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乔正诚怒而甩袖。
“彪彪你是何意?莫非我家靖南还配不上你家阿芯!”桓志源气不过,一时间又喊出了乔正诚儿时的小名。
乔正诚脸黑了黑。
“是谁与你说,阿苑要嫁于太子?”他选择忽略自己的小名,沉声问道。
“这不是所有人有目共睹吗?皇后派太子与鸾悦公主来祝贺阿芯的及笄礼,以此对安宁侯府示好。太子刚及冠,阿苑云英未嫁,可不是让人一目了然?”桓志源一脸莫名其妙。
糟蹋了他的小女儿还不够,莫非他们还想要把他的大女儿也拉入沼泽?乔正诚被自己的猜想恶心到不行。
仁安侯选择辞官归乡以远离京城是是非非,实是明智之举。
“我说彪彪,你就吱一声罢,就说我家靖南配阿芯,此事成不成?”桓志源无赖地追问道。
乔正诚深吸了口气。
“婚约一事暂且不提,待日后再议。在此之前,我有一事相求。”
眼见乔正诚难看的脸色,桓志源终于老老实实地收起吊儿郎当的做派,凝神聆听。
上京近日来,有两大趣事。
一是显国公府的十二郎君不知怎的,走在路上忽遭天降横祸,一桶脏水泼了下来,衣冠楚楚的小郎君在大庭广众之下霎时成了落汤鸡,还殃及了身边好友半身衣衫。
从未丢过如此大脸的十二郎君呆若木鸡,恢复过来时悲愤交加,硬是抗下所有人异样的目光,顶着一身恶臭回到国公府。
不多时,他似乎着凉了,卧病不起。
显国公府陷入人仰马翻。世子娘子李氏急得四处求神问佛,问卦结果显示,十二郎君近几年里天喜宫暗淡,不宜议亲,喜气太过,则容易冲撞了运势。吓得李氏连忙歇了为幼子求娶安宁侯嫡次女的心思,只能感叹儿子与那位漂亮的小女郎无缘。
二是昨日,镇国公低调地往安宁侯府登门造访,出来后,感慨了一声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站在安宁侯府的门前拍了拍世子桓靖南的肩膀,让他努力表现。
只让人浮想联翩,暗道这安宁侯府近日来可真是爆料不断。所有人坚信不疑,乔楚苑被皇后一脉预定了,既然如此,那么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男子显然是桓靖南,女子似乎只有一个人选。
镇国公府与安宁侯府这一代的秦晋之约,已经明确。
待第二件事传入赵承煜的耳朵里,他生生地掐断了一只狼毫笔。
身边的司礼对主子近来愈来愈多的情感外露,已经见怪不怪了。
“孤与乔楚苑?去查查是哪个无脑的传出去这种无稽之谈。”赵承煜淡淡地说道,被这个无凭无据的传闻给膈应到都顾及不了下半部了。“镇国公府与桓靖南倒是勇气可嘉……也是心宽。”
眼睁睁地看着太子把乔楚芯带走,还有心议亲。
可不是心宽?司礼在心中默念。这究竟是谁给谁戴绿帽子呢?
“属下遵命。”
“顺便叫姬步云来见孤。”
“姬先生今日出门去了,道是黄昏时归来。”司礼想了想,如实报道。
“那便罢了。”赵承煜只是皱了皱眉头,没有兴趣过问。姬步云是他麾下之人,并不是奴仆。他敬重对方的医术与人品,不曾试图掌控他的隐私。
御人之术分数种。在他看来,以德才服之为上等,以利益同之为中等,凡以恐惧、把柄等种种的控人手段是为最下等。
比起找到姬步云,他现在更想见一见乔楚芯。
“去查一查,太子妃现在在何处?”
司礼在心中叹了口气。八字都没一撇的事呢,太子私底下越喊越自然了。面上他任劳任怨地道:“是,属下这便去查。”
殊不知,此时不在太子府上的姬步云,正是在去往城东东来药铺的路上。
而被惦记的‘太子妃’乔楚芯,也正在与她阿姐赶往同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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