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很鲜,只是有点太咸了,段需和违背良心夸奖了半天,谈月梨惊讶地说:“哥哥你口味偏咸!”
段需和在房间里面想了很久,最后下定了决心,他去找谈月梨,说有礼物送给她。
谈月梨接过他手里的盒子,很慢地打开,突然睁大了眼睛:“这个给我?”
段需和笑了笑:“它以前是我弟弟的,希望你不要介意,月梨,如果你收下它,就当你是我的亲妹妹好吗。”
谈月梨的手都有些颤抖,把里面的观音像取了出来,摩挲了半天,她说:“我不能要这个,这个是玉做的吧,肯定很贵。”
段需和知道她不会轻易收下,就跟她讲道理:“月梨,你想,是不是人做好事,才会受到神仙的认可和帮助?”
谈月梨点头。
段需和:“找人这种事,是很看缘分的。散财也是一种积德,你收下就是给了我一个积德的机会,你是在帮我的忙。”
谈月梨还是不敢收,她说:“……我得问问爷爷和哥哥。”
段需和:“当然,我也会跟他们说的,不过首先要征得你的同意。”
谈月梨紧紧握着那枚玉观音,认真地对段需和说:“我保证再穷也不会当掉!等我以后工作了赚钱,一定会孝敬你的。”
或许是将弟弟的东西送出去的原因,段需和难得在梦里又见到了段然。
段然丢的时候才6岁,他出生在这样富足的家庭当中,本该获得所有的关爱与欢乐。但是乔镜华对段需和的付出甚至超过了段然,她一直说:小和,你是妈妈的第一个孩子,妈妈肯定最爱你,怎么可能因为弟弟出生就不关心你了呢。
如果不是因为他,妈妈就不会把弟弟给保姆照顾,就不会因为保姆的疏忽,让段然被人抱走。
乔镜华已经非常痛苦了,但是她还是安慰段需和:妈妈也不可能24小时都照顾弟弟,妈妈也有自己的生活,而且收养你是妈妈的选择,照顾你更是妈妈应尽的责任。小和,你千万不要因此而责怪自己,我们要做的就是永远不要放弃寻找弟弟,妈妈相信他一直坚强地生活着。
梦里的段然原本是婴儿的样子,段需和就像曾经无数次那样,轻轻抱起他,把手指放在他脸上磨蹭,听着他的笑声。
段然长得很快,他7岁的时候就相对早熟,从来不麻烦别人,学什么都很快,并且非常乖巧,每当段需和抱着他的时候,他都安静地把头埋在他的脖颈,就好像他们曾经在同一个子宫里酣睡。
曾经有一次段然生了重病,还对药物过敏,段需和整晚都睡不安稳,就像真正血脉相连的兄弟那样,梦里他的心剧烈跳动,醒来时一身冷汗,赶紧去看弟弟,发现他果然又复烧了,赶紧又叫来了医生。
后来他每次做噩梦的时候,都觉得是段然在外面吃苦,如果段然又生病了怎么办呢,如果没有人能够在夜里照顾他,陪伴他,他感到寂寞和难过,可怎么办呢。
梦里的段然突然长大了,变成了一个忧郁瘦弱的年轻人,有一张苍白的脸和单薄的身体,他看着段需和,露出一个很浅淡的笑容。
段需和的眼泪像泛滥的海水,哽咽许久,他问道:“小然,你觉得我做得对吗,月梨是很好的小孩。你不要怪哥哥把你的东西给她了,只要你回来,哥哥什么都可以给你。”
但是段然很快变了脸色,他仇视着段需和,更多的是不屑,他不想见他,觉得他不配在自己面前哭,毅然决然地走了,无论段需和怎么喊他,只能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远。
醒来时段需和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哭了很久,以至于难以躺在床上,也无法待在屋里,矮矮的天花板装不下他的心事,他必须找一个能透气的地方,否则就要被压垮了。
这段时间他已经把两间小小的屋子记熟,就算不开灯,也能顺利地走到院子里。
这里没有高楼,没有彻夜的霓虹灯,没有可攀星辰的烟花,镰刀般的弯月挂在天上,割开层层云翳,打落下来的光掉在河面上,竟也有粼粼亮色。
院门敞开着,院外树下站着一个人,其实是有些吓唬人的,但是段需和的力气已经都用在伤心上,便腾不出来害怕的余地。
谈择站在光与暗的中间,细密的枝桠把他的身影切割破碎,就更显得孤单,幽蓝的湖光映射在他挺直的肩膀上,镀了一层灼眼的银色。
听到声响谈择回过头,看着呆愣愣的不速之客,明确显露出他的不快。剑锋般伤人的冰冷神色,竟然与梦中的段然如出一辙。
早上段需和起晚了,他强撑着坐起身,睡眠不足让他的头昏昏沉沉,眼睛也又肿又痛。他撑着脑袋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夜里本来就容易胡思乱想,做噩梦更是害得他混淆虚实,走出院门看见谈择立于树下,恍惚间却觉得是弟弟来见他了,相顾无言,段需和无声大哭,连面前谈择的面容都模糊了,更让他觉得是段然。刚要拉住他,谈择一个错身躲过他的手,干净利落地回屋,甚至关上了门。
段需和现在很庆幸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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