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何野惊讶之余还有点开心，这是她这两年第一次不靠药物睡这么久，呼吸间还有点神清气爽的感觉。
&esp;&esp;时间还早，她吃了点梁夏留下的零食，吃饱喝足后写题。
&esp;&esp;写了几天她已经完全适应了竞赛题的题型和难度，还算能接受，就是不知道在比赛现场会不会紧张发挥失常。
&esp;&esp;五点多的时候马萍来了一趟，是问竞赛题中的一道二次函数题，何野讲了一遍，看马萍似懂非懂的表情就知道没明白。
&esp;&esp;她耐下性子又讲了一遍，细致到每一个步骤。
&esp;&esp;马萍听完，怯怯地拿出手机说：“你能再讲一遍吗？我录个音。”
&esp;&esp;“好吧。”何野叹了口气，看了眼马萍手里碎了一角的屏幕，语速放得很慢。
&esp;&esp;这会算真可以走了吧。
&esp;&esp;她讲完想着，哪知马萍又翻了一页，题目是她抄在本子上的，纸张被铅笔和橡皮摧残了很多次，已经擦出了毛毛。
&esp;&esp;马萍又新点开一个录音，忐忑道：“还有一题，能再给我讲一下吗？”
&esp;&esp;上次马萍被她说了一通后，来问问题的次数肉眼可见变少了，何野也不想搞得自己太绝情，只得收起懒劲审题。
&esp;&esp;她八辈子没教过一个人这么多题目。
&esp;&esp;就算是梁夏，也是直接拿她作业本抄。
&esp;&esp;也是第一次见有人这么废寝忘食地学习。
&esp;&esp;讲完已经快上晚自习了，马萍跟她道了声谢谢离开了。
&esp;&esp;何野匆匆收拾好东西去教室。
&esp;&esp;她到的时候教室到了不少人，挺吵的，都趴在桌子上抄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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