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id的年轻人们虽疲惫不堪,但还是坚持护送黎叔去医院。
所幸只是皮外伤,并没有大碍。在离开之前,于靖英看着包扎时疼得龇牙咧嘴的黎叔,还是停下脚步。
“还以为自己是后生仔吗?”于靖英盯着他手臂上缠绕的绷带,“这么搏命。”
众人立即识趣地散去,给两人留出空间。
医院走廊里,每位警员都是满身雨水、泥水,疲惫不堪,想要打趣黎叔终于守得云开,却实在没有精力开玩笑。
“下次别冲这么前面。”于靖英的语气柔和了几分。
黎叔笑道:“说我活该一辈子当不了督察的是你,现在让我别往前冲的又是你。”
这话要是放在从前,必定会引发新一轮的唇枪舌战。
然而此时,于靖英的目光停留在他手上。黎叔从怀里摸出那个褪了色、染了血的平安符,在她眼前扬了扬。
“这玩意还真能保我平安。”他说,“没骗人。”
ada于别过脸,嘴角却不禁上扬。
走廊上,cid的年轻警员们稍作休息,重新打起精神往警署赶去,完成最后的报告。
这起大案终于告破,等收尾工作结束,所有人都能睡个安稳觉。
……
根据杨教授加密硬盘上提供的名单,警方展开全面收网工作,将涉案人员一一带回。
当年程星朗的父母调查得如此深入,拷贝档案详尽,几乎要揭开真相,将犯罪集团连根拔起。只可惜,他们低估了这个团伙的凶残程度,在这些罪犯眼中,人命是最不值钱的,随时可以为交易而让步。
名单上的目标被警方控制带回。
即便已是夜里三点多,这些人竟仍旧衣冠楚楚,甚至连发型都保持得一丝不苟。这一刻对于他们而言,同样重要,所有人都在等着魏锋传来“交易成功”的消息,只可惜他们等到的,是沉重的金属镣铐。
这些人神色平静,甚至有人在整理领带,低声吩咐助理联系律师。
仿佛这并不是一场逮捕,而是生意上难以避免的纠纷。
这场行动在数日前取消过一次,避过风声,今夜重新启动。因为那些被困的孩子们已经等不起了。“产业”做到如此规模,每一场交易都无法临时叫停,背后错综复杂的利益链,将团伙里的每一个人紧紧捆绑在一起。
就像此刻,名单上这些所谓大人物都在等待着魏锋行动后带来的“好消息”。这样的情况,或许已经持续了十八年,甚至更加漫长。不敢想象曾有多少无辜的孩子被他们以这样的方式转运贩卖。但至少今天,有七个孩子被成功解救,紧急送往医院。
重案b组的警员们将厚重的案卷整理完毕,交到o记负责人手中。
每个人都如释重负,那起尘封十八年的案子,远比无差别连环杀人复杂得多。背后的势力难以抗衡,那时程星朗的父母从未经历过这样的阵势,只能跌跌撞撞地摸索前行,就这样走入迷雾中。
“杨教授在视频里提到,程医生的父母原本打算收集更多证据交给警方,彻底暴露他们的罪行。”小孙轻声叹息,“只差一点,只差那么一点……”
凌晨四点五十分,油麻地警署cid办公室里仍旧灯火通明,而窗外的第一缕晨光已然穿透云层。
徐家乐伸了个懒腰:“下辈子做牛做马也不当差,这个点,我爸妈都要出门晨运了,我还在警署加班。”
翁兆麟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同样面带倦容。
“所有人听着,明后天在家休息,但家里座机、bb机和手提电话必须保持畅通,o记那边随时可能要找我们补充资料。”
“程医生那边也可以办手续了。”翁兆麟又说道。
程星朗在安全屋一住就是数日。
祝晴的短信页面还躺着他的消息,天花板都快要被盯到穿窿。
“这个点程医生肯定在睡觉。”莫振邦看了眼手表,“到时候让早班的同事去办手续吧。”
祝晴晃了晃手提电话:“他没睡。”
屏幕上最新一条消息显示在五分钟前,只是具体内容在晃动中一闪而过,谁都没有看清。
“那你去填申请表。”莫振邦说。
祝晴转身走向档案柜。
徐家乐的哈欠打了一半,嘀咕道:“他们俩报平安?怎么不带我一起?”
明明那晚他们三个人聊了一宿,一起熬的夜。
莫振邦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当警察这么多年,脑子还不好用,一点眼色都没有。
“看你精神不错。”莫sir说,“既然不困,就和祝晴一起去办手续。”
“啊?”
填完表格,办好手续,祝晴接过安全屋的钥匙,和徐家乐一同走出警署。
暴雨终于停歇,天快要亮了。
而黎明也将驱散阴霾,真正到来。
……
安全屋的门被推开时,程星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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