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这里。”
岑娇说完就走了。
段需和被埋在两个巨大的垃圾袋中间,怀里还抱着刚从家里拿出来的,几乎和这个垃圾场融为一体。
这里很不好闻,很浓的死鱼腥味,不过段需和觉得闻久了觉得,好像也没那么难以忍受,而且垃圾袋是很软的,戳下去就有一个小坑,好玩。
到了很晚的时候,天完全变成了黑色,段需和等得都睡着了,梦里听到高跟鞋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巷子里。
他的耳朵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原来是妈妈回来了。
岑娇明显是输了牌,纤长的眉蜿蜒曲折皱在脸上,月光把她照得惨白,像索命的鬼。
“都怪你,都是因为你!”
她把失败归结于段需和的霉运,从他不幸的降生开始算账,拖着他的一只耳朵走路,直到段需和的惨叫声把边上的邻居都吵醒,打开窗骂人为止。
段需和终于回到了他的小床上,捂着疼痛难忍的耳朵。
其实他的心里并没有很悲伤,他都没有哭,因为只要岑娇把他带回来了,他就不是没有人要的小孩。
最幸福的一天,岑娇回家的时候,居然给他买了一辆特别漂亮的玩具小车,段需和想,果然世界没有绝对的坏事,就算是打牌也能有赢钱的时候。
但是地分开。
谈择认为只有第一句话是有效信息,后面不必再听。
段文方坐下来,在他昂贵的、独一无二的檀木椅上,冷冷地说:“冲动的时候把事做绝,到头来后悔都来不及。我奉劝你,安安稳稳地待在你原本该待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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