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袖子就要找他算账。
舟雨眼疾手快,赶在小孩爹动手之前,一脚将程熊踹了个狗啃屎。
“你这街溜子没长眼啊!怎么能随便往人头上扔东西!”
骂完又冲上去补了两脚,将程熊反驳的话踹回了肚子里。
小孩爹见这姑娘凶神恶煞,出手比自己还狠,讪讪收回手,带着哭得直抽气的孩子赶紧走了。
程熊捂着火辣辣的屁股抱怨道:“我说舟雨,你下手也太狠了吧!我还是不是你的同伙了?”
舟雨看着方才那父子俩离开的背影,一拍大腿乐了起来:“哈哈哈我怎么忘了这一招!程泽呀,你今天是不是手很痒,心很慌,不捣鼓点事儿就没办法消停下来?”
程熊拒不承认自己的熊:“没有的事!你别污蔑我!”
他嘴里这么说着,手上已经迫不及待地抠起了青石板,硬是将石板抠掉了,才畅快地笑了起来。
舟雨不管他的口是心非,兴冲冲将人拽起就往城外拖去。
“那边那边,把那块大的石板搬过来,盖在这个坑上,哎呀不是这块,这块太大了都能搭座桥了……好了,再弄点草盖上就行!你再去抠两个坑,别挨得太近了啊……”
烈日当空,这条进出浮玉岛的必经之路上偶尔有人经过,他们惊奇地发现原本平平整整的青石路上,时不时冒出个大坑,都在揣测着是不是沙蟹泛滥跑到路上来挖坑了,不少人进城后去了问事堂,请求新岛主安排门下弟子修整一下路面。
而忙活了大半天,将好好一条路挖了几十个陷阱出来的幕后黑手,悄摸藏到路边的大树上,摘下身上的敛息符,一脸期待地等着功德上门。
程熊虽然挖坑挖得很上头,却对最终效果持怀疑态度:“浮玉岛来往的多是修士,有修为在身的人,不至于被路上的坑绊倒吧?”
舟雨自信满满:“那也得看是多大的坑呀,咱们的坑埋头熊都足够了!”
程熊暂且信了她,两人顶着火辣辣的日头等啊等,看着一个又一个行人身手敏捷地避开路上密密麻麻的陷阱,心情从期待到失望,从失望到郁闷,又从郁闷到决定再给这条不平路加点难度。
“程泽呀,待会儿再有人来,你就扔引雷符,先吓他一跳,然后扔聚风符,将他吹到坑里去,我跳下去救人,你帮我观察四周,怎么样?”
程熊觉得舟雨这个计划非常完美,他的手已经迫不及待要搞事了:“好好好!就这么办!”
二人又等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有人从海边码头走了过来。
远远看去,那人一身黑衣,掩面低头脚步匆忙,又时不时东张西望,像是在逃跑,又碍于浮玉岛禁止飞行的限制不得不选择步行,鬼鬼祟祟一看就不像好人,这更加坚定了舟雨和程熊二人坑他一把的决心。
“来了来了!准备好,快扔!”
舟雨一声令下,程熊果断将手中的引雷符扔在那黑衣人身前,轰隆一声炸响,将人吓得连连后退。
紧接着又是一道聚风符扔在背后,狂风骤起,将被炸懵了的黑衣人一卷,狠狠摔进只盖了层石板的大坑中。
舟雨见事成,喜滋滋从树上跳下来,努力憋住笑,扯出个满是同情的表情,跑到亲手挖的大坑边,急切喊道:“这位小哥,你怎么样了啊?有没有摔着?需要帮忙吗?”
坑里的人摔得灰头土脸,一身酷炫的黑衣沾了土,黄一块黑一块,头发也被雷烧焦了些许,捂着脸不愿意看舟雨,狼狈道:“多谢、多谢姑娘,不用了,我自己能上来。”
舟雨才不管他同意不同意,这个忙她帮定了!
于是假装没听到拒绝的话,跳下坑二话不说将人拽了上去,还十分热情地替他拍打身上的泥沙,假惺惺地提醒道:“最近浮玉岛沙蟹泛滥,码头这条路被挖出了不少坑,你下次可要小心些呀。哎你一直捂着脸干什么?受伤了吗?来来来我帮你看看,我带了伤药的,效果好得很呢!”
黑衣人似是身上带伤,被她拍得一个激灵,下意识就往后退,见她又要来看自己的脸,慌得连忙扯着衣襟就想往头上蒙。
舟雨更加奇怪了,这人难道真干了什么坏事见不得人,为何一直挡着脸呢?
秉持着帮人帮到底的精神,舟雨生拉硬拽手脚并用,硬是将这人的脸从衣襟里扒拉了出来,这一看,惊得她下巴都差点掉地上,大叫道:“奚怀渊?怎么是你呀?你跑浮玉岛来干什么?还这么鬼鬼祟祟的假装不认识我!”
被拆穿身份的奚怀渊坚决否认:“我不是奚怀渊,舟雨姑娘认错了!”
舟雨翻了个白眼,无情地揭了他老底:“你就别死鸭子嘴硬了,都叫我舟雨姑娘了,还敢说自己不是奚怀渊?”
奚怀渊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那张让修真界无数少女少妇迷恋的俊脸上泛起红霞,垂死挣扎道:“我真不是奚怀渊……”
舟雨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哎呀小奚,你别不好意思了,当初你像条腊肉似的挂在墙上的模样我都见过,今天不过是摔了一跤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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