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亲他。
嘴唇、下体,他不知道看哪个。他只是被诱惑。像个毛头小子一样,觉得这时候应该发生点什麽,发生点什麽,才够好看。他的视觉,有时有点奇异,能看到自己一样,能看到自己一样,彷佛上帝,他就是自己的上帝,看着自己,亲谈书烬。
他想,应该能做下去。就像个毛头小子一样,他应该能做下去。
日出。
高三时,他看日出,每天看,冬天的时候日出同样刺骨,朦朦胧胧的,像是日出不是必要的东西一样,日出也可以没有,但日出象徵着一天的开始,他需要日出来让自己的神经意识到新的一天开始了。
他於是日出时开始看太阳。太阳,没什麽好看,像是日出能让早自习刚开始没多久的他感到一丝放松,能让他喘口气。
如果不是太阳,可能他的日子只有永夜。
永夜,他像吸血鬼一样,开始找血喝。
他的血,他自残过,在手腕上浅浅划了一道,自残,好像是青春疼痛文学能给他的唯一的纪念,就像去水族馆一样,他买了纪念品,一道疤就在手腕上,成了他的纪念品。
他觉得自己应该出人头地,出人头地,他考上了g大,只要毕业就有好工作。
他亲谈书烬,像是他该这麽做,来完成一件壮举,彷佛他的人生可以从书里来,又从书里去一样,完成一件壮举。他亲谈书烬,彷佛他看过的同志文学里的那样,先伸舌头,用舌挑逗他,逗弄他,用下体磨擦它,谈书烬的下体赤裸无遮,彷佛对他像个婴儿。他亲谈书烬,他亲谈书烬。
血液里有种本能。
本能让他知道接下来该做什麽,做什麽也不重要。
他将手摸上他的下体。
谈书烬一把推开他。
他像是突然惊醒了一样,意识到是他先开始的,先开始诱惑他,现在来真格的了,他又惊醒。尤涉醒了一瞬间,一瞬间之後他想强奸他,或许他会被判刑,被哪里的警察,判强奸罪,受害者是个男性,但他不後悔。
谈书烬的主动让他意识到他是自己的「臣」,就像历史书里的那样,「君臣」,他的「君臣」似乎栩栩如生,栩栩如生到他的神经开始反射性地制住他。
他想,他要虐待他。就像他幻想过许多次的那样,他要虐待他,就像他想像的一样,把他变成自己的「奴」,玩s游戏。
s,他不知道那是什麽,但他知道,他是那样的渴望掌控感。
谈书烬不知道他看自己眼神为什麽变了,似乎打算和他进行下去。
日落。
谈书烬喜欢日落,日落让他放松,放松时可以想许多事,比如「性」。他们体育生的时间很少,但喜欢逃课,逃课时也拖延晚课的时间,他的晚饭喜欢逃掉,和其他同学一起晚个半个多小时再去训练。老师似乎觉得这样可以放松,消化好再训练,就这麽默认了。
他高中有段时间很爱看色情漫画,色情漫画,男女、女女、男男,群p、狗交、开火车,各种都看,直到厌倦。他也说不上来为什麽,一瞬间的厌倦後他就厌倦了色情漫画,到现在都没怎麽看过。
他想,是不是尤涉其实??
尤涉其实是个gay?
尤涉握住他的下巴,他开始模仿他看过的低俗里的桥段,像个「攻」,像个众望所归的「攻」那样亲他,他把舌头亲进他的口腔,把舌头压在他的舌头上,把下体压在他的下体上。
日出。
日落。
写卷子。听讲。听讲。小考。月考。他就这麽过了一天又一天。
血日残阳。
他经常看见血日残阳,整片天空都是火烧云,红红的,橙色,是与白天不同的活跃,他想,他是不是喜爱夕阳而不是白天?
他在夕阳时很放松。
就像夕阳成了他的披风一样,能遮盖住他所有的惨淡,惨淡的人生,惨淡的生活,惨淡的生命。惨淡的生命。
他渴望不一样。
就像所有人一样,他渴望不一样。
他渴望不一样。
他渴望不一样。
尤涉的动作很「霸总」,他自己有刻意模仿,好像也有些不经意,好像也有些颤抖,他的手牢牢按住谈书烬的下巴,下意识的手劲,没收住力道,只有谈书烬这种体育生——还被下了药的体育生才不觉得痛,他回吻他,彷佛偷偷在酒店打炮的大学生一样,他的下巴有些酸痛,好像忘记了自己是谁,自己是谁这个意识不在他的脑海里,他只知道舌头很舒服,有另一个人唾液的味道。
他想,他的意识还很朦胧,在「要打炮」和「不要打炮」之间反覆摇摆,不太确定自己要什麽,他想,他要不然试试?反正尤涉还不赖。
尤涉还不赖。
他闻到了他的衬衫的崭新的味道,有种诱惑力,有种清纯的感觉,有种「好学生」的感觉,有种很「gay」的感觉,他控制不住自己,彷佛马上就会沈沦一样,马上就会沈沦一样,他开始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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