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笑?」
谈书烬浑身犯懒,他只是害羞、害羞之中又有戏谑,像是「做爱」於他而言没有什麽陌生的。陌生的,是陌生的人,他想,只要是尤涉,他应该可以。他没有想过献出下体,只是玩耍,像个成年人一样,他想要「成熟」。他的身体散发生涩的情色,乾净得一尘不染,只待等人采撷,他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年一样努力说服自己不是什麽大事,不是什麽不应该的事,於是他把下体抬起,像个成年人一样撞尤涉的鸡巴,尤涉哼了一声,像是谈书烬挑逗到了他,他的心脏很快跳起来,身体奇异地发热,热得野火燎原。他的声音在谈书烬耳里有「男神」应有的音色,金属的音色,清脆的、深沉的,有张力,像是管弦一样,他觉得他唱歌应该很好听。
唱歌,经常「出事」,「出」的「事」无外乎亲吻与「做爱」,有人不在乎摄像头,捧上就亲,裙子撩到大腿,露胸,露屁股,都不在乎,彷佛「成熟」是在包间「做爱」,他每次这时候都藉口厕所离去,不想看他们起哄一个想要展示自己的女生,他的性慾在这时消退得乾净无踪,像个苦行僧一样,他开始觉得人生不应该在ktv包间里度过。
他的理想,每到这时格外高洁,就算参加不了奥运级的赛事,至少也应该乾乾净净,不要当一个不三不四的混子,但一回学校,看着乱七八糟的桌面,他就没了学习的兴趣,又想翻墙出去鬼混。
他的人生,就这麽度过了。
他的人生,就这麽摇摇摆摆到了e大体院,当一个体育大学生,准备毕业找个教练的工作,过下去。
过下去,是他对人生的全部期盼。
尤涉不明白谈书烬突然的撸管缘由为何,他只知道谈书烬没有给他答案,让他的问题空有问号,没有逗号,没有句号,没有答案。只有撸管是答案,让尤涉脸红,他的手有茧子,在指节处有两三个老茧,茧皮摩擦着尤涉的青涩的鸡巴,让他情难自禁,情难自禁到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陌生人,几乎是今天才见的陌生人。他有一瞬间退却,很快就调整好了情态,让他继续摸了下去。
他的鸡巴竖起,像个旗杆那样挺立,通红发黑地挺着,像是连手淫都没有过的,生涩的大鸡巴一样,乾净得只有色素沈淀的颜色。他的阴茎有一整个手长多一指,谈书烬在心里卧槽,没想到他看起来书生意气的,鸡巴这麽大,他啧了一声,条件性反射,摸了一把,把尤涉摸得直哼,他的阴茎很快立起,像是第一次被人这麽撸一样,他的阴茎分泌出透明咸腥的汁液,流在谈书烬的虎口上,把谈书烬吓了一跳。
他不会早泄吧?
他的身体开始释放出性激素,像是肾上腺素、血管升压素、多巴胺,他的声音逐渐变得妩媚,他的声音像是准备好了一样,像是他已准备和尤涉来一发。
他的声音,他的声音,他的声音,他的身体,他的身体,他的身体已然准备好了。
他的身体像虫子一样蠕动,像是蠕动的长虫,他的身体像是已经准备好了。
他的身体,已经准备好了。
尤涉。
他的尤涉。
他在这一刻,有这种感觉。
他的尤涉。
他的尤涉。
他的尤涉。
尤涉把谈书烬的内裤踢下床,他的脚开始站立不住,他有种自己即将掉下床的预感,他想,谈书烬是不是真的敢和一个刚见面的人做爱,他感觉自己兴奋至极,他的身体亟待喷发,就像手淫也无法消解的慾望在谈书烬身上喷发待出,他想做些书里才写的淫荡的事情,比如和一个刚见面的体院生打炮,他的下体在谈书烬身上虎视眈眈,他的下体有种不知名的兴奋。
他即将操这个体院生。体院生,他像是有种不知名的性慾望,对这个「体院生」,他有种好像很「gay」的感觉,像是「gay」期望他做的事,他会在谈书烬身上对他实施。
他被「gay」告白过,初二的时候,他被一个打扮很阴柔的男生告白过,他当时不清楚他该做什麽,他把对方拒绝了,他却死缠烂打、软磨硬泡,好像这样就能让尤涉这个「帅哥」成为他的「男朋友」一样,他拒绝他,似乎让他颇受打击,到了高中还对他有怨言,威胁要把他打一顿,跟踪,让他不明白「gay」是什麽,是什麽让他「因爱生恨」又要「打一顿」。
奇怪。
他对谈书烬没有那个初二的男生对他的那种窥伺感,他想,是不是那个男生有问题,人有问题,不是什麽别的原因?不是「爱情」的原因,而是什麽别的。
他把谈书烬的下巴抬起,吻他,他把谈书烬的双手放在脑袋两旁,对方挣动,尤涉松了一下,随後谈书烬不挣扎了,他好像意识到他毁了「情趣」,他把手老实地放在脑袋两旁,像是等待他下一步动作一样,他把腿打开一个小小的角度,像是觉得这样就足够他「干什麽」一样,他的身体为他选择了最舒服的位置,当「受」。
他不太察觉到他为什麽这麽做,他想他只是顺从,顺从地「听话」,「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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