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当年在那个手术室里的人才知道,秦砚才是当代掌烛人。
“所以说,到现在为止,除了我们几个,所有人还以为松向南才是掌烛人?”宋子京挺直身子,这才反应过来。
秦砚缓了口气:“可以这么说,当年我也是才知道这回事。”
“难怪你封烛,第一是避免松向南死后再被人揣测掌烛人之位的谣言,第二是你想查他死因,但身份太多反而不方便。”宋子京恍然大悟:“道长,这招伤敌一千自损一万啊。”
两年的封烛换圈内人对他的不闻不问,打消对这一职位的怀疑,本来就不是一桩合理的买卖。
秦砚跳过这个问题,抬头看他:“当时松向南的情况林家人嘴很严,我问不出结果,抽空我要去趟浮华楼,顺便做个检查。”
他这么说,宋子京自然没意见,今日天阴,晚上有雨,青溪湖没开放,今晚只能在附近转转。
来都来了,总绷着脸算什么事,宋子京拉着秦砚出了门,说要去尝尝刚才路过的炒肝。
坐上车,两人又往回走,天色渐晚,这里的热闹却并未停止,小吃摊亮着灯,从镇外一家家蔓延向镇内,活像点了火灯的长龙。
人多车子不好近,停到了就近的地方他们就下了车,秦砚随着宋子京走,陪他去找想吃的炒肝。
最是人间烟火味,熙熙攘攘的人群如同潮水,包裹着他们朝镇内前行,两人肩挨着肩,不知不觉手就碰到一起。
秦砚感觉有根小指在勾他手心,视线瞥到一旁,那人若无其事,笑眯眯地扭头看路边的花灯。
装什么。
一只手覆上宋子京掌心,秦砚也若无其事,五指交叉着扣进对方的指腹缝隙里,一片炽热。
仅仅只是一瞬,两只交叉的手立马松开。
宋子京“腾”地一下红了脸,好在这里人多,灯火通明,也没人看得出来,他压低声音,凑到秦砚耳边:“你干嘛?”
问是这样问,秦砚侧过头,也压下身子配合他:“有点痒,怕你乱来。”
两厢对视,一旁的光亮竟是做了背景,将对方的模样映刻在瞳孔里,他们离得实在是太近,呼吸都纠缠在一起。
宋子京就着这个姿势盯他几秒,最后还是忍不住率先别开脸:“我会是乱来的人?”
两人各有各的慌乱,秦砚耳边的红被灯火掩盖下去不少,看不出来。
四处都是叫卖声,宋子京尴尬了一会儿也就缓过来,指着路边的小摊笑意盈盈向他推荐:“我很久以前来过这里,他们家炒肝真的好吃,你一定要试试。”
叫卖声络绎不绝,秦砚自己都没察觉到有一抹笑意在他眼里彻底化不开:“好。”
十里烟火,若是做普通人家,倒也是桩美事。
宋子京是从来不会放弃吃糖葫芦的。
比如现在, 如愿以偿吃到好吃的炒肝,他又跑到路边买了串糖葫芦,边走边啃。
爱吃甜食这事秦砚早就了解, 所以也没拦, 主动付完钱还获得了宋子京的一阵上天入地夸夸。
雨如预期般落下,逛的也差不多了, 两人淋了一身赶紧回到车上往旅店赶。
本来穿的就不厚,这雨一下更是将两人的衣服都打湿,几乎是要贴在身上。
宋子京若无其事坐在副驾驶啃糖葫芦:“回去洗个澡?我先你先?”
秦砚喉间溢出一声低促的笑:“幼稚,这也要争先后?”
车里连啃糖葫芦的声音都没有了。
秦砚以为自己说到什么话触到了宋子京雷点,谁知侧过脸就看见对方认认真真盯着他。
他直觉不太对劲:“怎么了?”
宋子京坐着猛盯他,眼尾上挑,歪着头一脸人畜无害:“道长你想的是单纯洗澡吗?”
秦砚差点一口气吐出来。
卡了几秒,他艰难出声:“还能不单纯吗?”
宋子京又继续转回去啃糖葫芦:“那就看你想不想咯。”
秦砚已经对这只小狐狸了如指掌, 他现在说的开心,要真发生点什么谁先退缩还真不一定。
事已至此,先回去吧。
两人回到旅店, 进了屋秦砚才感觉到气氛的不对,这宋子京不仅只订了一间房,还订的大床房!
刚来的时候只顾着累和松向南了,秦砚没注意这些,现在两人一身黏糊站在房间里相对无言, 他这才后知后觉燥热。
宋子京又去接电话, 给了个手势让他先去洗,秦砚二话没说拿了衣服进去了。
拧了半天淋浴头, 秦砚还是把水调到温水档。
浴室空间不小,除了淋浴间外还有洗漱池等空间, 都是连在一起的。
秦砚拉了帘子在洗澡,突然浴室门被敲响,他隐约听见,但又不确定,没在乎。
谁知门外那人敲得用力了些,秦砚用脚都能知道是谁,无奈关了水,耐下性子:“怎么了?”
“道长,我东西落在里面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