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esp;&esp;被子软塌塌的,在江潮眠出来之前她勉强叠成一个看得过去的椭圆形。
&esp;&esp;食堂没看见唇钉,不知道睡懒觉还是找手机去了。
&esp;&esp;但愿去找手机了吧。
&esp;&esp;早上又是朗读反同性恋宣言,她的目光在教室晃了晃,人好像少了。
&esp;&esp;之前每个座位坐满了,现在倒空出了四五个。
&esp;&esp;胳膊和腿上的伤不碰也隐隐作痛,她揉了揉手肘,相比前两天痛感消了些。
&esp;&esp;老师往前走了,祁麟悄声问:“你认识唇钉吗?”
&esp;&esp;江潮眠尾调上扬,疑惑地“嗯”了一声。
&esp;&esp;她看着江潮眠手上的书边角的毛边,解释道:“就是经常在嘴唇上戴唇钉,还戴一排耳钉的女生。”
&esp;&esp;“哦,她啊,我知道,”江潮眠盯着书说,“她挺高调的,怎么了?”
&esp;&esp;老师晃了过来,祁麟等老师晃走了,才问道:“她为什么不怕这里的人,你知道么?”
&esp;&esp;“她在这挺长时间,我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在这了。”江潮眠说,“我听上上室友说,她不是同性恋,她爸送她来的,她爸挺有钱。”
&esp;&esp;祁麟翻了一页书,目光在“异性才能生出爱情的结晶”停顿住。
&esp;&esp;她想打听唇钉的背景,对怎么来的并不感兴趣,但知道她不是同性恋还被她爸丢在这,心轻轻颤动了下。
&esp;&esp;他们就像坏掉或者遗弃的旧物,被丢在废弃站,被迫改造成主人眼中理想中的样子。
&esp;&esp;就算零件是好的,所谓的“老师”也会要求换个新的零件,型号不匹配,硬塞也要装上去。
&esp;&esp;到最后,一批接着一批改造好的新物品送了出去,随之而来是更多的“旧物”。
&esp;&esp;江潮眠还在继续道:“感觉她挺乐意待这,更多的我就不知道了。”
&esp;&esp;“我知道了,谢谢。”
&esp;&esp;傍晚时分,唇钉带着她的手机出现了。
&esp;&esp;她们躲在食堂厕所,手机上沾了泥土,唇钉嫌脏,套了个塑料袋。
&esp;&esp;祁麟接过手机道了谢。
&esp;&esp;“不客气,收了你的保护费,这是我应该做的。”唇钉打开水龙头洗手,“拿了手机也没用,又没信号,你还不如交上去。”
&esp;&esp;她撕开塑料袋,将手机上的泥土在病号服上蹭干净:“我得出去,我要离开这里。”
&esp;&esp;唇钉皱皱眉,似乎很不理解:“为什么一定要出去,这里有吃有喝,学费也不用管,还不用面对所谓的爸妈,有什么不好?”
&esp;&esp;祁麟问:“你不觉得这里很压抑?”
&esp;&esp;唇钉摇摇头:“除了饭菜有时候做的实在难吃,玩手机不方便,其他还不错。”
&esp;&esp;“你会关禁闭,去电击室吗?”
&esp;&esp;唇钉如实说:“偶尔做事过火了会,习惯了。”
&esp;&esp;“不应该习惯,”祁麟喃喃道,“我们不该关禁闭,不该电击,思想是自由的,我们也是自由的。”
&esp;&esp;她又问:“你喜欢吃什么?”
&esp;&esp;唇钉一愣,嘴唇蠕动着,并没回答。
&esp;&esp;祁麟自言自语:“打个比方,我喜欢吃辣椒,那么就算逼我一百年不吃辣椒,我还是忘不掉辣的味道,这是别人改不掉的。”
&esp;&esp;唇钉直愣愣盯着她,好像没反应过来。
&esp;&esp;她把手机揣进裤兜里说:“我先走了。”
&esp;&esp;走到门口时,唇钉反应过来说:“西边有个废弃的教学楼,顶楼厕所那边有一格信号,可以打电话碰碰运气。”
&esp;&esp;祁麟拉开门,身形顿住,低声说了句谢谢。
&esp;&esp;她原本计划是回寝室慢慢想策略,果然计划赶不上变化,祁麟转身朝西楼走。
&esp;&esp;西边教学楼很僻,爬山虎爬了满墙,教室的门也有一扇没一扇,课桌横七竖八歪着。
&esp;&esp;很破败的一副景象。
&esp;&esp;连通往楼上的楼梯也被卷门封住了。
&esp;&esp;真不知道唇钉怎么发现楼上有信号的。
&esp;&esp;她围着楼转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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