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这个动作让他哆嗦了一下,好像压到了什么地方,一道细细的酥电猝尔击穿了他的小腹;他急忙又将大腿松开些。这些反应都是先前没有的,但他吸着气,只是困惑,却没有多想,全部注意力仍集中在那个重逾千斤的问题上:
王……发现了吗?
这,必当是肯定的。聂忍没有失忆,自然记得昏迷前聂云山的动作;更何况为了保证绝对的安全,检查敌人的下体是否藏物也是常有的事。
无论如何,他都绝无可能再遮掩自己的秘密;而这样、这样的话……
——又会怎样呢?
聂忍蓦地心下一空。
……是啊,又会怎样呢。
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亦没有资格再做任何事了。
即便被发现是低贱的双性之体,又如何呢。
不过是给叛徒的故事再增添几分笑料罢了。
青年茫然地垂头,手向下伸了一下,又立刻缩回。
……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成为被审讯的弱点……
亦或是……被制成奴器,送与他人……
明明是早已可以预见的结局,但思绪一触及此,还是教他如坠深渊。
若真是如此……不知他是否还能凭借过往那点……功劳,乞得一个赐死的恩典?
不……不。他立刻否定了自己。若真是如此、若真是如此……那么他自当顺从命令,哪怕不是作为亲卫,而是作为一个物品、一个人情……以偿还他犯下的罪孽。
***
魔化对聂云山造成的影响不仅仅外显在躯体上。
经脉中流窜的魔气使他变得更加暴躁、冷酷和喜怒无常;欲望更强,并在魔性的驱使下逐渐加深,亟需一个合适的容器进行发泄和疏解。
这个容器必须足够干净、安全,并且强壮,方便他——虎形的他——长期使用而不损坏。
如果可能,他还希望这个容器能够让他放得开手脚、随意施为而不必受道德与情感的约束——恰巧,撞到他手心来的双性叛徒正符合所有条件;而他的入魔也恰因其而起,不得不说是一种因果。
与此同时,对于聂忍——这曾经忠诚到无可挑剔的下属,甚至是对他献上真心的朋友——背叛的缘由,他也无法不去在意。
过去,在他尚未取得王位之时,面对政敌的挑拨离间,聂忍曾主动与他结下魂契:在聂云山面前,聂忍只要开口,无法撒谎,必为真言。
这是持续一生的誓言,即使是死亡都无法将其从灵魂中抹去。这样严厉的约束同样无法靠强迫获得,只有发自内心的许诺,才能为天道所认可。鲜少有人敢于使用这极为简单的魂契,正是因为它不给任何人反悔的余地,意味着绝对的坦诚和忠心,以及赌上余生的勇气。
所以,当彼时还未获得赐姓的阿忍单膝跪地,坚定地念出誓言时,那灼灼的不顾一切的目光,让年轻的聂云山也不由为之动容,并从此对他托付了自己全部的信任——直到那一天。
念及那一天,雄虎的眼眸变得更黑,黑得几乎看不见反光的倒影。他的爪子也不自觉地伸出,又在推门之时克制地收回。
那么,现在,他必须要让叛徒学会如何开口了。
将聂忍禁闭于偏殿中时,妖王没有使用粗暴的铁链或颈环,而是选择了不太常见的磁铐。
没有铁链,囚犯便可以在有限的空间里自行解决生理需求;不用颈环,是因为颈环通常设定了强效的惩罚电击,有少量的致死风险。对于有自戕黑历史,同时又熟识刑具的叛徒来说,难保他不会利用这一点故意求死。
而束于囚犯手腕和足腕上的四只磁铐,则复杂而精妙得多:受刑主妖力和神识控制,既能时刻追踪囚犯位置,也能随意改变施力的大小和方向。若囚犯踏出牢房一步,那磁铐便会迅即攒于一处,使其如待宰牲畜般动弹不得;若刑主意在惩罚,则无需亲自动手便能凭空将囚犯吊起。
正如现在。
青年单脚受缚于地面,另一足并两手都被磁铐突如其来的力强制束起,高悬于空。这姿势形同竖劈一字马,本就极考验柔韧性、极难保持;偏偏他还浑身赤裸、未着一物。于是愈发狼狈,颤抖的幅度大到近乎摇晃;汗意涔涔,面庞涨得通红,咬肌绷得死紧。然仍是一声不吭,连喘息都竭力收轻,似乎打定了主意要装木头。
——只是不知那些没能收住的反应,究竟是韧带拉痛所致,还是因腿间的阴阜被迫大张而窘迫万分了。
雄虎静静打量着面前裸身颤抖的青年。
魔化翻搅起他的欲池,但没有消减他的敏锐与冷静。将叛徒从刑房里带出来时,他便意识到疼痛并不能折服聂忍,正如对方在战场上带伤拼命时那般,也正如他的名——他很会忍。
或许,现在,疼痛甚至成为了他的药。
聂云山的目光缓缓扫过青年小臂上新鲜的伤口,又不动声色地收回。
——那么,快感呢?
多年来的相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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