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情我愿,你来说!”阎烈性子最是急躁,没耐心理会这些弯弯绕,粗声一喝便将手指直指南流瑾。他一双铜铃眼瞪得溜圆,盯着人满脸纳闷。这剑修看着一身凛然正气,怎么就跟那魔道的丫头片子纠缠不清,还跟护什么绝世珍宝似的!
说?说什么?南流瑾方才的心神全系在赵萤身上,根本就没留意到他们在讨论何事,就莫名其妙卷入纷争。他顶着那吃人目光,有些茫然无措地侧首,向赵萤投去一个问询的眼神,却也只得到她一个同样困惑的瘪嘴。
得,大修士心血来潮逗弄小修士,哪有什么道理可讲?只能怪他们运气太差,平白倒霉呗。
“晚辈觉得,解铃还须系铃人。”面对叁人的目光,南流瑾把话一挑,又将焦点不着痕迹地引回到他们身上。本来就是旁人插不得手的个人恩怨,非要拉他们做什么?
干得好!赵萤嘴角悄悄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朝着南流瑾飞快一眨眼。只是这笑还没停稳,一股沉重的灵压便轰然降落,随即遁光一闪,露出叁位修士身影。
“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诸位,近来可好啊?”为首的男子声音低沉,目光锐利地扫视了一遍全场。他看着四十多岁,面容棱角分明,一身黑袍下散发出的压迫感,让整个人都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强悍。
完蛋!元婴中期也就算了,居然还是那神澜殿的人!她今日是捅了什么元婴窝吗?这下怎么搞啊!
可比她更急的,是场中的凌虚子和阎烈。原本只有雪开真人一人在此,他们凭借联手之势还尚能拖延一二。但屠无极一加入,双方实力瞬间失衡,他们接下来的处境怕是难如登天了。
“屠兄来得正是时候。”雪开真人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依旧以扇掩面,笑得像个狡猾的狐狸,轻飘飘地将祸水东引。“若是再晚上几天,那万年灵液,可就要被人捷足先登,彻底没有咯。”
有了屠无极这莽夫帮他牵制另外两人,倒是省了他不少功夫。至于那万年灵液,届时再想办法周旋,眼下先坐收渔利才是上策。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雪开真人一句“万年灵液”出口,局势瞬间急转直下。那两人脸色骤沉,双目恨恨地直盯着他,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刺穿一般。
“雪开兄今日…怎的这般好心?”屠无极闻言,眼底飞快掠过一丝惊诧,随即又被深沉的平静覆盖。他此番带了一名结丹中期一名后期的弟子入秘境,本就是为寻这万年灵液的下落而来。只是这天上掉下的馅饼,可没那么好吃。他再次抬眼,扫过场中对峙的叁人,不由得冷笑一声。
这个老狐狸,又在打什么算盘?
而此刻,被这消息骇住的赵萤叁人,已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极有默契地交换过眼神之后,趁着场上无人留意,叁人不着痕迹地往后挪了几步,尽量远离战场中心。
怪不得全是元婴!这长生渊就是元婴修士的局中局啊!可事到如今,后悔只怕来不及了。叁人又交换了个苦涩的眼神,唉,看看这次秘境之行,怕是要九死一生了!
“屠兄这话,可真伤在下的心呐。”雪开真人轻笑着收拢折扇,露出一张俊美的脸旁,朝屠无极抛去一个邪魅飞眼。
那眼神里半是戏谑半是勾挑,直惹得屠无极后背一阵发麻,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可还没等他发作,雪开真人脸上的轻浮神情倏地一收,变得凝重起来。“玩笑归玩笑,屠兄,灵液是真有,可这事儿难办,也是真难办。”
“怎么说?”屠无极按捺住脾气,眉峰一挑,往前凑了半步。
雪开真人不再多言,手腕一挥,一道灵光自袖中窜出,在空中荡开一幅泛黄卷边的残图,他屈指指向那唯一闪动的光点。“它藏在寒潭之眼最深处,据说光是守在潭边的灵兽便有叁头,实力堪比你我。看来这一趟,咱们呐,怕是要联手才有胜算了。”
他这一句“联手”说得轻描淡写,却是将一旁沉默了许久的凌虚子和阎烈,硬生生地拽回了这盘浑水棋局里。这下,他们怕是没得清闲日子过咯。
“边走边说。”屠无极冷眼扫过全场,便身形一晃,化作天边一点流光远去。
凌虚子和阎烈交换了个眼神,无奈也只得暂时压下,脚下遁光一闪,匆匆紧跟其后。
唯有那雪开真人,慢悠悠地晃了晃脑袋,眼角余光瞟了眼那极力降低存在感的叁人,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明晃晃地写在脸上。
这人,绝对是故意的!分明就是想把他们叁个也拖进这趟浑水里!赵萤气得暗自咬牙,却也只能违心地行礼目送他离去。
眼前的空地终于平静下来,赵萤心有余悸地抬手拍了拍胸口,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阿萤。”她的手还没放下,江存溪与南流瑾已经一左一右围了过来,将她半圈在怀里,脸上皆是担忧的神情。他们可对那灵液没半分想法,只是这地方已是暗流涌动,他们怕是想置身事外都难。
“没事没事,咱们离他们远点就好。”赵萤侧过头,朝两人投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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