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漫无边际的快感几乎要把他完全吞噬。他努力压抑喘息,余光却瞟到灵堂上悬挂的大幅照片,男人笑吟吟看向前方,仿佛将客厅里淫乱的兄弟交欢尽收眼底。
他只觉得如坠冰窟。父亲尸骨未寒,他就和自幼一起长大的哥哥搞到一张床上,像最下等的小倌被肆无忌惮玩弄。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不是强奸,而是他又一次顺从自己的内心,让自己被熊熊燃烧的欲望吞噬。
只是这一次,有人陪着他堕入地狱。
沈哲彦并不知道身下的青年此刻复杂的内心活动,感觉到他后穴绞得死紧,只以为他在故意使坏,停下动作和他交换绵长的深吻,声音喑哑诱人:“骚货,又打什么坏主意?”
沈乐安突然剧烈挣扎着迫使沈哲彦换了个姿势,骑在他身上扶着硬热性器坐了下去,目光涣散,脸颊潮热,双唇微张露出粉嫩舌尖,落在沈哲彦眼中就是赤裸裸的勾引。
他唇角浮起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按住沈乐安的头吻了上去。
沈哲彦半躺在床上,倚靠着柔软的床头,一只手抚摸沈乐安纤细瘦削的肩。中指上冰冷的银戒滑过白皙的肌肤,惹得青年自睡梦中无意识战栗着往热源方向钻。
沈乐安脸颊还有泪痕,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一看就知道睡得不安稳。沈哲彦无声叹气,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弄到这副境地。他原本想得很好,要好好和沈乐安谈心,要劝他和那个劣等货色分手。
但他还是被沈乐安寥寥数语激发心火。也许是沈乐安美丽的眼睛里射出仇恨的光灼痛了他,也许是沈乐安抗拒的态度令他陷入失去控制的恐惧,但无论如何他都不该……乐安还小,他不该把自己的脾气发泄在乐安身上。
纷乱的思绪令沈哲彦面色更冷了几分。于是沈乐安醒来时看到的便是大哥冷着脸沉默盯着他的样子。
他忍不住瑟缩,动作间薄被滑落到腰部,露出白皙肌肤上大片暧昧痕迹,再次触痛了沈哲彦的心。
男人伸手想替沈乐安拉好被子。沈乐安别扭垂眸,目光正落到沈哲彦中指银戒上,不由得讶异瞪大了眼睛。
“你……”他声音嘶哑粗粝仿佛被砂纸狠狠打磨过,还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从哪翻出来的?”
沈哲彦按住他抚摸银戒的纤细手指,声音低沉:“这些年我一直戴着。”
手指交缠间变为十指相扣。沈乐安借力翻身伏在大哥胸膛上,听他骤然失序的心跳,声音几不可闻:“你骗我。”
“我没骗你。”感觉到胸膛上有湿热的痕迹,沈哲彦知道弟弟一定是哭了。他的弟弟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眼波流转间情意绵绵,哭起来眼圈通红,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让人只是想想都觉得心像被狠狠掐了一把似的酸楚地疼。
“没骗你。”沈哲彦声音轻柔得如同叹息,抚摸青年绵软的黑发,把人搂得更紧,“我弟弟送给我的。半年后,沈乐安跟着母亲搬进了沈家大宅。
那天他第一次见到沈哲彦。高挑纤细的青年穿着亚麻衬衫,袖子挽起露出青筋分明的结实小臂,正含笑俯身闻花圃里盛放的玫瑰,听见有脚步声才直起身子,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看得他局促不安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沈父兴致勃勃拉住他的手大步走过去,把他的小手放在沈哲彦骨节分明的手掌中,强行合拢令他们十指紧握,方才满意大笑:“阿彦,以后他就是你弟弟了。小乐,这是你哥哥,沈哲彦,叫哥哥。”
沈乐安懵懵懂懂抬起头,正撞进沈哲彦斯文温柔浅笑中,怯生生喊了句“哥哥”。
沈哲彦静静盯着纤细小巧的沈乐安,笑得越发温柔,感情却不达眼底,重重握了握沈乐安稚嫩的小手:“诶,弟弟。”
身为沈家独子,他自小接受严格教导,早就失去随心所欲发脾气的自由。他很知道什么时候摆出什么态度能令沈父欢喜。果然,兄友弟恭的两人令沈父“龙心大悦”,赞许地拍了拍沈哲彦肩膀,让他多照顾弟弟,就又忙自己的事去了。
沈乐安依旧怯生生站在原地,连头都不敢抬。沈哲彦看出他害怕,想了想招呼来服侍多年的女管家,如此如此叮嘱一番。
女管家不敢怠慢,亲自带着沈乐安去盥洗。沈乐安听她唠唠叨叨讲过世的夫人多么好,大少爷多么斯文和气,心里涌起一股异样的安定和紧张混合的不安感觉。
不管他愿不愿意,以后这里就是他的家了。他必须学着和家里每一个人相处。
女管家看着他黑白分明的澄澈眸子,只觉得心中发酸,温柔地抚摸他柔软黑发:“小少爷别怕。大少爷人很好,你多跟他相处,对你没坏处。”
晚饭时沈乐安又见到沈哲彦。
青年让女佣把一盏燕窝粥放到他面前,温和道:“安仔,你太瘦了,只怕小时候没好好调养。以后每天早上让人服侍你喝一碗。”
沈乐安并不喜欢燕窝粥的口感。但那是沈哲彦的一片心意,他不敢拒绝,只能努力一口口往嘴里送。
沈父倒是很乐得见他们兄弟俩感情好,赞许地朝沈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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