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还和汗津津的自己亲热一番,已经是很大进步了。
萧律走到阳台上,看着那里一向放着的烟灰缸和打火机,想着一会儿还要和砚知秋同处一室,他忍住了想吸烟的念头,坐在阳台上吹吹冷风。
这次他们去别市并不碰巧,没有碰上下雪,但冬天去爬山能见到日出也算运气好了。柳芸早早就用他拍的照片发了朋友圈,还特别感谢了一下他。萧律早上已经跟柳芸说了关于他的性向的事,对方听了反倒释怀了,反而折服于他的摄影水平,说要找他约一套写真,萧律想了想,也答应了,反正他稳赚不赔。
以往他总想着某天不想上班了,就出去做摄影师,体会一下风餐露宿、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感觉。
这时屋内传来一声响声,砚知秋洗完澡了。循着响声看过去,映入眼帘的是只围了条浴巾的砚知秋,如果不是知道砚知秋的性格如何,萧律真要怀疑对方在勾引他了。
孤男寡男,独处一室,其中还有一个是g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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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强烈的性爱过后太累了,砚知秋在他解除催眠后也没有丝毫反应,仍然保持着原来的姿态。萧律平躺在他旁边,反思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了,但确实是因为砚知秋过于主动的挑逗才让他几近失控的,而砚知秋的种种反常举动说不定是因为催眠,直到萧律睡着,他也没想清楚这件事到底是谁的问题。
萧律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晕晕乎乎的,他感觉自己像在洗衣机里被搅了几百个来回似的,天花板都快转成了圆形。他下意识地往身旁一摸,恰好摸到了一具同样高热的身体。
砚知秋似乎不舒服极了,他艰难地张着嘴呼吸,萧律用手去摸他的额头,也是泛着不正常的高热。他顶着自身的不适,在床头柜里摸索半天才摸出了一支温度计,甩了两下胡乱塞进砚知秋的腋下。
几分钟后他抽出温度计看了好几秒钟,才看清上面的数字,郝然显示着387摄氏度。把温度计重新归零后,他又给自己量了量,同样在发烧,和砚知秋的温度不相上下。
毫无疑问,罪魁祸首一定是昨晚两个人都光裸着在阳台上做爱,然后双双感冒发烧。
萧律心情复杂,脑袋晕晕乎乎的他思考不了更多问题。清醒了片刻后他才打开外卖软件,在上面买了些药,又去浴室打了盆水,给砚知秋和自己都冷敷上。在床上大约躺了快半个小时,门铃响起,他又从床上爬起来去开门。
外卖员看到他时,把药递给他的同时甚至问他需不需要帮忙送去医院,可想而知他的脸色到底有多差。萧律向对方道谢,又说不必了,直到他关上了门,外卖员才离开。
“咳咳……”砚知秋嗓音沙哑地咳嗽起来,跟个破风箱一样,听着可怜极了。萧律看了一下服药的注意事项,确定了没有不能一起吃的药之后才给砚知秋服下,他自己也顺便吃了药,又躺回床上睡着了。
昏睡间,萧律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其中大多是关于砚知秋的,从学生时代到工作期间的所有事,都在他脑子里发酵膨胀成一团浆糊,剪不断理还乱。又是学生时期砚知秋耐心给他讲题,又是他给砚知秋拍照,甚至还梦到了他第一次强迫砚知秋的时候的情景,梦的最后是砚知秋离去的背影。
他一下惊醒过来,背后渗出冷汗,猛烈挣扎的时候额头上的毛巾掉下来了,冰凉冰凉的。砚知秋还躺在他的身侧,不怎么安分地翻来覆去,一向就蹙着的眉头更紧锁着,好在脸上的潮红已经退了,看起来退烧了。
萧律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晚上了,他的咳嗽越来越厉害。萧律大概有一两年没有感冒过了,这次真的是病来如山倒,他晕晕乎乎地失去了意识,最后还在思考为什么过去那么久了,他额头上的毛巾还是冰凉的。
有什么湿黏的东西在舔他,如同蛇信一样灵活,温热且熟悉的气味。萧律艰难地半睁着眼,砚知秋放大的脸出现在他面前,对方主动缠着他接吻,与他同样滚烫的皮肤紧紧挨着,比以往更炽热的气息打在他的脸上。萧律脑子转不过来,这情景处处透着不合理,更像是梦,他迷迷糊糊地承受着砚知秋的吻,软舌在他口腔中不断深入,勾着他的舌头搅缠,比他皮肤凉一些的手掌一下一下在他脊背上抚摸,像是在安抚他。
在这样的安抚之下,萧律又沉沉入睡了。
这次的感冒来得猛烈,萧律感觉自己好像被打断了每一根骨头又重新拼接上一样,身体每一处都很疼,脑子没清醒过。他再次醒来是被消毒液的刺鼻味道刺激醒的,白色的天花板总算不转了,环顾四周,他才知道自己在医院,手上还挂着点滴。
应晟这时正好从外面走进病房,他手里拿着一长串缴费单,看到萧律醒了他似乎松了一口气。
“哥们儿,你差点死在家里。”应晟翻了个白眼,继续说:“打电话也不接,要不是我觉得不对劲赶回来看了一眼,你现在已经在去火葬场的路上了。”
萧律的嘴蠕动了两下,他发现自己两瓣嘴唇像被粘在一起了一般,嗓子也火辣辣的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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