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么?皇上,皇后和臣,都是为了您的江山社稷啊。就算您不顾皇后与微臣多年陪伴您的情意,您也看看这些这些忠心耿耿的臣子吧!大臣们,都是为了皇上您的江山社稷才求您下罪己诏的!”
“你……”皇帝怒瞪着顾亭雪,想要说什么,却忽然被打断。
只听到左相起身说:“万公公说得没错,皇上糊涂了,你们还不扶皇上躺下,莫要再强行催动,伤了皇上的身子。”
半盏茶不到的时间,很快就到了,皇上立刻又不能言语,还因为强行催动说话,在宴离拔出金针的时候,晕厥了过去。
几名太监将皇帝又放回床上。
香君还跌坐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她轻轻地捶着自己的心口。
“本宫陪伴皇上十余年,给皇上生育了三个孩子……皇上……皇上竟然要本宫去死!”
顾亭雪立刻扶起香君,安慰道:“皇后娘娘莫要难过,皇上说得都是气话。”
只见左相眸色一沉,厉声说道:“不对,皇上说得不是气话!”
众人看向左相,只见左相义正言辞地说:“皇上只怕是疯魔了。宴太医,你快给皇上看看!”
左相给宴太医使眼色,只希望宴太医能够审时度势,别犯糊涂。
宴太医看一眼左相,一副收到他暗示的模样,立刻假模假样地给皇帝把脉。
给皇帝把脉之后,宴离立刻说:“回左相的话,皇上的病症,的确有可能出现意识混乱不清的病症,只怕,皇上方才说得都是胡话,做不得数。”
“那皇上,以后还能真的清醒么?”
“这个……微臣也不敢说,看今日皇上的样子,怕是很难彻底好起来。”
闻言,香君两行泪又落了下来,轻声呢喃着:“皇上……”
左相立刻对香君说:“皇后娘娘,您莫要难过了。我们几位大臣,把方才的景象都看在眼里,皇后娘娘大义,是皇上因病疯魔,这才说出要处死皇后娘娘和顾大人的话。”
落幕
几位大臣全都是人精,纷纷附和。
右相也立刻说:“是啊,皇上清醒着,怎么可能会说出处死皇后娘娘的话呢?且不说,皇后的废立事关国本,轻易不得提起,哪里是能随便就能杀皇后的?更别说,皇上与皇后娘娘的感情甚笃,满朝文武、天下百姓谁不知道?若不是皇上疯魔了,怎么会说要处死皇后娘娘的话呢?”
后面的兵部尚书也说:“顾大人可是皇上养大的,深受隆恩多年,皇上连最要紧的神策军和监察处都交给顾大人,饮食起居,实诚都与大人一起。之前大将军王逼着皇上杀顾大人,百官上书,皇上都不肯,现在怎么可能忽然要杀顾大人?只怕皇上疯了,认错了人。”
左相摸着自己的白胡子,感叹着:“皇上如今疯魔至此,已经是犯了失德、乱政、危社稷三罪。如今天命已移,皇上已不能再管理朝政,不堪再奉宗庙。为今之计……”
左相看向众位大臣。
大臣们互相交换着眼神,众人心里想的都是一件事,那就是皇上应当禅位!
如今,皇上的身子真的好了,那对众人是没有半点好处的,只会加快叛军入城。
皇上疯了,反倒是大大的有好处。
只要皇上立刻禅位,就能安抚住叛军,他们便能与叛军和谈,不用闹得叛军攻城、生灵涂炭。
大臣们交换了眼神,便都心知肚明。
左相便对还在流泪的香君说:“皇后娘娘,还请借一步说话。”
香君跟着诸位大臣们走了出去。
当香君听到大臣们说,要让皇帝禅位于璟王殿下的时候,立刻起身说:“绝不可以!皇上只是病了,皇上一定会好起来的!等皇上好起来了,天下不就有两个君主了,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但大臣们跟香君讲道理、摆事实,甚至都要威逼利诱了。
“娘娘岂不闻唐玄宗晚年屠子旧事?陛下如今神志昏聩,今日还只是认错了皇后娘娘与顾大人,他日,若皇上要伤璟王,娘娘悔之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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