说,显国公府世子娘子想为她膝下的十二郎君求娶乔二呢。那孩子长得俊俏,是个温文知礼的,学问也不错。”
桓靖南的目光闪了闪,表情变得高深莫测。
“阿娘且静观其变,儿子觉得……那十二郎君怕是要倒霉了。”
太子殿下看着就不是一个心胸宽阔的呀。
“此话何意?”
“没什么。”桓靖南摇摇头,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阿娘看着就好。儿子先下去洗漱了,阿娘早些休息。”
桓靖南说完便退下,徒留一脸困惑的孙氏。
“皇后难得差人请朕过来坤宁宫,倒是稀奇。”敬德帝屏退内侍,独自一人走入坤宁宫后殿。
司空皇后懒洋洋地斜躺在暖塌上,一双修长的美腿交迭在一起。
那双莹白的玉足勾着君王的心魂,诱惑他生出把它们纳入掌心把玩的心思。
若论美貌,司空皇后当然算是佼佼者,但帝王的后宫齐聚天下姝色十分之八,敬德帝并不是没有拥有过比她绝色妖娆的尤物。
然而没有第二个人像司空皇后一样,每分每寸都是踩在敬德帝的心意之上。
司空皇后左手撑着侧脸,右手百般无聊地把玩着一对文玩核桃,仿若对敬德帝渐渐暗下来的目光毫无察觉。
已达不惑之年的敬德帝神采洋溢,有着刀削雕刻般俊美的五官,英挺的长眉斜飞入鬓,眸光幽深,透着睿智与压迫。常年不苟言笑而在鼻梁两侧生就的法令纹是岁月的馈赠,为这位登上大宝不足五年的君主凭添威仪。
自然,无人敢直视天威,就算是后宫之中也只有那么几位高位妃嫔有那个胆量与福分消受帝王这副实属难得的好相貌。
司空皇后算是一个。然而,她意兴阑珊。
“若非得以,臣妾又怎么会截胡蓝妹妹的好事?也就她受得了陛下龙精虎猛,还乐此不比。”司空皇后嗔道。“明儿呀,臣妾看蓝妹妹室内的茶水套杯又要换一副了。真可惜了那副藏玉茶杯。”她不无惋惜地说道。
“宫中律法严明,各个妃嫔根据等级自有明确的年例与用度。朕知晓皇后惯来爱护诸妃妾,但若是蓝氏的吃穿用度超过了贵妃的额度,皇后倒也不必纵着她。”敬德帝不偏不倚地答道。
这是煽动她拿着鸡毛当令箭,想要挑起她与他的爱妃之间的斗争,好让他坐收渔翁之利?赵枱还是一如既往的黑心肝呀。司空皇后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敷衍地应道:“臣妾知晓了。”
敬德帝也不留恋这个话题。他坐在暖塌上,取出皇后手中的文玩核桃,抓着皇后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把玩。
这双柔荑还是保养得和青葱少女一样。潜邸时期的那批老人只剩下几个了,但所有人或多或少都呈现了迟暮之态,蓝贵妃脸上的皱纹连最好的胭脂水粉都已经遮掩不住,便是他也有力不从心的时候。似乎唯有司空氏还是明媚如初,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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