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好的皮肉，布满大大小小的鞭痕，有些地方被打得炸开，血肉模糊。
&esp;&esp;向来沉默恭敬的徒弟像是不知道疼，还在犯倔。
&esp;&esp;这是谢渊泽与谢清漪无声的较量，双方都在表明态度，不肯退让半分。
&esp;&esp;谢清漪声音已然恢复平静，打破二人一直以来的沉默，有些事情必须明说，光是暗示，谢渊泽装聋作哑。
&esp;&esp;不知何时起，他竟成这幅样子。
&esp;&esp;“从你幼时起，我便对你严加管教，以下一任宗门继承人的身份要求你。”
&esp;&esp;谢渊泽想起那些孤独的，只能修炼的岁月，没有说话。
&esp;&esp;谢清漪淡声说，“你既已听到谈话，便也知，我寿命无多。”
&esp;&esp;在谢渊泽小时候，谢清漪的闭关次数还没那么频繁，多是亲自教导，少年时，宗主时常闭关，宗门内许多事务皆是由他接受，位高的长老们深知此事。
&esp;&esp;谢清漪早在一朝一夕间无声让权，给谢渊泽磨砺的机会，谢渊泽身为一个合格的徒弟，接过那份责任，做得很好。
&esp;&esp;所以二人都知道。
&esp;&esp;宗门圣子不能死。
&esp;&esp;谢清漪心魔已深，除去谢渊泽，他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也不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培养出一位优秀到能担起重任的宗门继承人。
&esp;&esp;宗主缓缓抬手，手背上青筋暴起，顿了很久，大徒弟身上的鞭子才松开束缚。
&esp;&esp;谢渊泽依旧跪得笔直，哪怕如此狼狈，也不显一丝脆弱。
&esp;&esp;他一句话不说，也不听师尊打感情牌，就是还在坚持自身的立场，不愿意放弃。
&esp;&esp;谢清漪当然清楚，冷着脸给了他一个瓷瓶，“喝下忘情水，就当没发生过。”
&esp;&esp;一直如木头般的谢渊泽此刻有了反应，他抬起头，扯了扯受伤的嘴角，“不。”
&esp;&esp;谢清漪冷笑，“这可由不得你。”
&esp;&esp;他捏着谢渊泽的嘴给他灌下去。
&esp;&esp;谢清漪没有动用灵力，大掌捏着他的下巴往里灌，谢渊泽被打得遍体鳞伤本该毫无反抗之力，却突然爆发出巨大的灵力，那瓷瓶在能量中震得稀碎，液体喷溅在二人的身上。
&esp;&esp;谢清漪的白衣上溅到液体，沉下眼眸，“是我小瞧你。”
&esp;&esp;一直默默挨打的谢渊泽因为这件事和他动手了，这是谢清漪没有想到的事。
&esp;&esp;谢渊泽沉默听话，是个很好的徒弟，从不违背他的任何命令，谢清漪始料未及，擦过脸侧因瓷瓶碎片划伤而出的血。
&esp;&esp;谢渊泽本人也没好到哪去，无数细小的碎片扎在伤口上，唇色更加白。
&esp;&esp;“弟子不愿。”
&esp;&esp;“很好。”
&esp;&esp;情劫对于分体的影响，比他想像的还要深，哪怕是谢清漪也不得不承认，谢渊泽现在的神情，像极了年少时桀骜不驯的他。
&esp;&esp;那又如何？
&esp;&esp;谢清漪表情淡漠，收回手，用干净的帕子擦拭手指，“为师会同他结为道侣。”
&esp;&esp;“若不想违伦理道德，背上夺师之妻的骂名，尽管去试。”
&esp;&esp;
&esp;&esp;房间内，乌黎珠长睫轻颤两下，睁开眼，旁边坐着一个人，正慢条斯理为他擦拭额间的细汗。
&esp;&esp;谢清漪掌心宽厚，比乌黎珠的手大一圈，帕子从一根根手指上扫过，缝隙也照顾周全。
&esp;&esp;“疼么？”
&esp;&esp;乌黎珠摇头，“不疼。”
&esp;&esp;师尊应当是替他上过药，那处没有昨晚火辣辣的痛感，他动了动身体，腰酸得不行。
&esp;&esp;乌黎珠瞬间改口，委屈巴巴喊，“疼。”
&esp;&esp;他的眼尾微红，这么看着，还有昨晚求饶的意味。
&esp;&esp;谢清漪见他撒娇，狠不下心板着脸，轻叹一声，“此事怨不得你，若你不想继续双修，我也会同意。”
&esp;&esp;乌黎珠还真是有点怕昨晚那个样子，那不叫双修那叫痛修，他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esp;&esp;谢清漪抚过他鬓边的发，声音温和，“无名无分，终是不妥。”
&esp;&esp;他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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