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嘉玉这话说的模棱两可,但,在场都是成年人,哪个能听不出小青年话里藏着的意思。再看小青年那漂亮清纯的模样,的确很吸引人。中年男人闻言,举着自己刚才被苏嘉玉抓住的手,气道:“你说谁想动手?不是你先动的手吗?”随即,他又把手举到空姐面前,“你看看,你看看,刚才可是他抓着我的手不放,我怎么挣也不挣不开,我的手,肯定红了。”然后,周围位置上凑过来看热闹的人,和空间同时露出无语脸。空姐脸上依旧挂着职业微笑,“先生,我们虽然没有看见您为何要骚扰这位先生,但您如果要用这样的方式来,欺骗我们的眼睛,我想不光是我不会配合您,其他的乘客也不会。麻烦请您坐回您自己的座位。”“是啊,是啊,你别仗着你年纪大就随便欺负小年轻。”“这人这么大的块头,是怎么好意思欺负那么瘦小的年轻人的?”“还举着手给我们看?怎么?还想说人年轻人把你手抓伤了吗?”“就是,你那胖手有什么可看的?”中年男人这才发现众人的眼神不对,他看向自己的手,就见上面别说青紫痕迹了,就是连点红痕都没有。还是他自己原来那白胖白胖的手。怎么会?他刚才明明疼得自己的手指都快断了。“怎么可能?他刚才就抓着我的手,我的手指都快被他捏断了。”见闹剧还在继续,空乘也走了过来,就站在了他和苏嘉玉的中间位置,这是在无形保护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苏嘉玉呢!“这位先生,如果你再这么蛮不讲理,打扰到其他乘客的休息,我们会请你更换座位。”中年男人愤愤盯着苏嘉玉,苏嘉玉直接把薄毯盖住脑袋,一副“我害怕,我好害怕”的模样。中年男人是被直接“请”回座位的。中年男人有苦说不出,他的手明明现在还疼得不行,可偏偏不论他这么看也没找到伤处。苏嘉玉这边没有什么损失。中年男人说小青年抓伤他,但他的手也完好无初。不论他怎么说,就是没人相信他好疼好疼。最后,只得作罢。这场闹剧,不过是这趟飞行的一个小小意外,大家除了鄙夷那个中年男人,同情那个被无辜欺负了的小青年,到了目的地,就都一笑而过了。很快,大家陆续下了飞机,也不再关注他们。中年男人就算再不得劲,有了苏嘉玉之前露的那一手,他也不敢轻易再去找苏嘉玉的麻烦。
但,中年男人不找苏嘉玉的麻烦,苏嘉玉却要找中年男人算算账了。苏嘉玉下机后,快速查了中年男人具体的资料,中年男人也是华国人,应该是去津国出差的,而且这人也是从津国的伦洲上的飞机。既然能从伦洲过,那就说明他的身后肯定有一些不能见人的灰色交易。只怕从伦洲飞一趟米国,也是想回国的时候更好应对检查吧?苏嘉玉的嘴角勾着一抹邪恶的笑,他可是五好青年,最是爱国热血,要是遇见不平事……“你想……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你不要乱来!”中年男人看着始终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的苏嘉玉,不由得露出害怕起来。苏嘉玉从墨泽越的身边逃开的时间太紧,没有带行李,他双手插兜,就不紧不慢地跟在中年男人身后,“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有什么问题吗?”中年男人:“……”有什么问题吗?当然有问题啊!问题大了去了!他们现在从安全通道出来,他走的这边通道几乎没多少人了,但身后两步远的距离,就有一双眼睛时刻盯着你,而且盯着你的人,还是曾经与你发生过争执的人。这换谁,谁不怵?中年男人可是领教过苏嘉玉出手的,别看他长得瘦弱,但他的手特有劲儿,只要抓住你, 你就别想有挣脱的可能。现在这人就这么跟着你,不说话,也不靠近,就这么隔着距离跟着。苏嘉玉才不管中年男人怎害怕,他需要找个人,助他躲开出口的那几个监控摄像头。墨泽越那男人太精明,都过去十二小时了,伦洲那边肯定找翻天了,找不到他的人,墨泽越一定会把注意力放在当天封锁前的几个航班上。飞机上的乘客信息,苏嘉玉做了修改,按理不会被查出来,他还有石尚那个万能远程帮手。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毕竟他可是拿着墨泽越三十五亿后跑路的人,老狐狸就算再不心疼钱,也不会就此放任那三十五亿打了水漂。飞机上这个中年男人打他的主意,他故意给了他机会,目的就是让他们下飞机后,给机场其他人一种他们是一起的错觉。这样他不但能有效地避开摄像头,也能在被墨泽越之后调阅监控时,麻痹他们的视线。墨泽越他们就算再精明,也想不到他会跟在一个长得奇丑无比的老男人身边吧?等墨泽越反应过来时,他早就跑没影了。老狐狸不但找不到他,好不容易发现监控里有他的踪迹了,却只有一张中年老男人的丑脸,气不死他!中年男人哪里知道苏嘉玉心里打得那些歪主意,他只知道自己今天要被这个小青年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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