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容易转移dna,也比蘸饱了水的棉签容易转移dna。所谓不和泥,不沾水。
用北方人理解的方式举例,棉签就好像搓澡巾,用干巴巴的搓澡巾搓干巴巴的皮肤是搓不下来多少东西的,蘸饱了水的搓澡巾也只会滑来滑去,搓不走多少泥垢,就得用半干不湿的搓澡巾,搓半干不湿的皮肤,效果才是最好的,才能搓走最多的东西。
而用非北方人理解的方式举例,棉签就好像舌头,把舌头擦的干巴巴的去舔干巴巴的皮肤,也是舔不下来多少东西的,舌头上润饱了水的效果也不好,就得是半干不湿的舌头舔半干不湿的皮肤,效果才是最好的,才是摩擦力最佳的状态。
同样的,江远确定一个点位的擦拭方法,也比环绕一周的擦法有效的多。照旧用北方人理解的方式举例,这就好像用搓澡巾定点搓,和用搓澡巾拉大锯,搓下来的东西不可以道里计。而用非北方人的理解方式举例,舔一个点要比满处乱舔要有效果。
江远真的有东西,王钟也就不啰嗦了,干脆跟着江远,给他打下手。
在刑科中队的痕检岗位上做了好几年之后,王钟早就明白,有些东西,你看到的时候觉得理解,甚至很好理解,不代表你就能想得到,想得到也不代表你就用得对,用的对也不代表你就用得好,用得好也不代表你就用得快。
用一个参加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都理解的方式举例,欧里几何总共就5条公式,牛顿三定律总共就百十字,正常人听了课都能理解,但看到题,不见得想得到用哪个公式,想到了也不见得用对,用对不见得就用得好,用得好不见得就用得快。
王钟也是常年出现于现场做勘查的,见江远能做的又细致又好又快,根本是惊讶都来不及。好在做指纹的时候,他就习惯了给江远打下手,一回生二回熟,渐渐也是顺溜了,做着做着,甚至感觉还挺舒服的。
狂擦
擦完杯子擦玻璃,擦完玻璃擦镜子,光的擦完擦粗的,粗的擦完擦细的,细的擦完擦软的,软的擦完擦硬的……
勘查的活,从大的方面去看,形形色色,但从细处去看,都是细细碎碎的小事。
警察都说案件侦破是资源堆出来的,这在现勘期间就能体现出来。
就比如擦dna和指纹,外行人往往以为,犯罪嫌疑人只要在现场留下了dna或指纹,就会被现场勘查人员找到,但实际上,世界上并没有什么先进的仪器,能够准确的发现一定范围内的所有指纹和dna
像是指纹,首先就分显性、塑性和隐性三种,前两者是能看到的,后者顾名思义,需要一定手段才能看到。而这些手段,还要根据指纹所在的位置材质的不同,采用不同的方案。或粉末,或管线,或烟熏,或化学试剂,或不同的化学试剂,或不同的化学试剂……
鉴于此,现勘或痕检人员,要得到一只指纹,首先需要判断哪里可能存在指纹,然后观察,观察的方法可以是肉眼借助光线或角度进行,也可以在光滑表面上哈气观察,同样可以采用放大镜或紫外线观察。等确定了指纹的位置以后,才是刷粉提取指纹,或者采用碘熏或硝酸银或其他试剂来化学提取。
因此,若是真的有个蜘蛛人爬过了天花板,那做现场勘查的人,大概率是不会发现天花板上的指纹的。
dna的麻烦程度比指纹有过之而无不及。
指纹毕竟是能看到的,dna某些时候能看到,某些时候就只能靠猜了。
像是常见的,从受害人的牙刷上提取dna,做提取的民警自然是看不到什么的,无非就是猜测牙刷上有大概率存在dna。
换成没那么高概率的物件,比如衬衫、床单等贴身衣物,又或者水杯、瓷碗等物品,上面是否有dna,完全就是靠猜。
做现勘的能力强弱,这时候就体现的很分明。有的现勘站在犯罪嫌疑人的角度思考,猜测对方的行动起卧,从而寻找到可能存在的蛛丝马迹,有序的去刷粉;有的现勘,只是一股脑的将衬衣,床单之类的打包回去,要么就是随便剪下来几块,也不管是否真的有用……
但是,总的来说,参与勘查的人多一点,能力强一点,投入的时间和精力多一些,发现线索和证据的概率就会高一些。
江远的操作手法,在王钟看来极强,但也就是在命案期间,他觉得较为合适,换成是一起盗窃案,也像是江远这样操作,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做一管dna的成本,仅试剂就要小100元了,单位时间里能做的次数更是有限,很可能排队到生物检材长毛都排不到……。
“我们再擦一遍卫生间。”江远将卧室处理了一遍,天色已是昏暗了下来。
王钟听的拍拍脑袋,指指一大箱的物证袋,道:“不如明天再来,这些都有上百份了,全给实验室,他们都要疯掉的。”
江远解释道:“这里面有一大半,估计提不到dna,也就用不到试剂。凶手搞的太干净了,你看卧室里,好多地方的指纹都被擦的干干净净的。再加上受害人流了这么多血,凶手肯定得花不少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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