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道路是曲折的。”
“????”
檐清有些好笑地解释道:“每次有师弟师妹受不住修炼之苦,想要放弃时,他总会把这些大道理搬出来,久而久之,这些话就成了我们之间的暗号。”
这个“他”是指谌熠没错了。
“我不知道怎么向你解释这些,你和他本质上是相同的,这种相同又不同于只有魂魄相同,经历不同的转世。”
“相信我,现在想不明白的,都交给时间,不要总是对我隐瞒,让我知道你的难处,陆陆。”
棠陆心下熨帖,眼中眸光微动,脑袋靠向对方那侧,像头温顺的白鲸,答道:“好。”
檐清捏捏他因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的脸,“这是是我考虑不周了,怪我,下不为例。”
棠陆摇头,“不不不,怪我,我当时没和谨之说清楚,谨之才会生我气,设身处地想一下,换我我也会生气的。”
就在二人说体己话时,棠陆腰间的玉佩振动几下,他取下绶带,侧耳细听,大惊失色道:“不好,南宫挽卿逃出去了,我明明留人守卫的。”
他精心布下的结界,全毁了。
这个挨千刀的。
檐清扶他躺好,拉上薄被,“你躺好,我去找她。”
“可是……”
“放心,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不会对她怎样。”
说着执剑起身,步出雅室。
檐清走后,棠陆瘫在床上,看着他离开的方向,疲惫道:“朱朱,我为什么一定要做任务,一定要离开这里呢。”
“那边,说实话,似乎没什么可留恋的,我既无父母双亲,又没伴侣挚友,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朱缇摸摸棠陆的头顶,“就像宿主所说的,为了维持时空平衡吧。”
一刻钟后。
棠陆低头盯着地上的四只蹄子,安静如鸡。
对面铜镜映着他珊瑚瓣形状优美的双角、匀称的身体、修长的四肢。
是的没错,他被主系统变成了一头鹿,一头公鹿。
“稍微往好了想想,得亏不是变成毛毛虫呢,主系统待奆奆您不薄啊。”
朱缇穿梭在鹿角间,找根舒服的杈躺下,两条肥腿晃荡来晃荡去,晃得棠陆头晕目眩,很想把它甩飞。
朱缇嘿嘿一笑:“而且现在变成鹿,就不必受伤口折磨,不必卧病在床,我们可以出去探险喽!”
棠陆只能发出几声鹿鸣,试图甩头把朱缇甩飞,未果,却不小心刮掉了桌台上一盏九瓣莲花灯。
棠陆也觉得闷,外边阳光明媚的,晒一会儿太阳也没什么的吧?
“奆奆,传音玉佩有新动静,南宫挽卿说他在沁香院,他说有话要对你说。”
去什么去啊,他没憋好屁。
等等……沁香院,那不是四师姐和五师姐的住处吗?
“他不惜暴露自己的位置来找你,定是有要事要说。”
“他现在都未必能认出我。”
棠陆慢吞吞移出院子,内心泛苦:那有什么要事啊,一天天的就……
还没想完,兜头一黑
朱缇这个心机深的直接在麻袋落下的一瞬间,撒丫子辽回系统空间,不忘留下一句:“奆奆好运哦!必要时刻我会传音指点你的。”
棠陆一头乱麻,听到洛萤溪的惊喜声,咋咋呼呼的,“卿卿快来,这里有只小鹿妖!”
有人在远方应答,是个很好听的清澈少年音,“这就来。”
周围再度亮起,换了男装的南宫挽卿身如修柳,面如冠玉,手里却十分滑稽地提溜几只兔子,他和棠陆大眼瞪小眼,憋笑憋得肩膀都在抖。
简直一副内伤发作的样子。
他认出他了?!
洛萤溪抓了一麻袋小兔妖,见状不解道:“我之前都不知道这片区域有鹿妖呢,想必是从他处来的,”
她弯下腰,冲着棠陆友好笑笑,“卢帮,哈兹可呀,且那支那。”
朱缇翻译道:“这是妖族语言,问你从哪儿来。”
棠陆:“不好意思,是你师弟,来自静室,找你旁边那位,谈谈。”
声音小了些,洛萤溪没听清,正欲再问,南宫挽卿拍拍她肩膀,嘴欠道:“他说他出生在一只破箩筐里,带走吧。”
棠陆:?!
南宫挽卿回过头,似笑非笑的样子十分欠揍,手放在嘴边,“我说陆陆,这才几个时辰不见,怎么变成这样了,”
“待会可有你受的。”
棠陆被泡在木桶里打泡沫。
和一群毛茸茸的兔子。
洛萤溪怕他一蹄子踩扁小兔子,还非常贴心地给他们分开了浴桶。
作为一个没去过澡堂搓澡的人,他还是接受不了自己正赤裸身体在他人面前洗澡的事实,哪怕他现在是一头货真价实的鹿。
鹿也是有尊严的好不好!
棠陆懒洋洋地伸伸脖子,耳朵扫过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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