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环伺猎物的狼,啃咬着蘑菇的身体,抵着嗓音,随后又带有些害怕地喃道:“你不要吓我。”
&esp;&esp;时祐很懵,他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只觉得周遭的气压都是逼仄的,像逐渐收紧的网。
&esp;&esp;蘑菇黏黏糊糊,身体软到无力,眼角和双颊泛着的红漾在白皙的肌肤上。
&esp;&esp;他疼得厉害,不同于那种着火般的难耐,比温养的反应还有强烈。
&esp;&esp;少年紧绷着脊梁,肩胛骨有些嶙峋,他意识模糊,喘不上气,脸色的血色都少了不少,杂七杂八的陌生信息素席卷而来,每一根骨头都像是要被折断一样。
&esp;&esp;时祐眉头紧皱,不舒服地厉害,声音也抖,根本没办法思考:“我不知道,我好难受……为什么这么疼,我全身都麻掉了,我好害怕啊,以承……”
&esp;&esp;陆以承听着蘑菇战栗绵软的声音,一声一声带着哭腔喊疼,终究还是没忍心再问。
&esp;&esp;他给时祐释放信息素安抚。
&esp;&esp;alpha想上前吻他。
&esp;&esp;可在扫过少年红润微张的唇后,他的目光却簌地落下,单单用手指抹了抹蘑菇眼角疼出的泪。
&esp;&esp;陆以承其实想过很多,怕时祐和他交往另有目的,怕他是不是不是真的喜欢他。
&esp;&esp;但他完全不敢想的是,时祐根本没有把这段时间当成在恋爱。
&esp;&esp;陆以承环着时祐的腰,竟发现自己的手也有点抖。
&esp;&esp;包厢里的背景音乐混乱嘈杂,壁灯散着光,晦暗不明,细密的奶油味像是迷药一般绕在心头。
&esp;&esp;beta被冷杉味包裹,已经疼到累了,只传来间断的小声的抽泣。
&esp;&esp;而陆以承抱着他,揉着他的耳廓和脖颈,沉默地安抚怀里的人,像是在哄时祐也像是在对自己说:“不要怕了。”
&esp;&esp;怀里的蘑菇在陆以承释放的充足的安抚信息素中渐渐平息了呼吸,趴在宿主的胸肌上闭上了眼睛。
&esp;&esp;陆以承看孩子不再哭了,便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他的身上。
&esp;&esp;他托着时祐的大腿,抱着他走出包厢,向前台的oga服务员要了一支oga抑制剂。
&esp;&esp;陆以承先帮时祐打了抑制剂缓解疼痛,继续给他信息素安抚,随后开车把昏迷的人送进医院。
&esp;&esp;时祐被推进了医疗室。
&esp;&esp;陆以承隔着透明的玻璃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忽然觉得嗓子有些干涩。
&esp;&esp;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从他心底翻滚,汹涌到咽喉灼得他发疼。
&esp;&esp;就像刚才,蘑菇趴在他的身上,单薄的肩膀不停抽搐颤抖,颈间晕开的湿漉一下下烫在他心里。
&esp;&esp;陆以承垂下眼,没再继续想。
&esp;&esp;过了一会儿,他走出医院,在门外抽了好多根烟。
&esp;&esp;—
&esp;&esp;时祐再次睁眼,发现自己在医院的病床上。
&esp;&esp;时钟清晰的钟声嘀嗒走过,加湿器制动的振幅稳稳作响,隐隐约约听见点滴低落的声音。
&esp;&esp;床上的人有些艰难地眨了眨眼,适应了眼前的亮光。
&esp;&esp;这里是北京最好的私人医院,他现在正躺在独立病房里。
&esp;&esp;时祐稍微坐起身子。
&esp;&esp;这时,病房的门打开,陆以承从外面走了进来。
&esp;&esp;男人看见时祐醒了,提着保温盒的手微微一顿,接着走到了他跟前:“醒了?”
&esp;&esp;时祐点头,开口的声音有点软,带着许久未说话的粘腻,亲昵地唤了声陆以承的名字。
&esp;&esp;陆以承垂着眼皮,大手贴上时祐的脸颊,从侧脸摸上他的额头。
&esp;&esp;时祐眯起了一只眼睛,脸上的肉被挤起了点,觉得宿主摸得有点痒,但还是乖乖让他摸。
&esp;&esp;宿主好像在给他测体温,确定没有问题后便那起旁边的药片往他嘴里塞了两颗药。
&esp;&esp;时祐很听话的吃了,吃完低头才发现自己身上的小男仆衣服已经换掉了。
&esp;&esp;他状态很轻松,没有之前在会所里黏糊糊湿漉漉的感觉。
&esp;&esp;身上的睡衣是时祐经常穿的那件,印着小猫图案的长袖,版型比较宽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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